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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40:45 作者: 瀧夏川
    阿瓜臉色慘白,哭喊著搖頭,「不行,太快了,我還沒有準備,媽媽說要抵制婚前性行為!」

    程澈懶得跟他廢話,腳下一絆,將人按倒,騎在他身上使勁拉扒衣服。

    宛如禽獸。

    阿忠送毛巾過來,瞧見這幕,毛巾落地,慘叫一聲,倉皇遁走。

    小跑至柱子後頭,又偷偷伸腦袋出來,含羞帶怯地瞥上一眼,想了想,從抽屜里摸出一盒套套,作賊似地投擲過去。

    阿瓜死死護住褲腰,胡亂踢腿大喊:「不可以!你不可以在上面,我要在上!面!」

    程澈隨手抓過一條毛巾,塞他嘴裡。

    阿瓜:「唔唔!」

    柱子後頭的阿忠驚慌捂眼,「媽呀,太刺激了!」

    所謂非禮勿視,但他怎麼也想不到程澈居然如此主動。他一向以為,以程澈那個懶惰的性格,肯定是下面那個。

    場面太不堪入目,反倒令阿忠興奮,兩根指頭不情不願地張開,他緊張地從指縫中偷窺接下來的動態。

    有夥計提著茶壺路過,阿忠立刻攔住他:「去關大門。」

    夥計:「……」

    阿忠道:「老闆獸性大發,總算打通全身經脈,學會主動了!」

    夥計:「!!」

    阿忠:「還不去關門,別把那頭禽獸從他身體裡放跑了!」

    夥計立刻扔下茶壺,飛奔去關門。

    下雨天,本來屋裡光線就暗,這樣一來,更顯得曖昧。

    阿瓜衣衫凌亂,眼淚橫飛,眼看貞潔就要保不住,心一橫,翻身過來,用盡全身力氣把程澈壓制。

    程澈怒罵:「滾開,給我起來!」

    阿瓜不聽,用力一扯,就將程澈鬆緊的運動褲扯了下來。

    黑底白字的四角褲露出來,上書:國土神聖不容侵犯!

    「……」

    這是正面。

    背面是:犯我□□者,雖遠必誅!

    「噗哈哈哈哈哈!」阿瓜沒忍住,在地上打滾。

    程澈趁機翻他身上,用力將褲頭拉下——

    一條褐色舊疤自大腿蜿蜒至膝蓋彎。

    ——「小時候為了救一個小朋友,被石頭刮傷。如今十幾年過去,早不疼了。」

    封年昔日話語迴蕩耳邊,程澈震驚不已。

    第70章

    潘英業匆匆趕來,眼前景象令他大吃一驚。

    程記大堂不少桌椅倒地,像被洗劫過。

    阿瓜,或者說封年正被繩子五花大綁,垂頭喪氣地縮在角落。

    「這是……」他緩了緩神色,望向程澈。

    程澈已換了一身乾淨運動衣,蹺著二朗腿,神態囂張地坐在一張太師椅里,手邊新茶緩緩冒著白汽,乍看之下,頗有幾分黑道大佬的氣場。

    他冷笑:「潘老,我也很想知道這怎麼回事,您解釋一下?」

    潘英業倒不像他想像中慌張,沉著自如地拖過一把椅子,坐下後,就著程澈的茶壺,倒了點水在自己杯中。

    「不知阿澈你想聽什麼解釋?」

    打太極,潘英業是老手。程澈最怕的就是這種人,無論問什麼,他總有萬千個理由裝糊塗。

    想著,程澈猛然跳起,抓著阿瓜頭髮,將人拖到潘英業腳邊。

    果然,潘英業臉色大變,眼中閃過一絲憐惜。

    程澈冷冷道:「他就是封年。」

    不是提問,而是肯定,倒叫潘英業微微震驚。

    片刻,潘英業緩緩神色:「人有相似,你說是,就當他是吧。」

    「他腿上有封年的疤。」程澈飛快地說,「一模一樣,我不會認錯。」

    「……」

    「……」

    潘英業無聲撫摸袖口的袖針,沉下臉來。

    半晌,終於妥協,「既然你發現了,我也不好再否認。沒錯,他是小年。」

    意料之中的答案,可還是讓程澈心跳漏了一拍。

    他倒吸冷氣:「可他看起來,跟封年完全不一樣。」

    潘英業點點頭:「他是,又不是。」

    「何解?」

    「小年腿上有道疤,不知你可曾知道它的來歷?」

    「為了救一個小孩子?」程澈回憶當初封年說過的話。

    潘英業眉頭幾不可見地皺起,捧起茶杯,輕吹了吹,卻不急著喝,望著程澈道,「那天我們去海邊新建的水上樂園玩,本來天氣挺好,誰知颱風突然轉向,天空霎時陰雲密布。樂園緊急通知撤離,我們和小年走散了。」

    潘英業陷入回憶里,捧茶的手微微傾斜,茶水順著手腕浸濕袖口。

    「當時很混亂,所有遊客都急著向出口涌去。走丟的小孩不止小年一個,我記得,當我們到警務處報案時,見到了好幾對家長。」

    「眼看颱風越來越近,救援隊還是出動了。但風大雨大,海水倒灌,衝垮了樂園的圍牆,幾個小孩子躲在滑梯的小洞裡,沒能倖免。找到時,身體被水泡得發白……」

    說到這,他痛苦地閉了閉眼。

    「封年不在這些小孩里,對吧,否則他不可能活下來。」程澈說道。

    「他也好不到哪裡去。」潘英業苦笑,「搜救進行了一天一夜,才在一棵大榕樹的樹洞裡找到他。他懷裡抱著一個比他小一點的孩子,倆人不知怎麼爬得那麼高,海水堪堪從腳下漫過。也虧得那樹的樹根被幾塊巨石壓住,搖搖欲墜,卻沒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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