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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34:29 作者: 鐵頭喵
    不得不說,鄧鈡有時候是個非常會腦補的人。

    金天天小聲說:「好像也不是沒有辦法, 雲淺不是人族嗎, 只要找個特別好看的海族,她應該就會喜歡了吧?」

    鄧鈡:「……天天,你真是個特別有想法的人。」

    金天天傻笑撓頭道:「我也覺得。」

    王思慧:「……」

    鄧鈡:「我沒有在誇你,我在損你!你當雲淺的心是蜂窩嗎,每個洞裡都能住一個真愛之人, 她的喜歡明顯就是饞別人身子, 是流於身體表面的需求,我們要的是真愛之人!」

    金天天震驚。

    海巫婆並不打算幫助他們, 即便這個世界真面臨末日,也不會對居住在世界邊際里的她產生任何影響。

    她讓三人滾蛋,繼續享受她的快樂。

    「該死的人族, 你怎麼敢!!!」

    突然, 鄧鈡、王思慧和金天天被突然巨大化的觸手拍飛, 他們看見本來美麗動人的海巫婆烏髮變白,白皙皮膚如同覆蓋了一層堅固鐵塊,她青面獠牙沖向寶庫。

    寶庫里只有一個人仆,倒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柄短刀,奄奄一息。

    海巫婆望著空空如也的寶庫嘶吼道:「人族,我要你們全部去死!」

    寶庫對於海巫婆,就像是黃金珠寶對於巨龍,十分重要。

    海巫婆自傲,認定人族不敢侵犯她的威嚴,她手指輕點地上的人仆,人僕從瀕死邊緣被強硬拉回,他恢復清醒。

    海巫婆沉聲問道:「你這個廢物……是不是你告訴他的出口?」

    人仆跪在地上:「您知道我的身體很糟糕,他是個精明的人,能看出我的虛弱,他早就覬覦您的寶庫,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出口在哪,他早有計劃!他根本沒有將您放在眼裡……」

    海巫婆咬著牙,觸手憤怒地拍打地面,整個宮殿都為之震動。

    人仆跪得更低:「海巫大人,您無法從這裡離開去尋找他,但我可以,我會為您找回寶物,將他帶回來被您懲罰……請您准許,賜予我與海獸溝通的能力。」

    海巫婆目光陰沉地盯著人仆,她有幾分懷疑,但人仆給她的感覺並未撒謊,她說:「你能對他下得去手嗎?」

    聽到海巫婆這句話,人仆輕聲說:「我能做到,我不會心軟。」

    海巫婆獰笑道:「我這就給你一副健康的身體,以及與海獸溝通的能力,但海獸是否願意聽從你的調遣對付人族,都要看你自己……」

    「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我不僅要你帶回寶物和這個該死的竊賊,我還要你給人族足夠的教訓,讓他們所有的國家毀滅,不再能夠成國,只能在大海中三兩成群地苟活,這就是人族辜負我信任的懲罰!」

    「如果三個月期限到,你辦不到我說的事,我就會捏碎你存放在我這的心臟!」

    人仆依舊趴在地上,他閉上眼,再次睜眼時,目光堅定。

    「我能做到,海巫大人。」

    這依舊沒有辦法緩解海巫婆的氣憤,她想到依舊在她宮殿之中的人族勇士,他們已經被自己國家的領導人拋棄,只能成為她泄憤的工具!

    海巫婆:「我要將這些人全部扔入海底,看他們在絕望之中死去。」

    人仆欲言又止。

    ……

    大廳。

    勇士在豪侈糜亂的氣氛里,防備逐漸鬆懈。

    直到鋪天蓋地的海水忽然湧入,無情地卷刷走每一個人。

    深海強勁水流突如其來,有不少人無法承受這股壓強,身體直接崩壞。

    所有人被水流衝散得四分五裂,消散在大海之中。

    雲淺血條值不停地下降,水流急促,仿佛深海之中發生了一場凶暴的海嘯,她什麼都看不見,眼睛在水下根本睜不開。

    人族為適應海洋而進化出的鰓和鰭在此刻不堪一擊,根本無法在這樣的壓強下進行呼吸,鰭部更是直接被水流砸成碎片,血液才流出就被水浪沖走。

    雲淺深刻體會到渺小的人類在大海中是如此無力,沒有海獸那般強大的軀體,根本沒有辦法在這樣可怕的地方存活。

    她盡力睜眼,眼睛有一種要爆裂開的感覺,雙耳完全沒辦法承受這裡的壓力,流血不停。

    雲淺看見水流卷著一塊如山體般碩大的巨石,目標直指向她!

    雲淺:這下不得被砸成肉泥?

    她想遊動,手腳根本不聽使喚,正當她準備迎接死亡之時,鄔齊海從遠處飛快地游來,水流根本無法阻止他快速遊動的速度。

    他眼睛發著光,是漂亮的金色。

    他的皮膚被黑色覆蓋,已經不是人類,而是魚皮的質感。

    當黑色覆蓋到他的下顎時,他身形變化,化作遮天蔽日的龐然大物,海域中洶湧的水流在他遮擋下,突然就風平浪靜。

    巨石於他而言只是一粒沙子般的大小,輕輕地碰在他的軀體上。

    一人一巨獸就這樣對望著,鄔齊海用他的鼻子親昵地蹭著雲淺。

    雲淺人差點就被蹭沒了,鄔齊海直接給她蹭掉一條命。

    當然,也是因為她血量處於極低的情況。

    即便對方極力控制力度,他依舊擁有著人族根本無法與之抗衡的力度。

    鄔齊海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傷到了雲淺,他發出歉意的鳴叫聲。

    差點又把雲淺給送走,耳朵當場震聾。

    雲淺根本望不到鄔齊海身體的盡頭,她站在這裡,甚至不如對方一顆牙大。她伸出手,摸了摸鄔齊海的鼻頭,應該是鼻頭的位置,她的手和對方相比,太渺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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