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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31:33 作者: 宛城驚鴻
    「沒什麼啦!」蔣舟無奈地走過去,腳尖勾過一條高腳凳就在上面坐下,笑眯眯地說道。

    江臨安不信,看著那三人的模樣,心裡有個大概的猜想了,「是不是讓你請客?」

    蔣舟嘆氣,拉過江臨安的手撒嬌似的說道:「余軒說他沒錢,我就說光請他一個人不好,就大家一起請了。」察覺到手上的冷意,他抱過那手送到自己嘴邊,往裡送了口熱氣,開始輕輕搓起來。

    「沒錢為什麼要來?」江臨安任由他弄著自己的手,看向余軒,以前和這個人沒有過太多接觸,具體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也不是很了解。

    上次自己分明說過要AA,表面上答應,卻又在私底下去纏著小舟,這算什麼?同學之間要是和錢牽扯在一起就複雜了,江臨安不是很放心,提醒道:「以後少和他玩,你也別到處請客,聽到沒?」

    「問你聽到沒呢。」童姐說道。

    「聽到了。」蔣舟的目光落到了童姐身上,斜斜看了一眼,忽然愣住了,笑意僵在了臉上。隨即,目光里的警惕越發濃烈,嘴角的弧度也收了起來。

    他在童姐那張臉上來來回回地打量,放下了江臨安的手,繼續說道:「哥哥,這就是上次和你說話的那個老闆娘?」

    由於燈光的昏暗,又由於江臨安的注意力還大多都放在余軒身上,並沒有注意到這裡氣氛的變化,只說道:「是,叫童姐。」

    又對著童姐介紹道:「我弟弟,小舟。」

    童姐很自然地遞給他一支煙,像是認定了他一定會接,「知道,上次見過的嘛,你的小男朋友。」

    「……童姐。」江臨安有些尷尬。

    蔣舟輕笑一聲,果然接過了那隻煙,拇指和食指碾破裡面的爆珠,說道:「我也想自己是哥哥的男朋友呢。」

    江臨安還沒從那句小男朋友的尷尬勁中抽身出來,又被這邊來了個當頭一棒。他看著蔣舟的側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特別好看,張了張嘴,還沒想好到底要說什麼。

    他在等著蔣舟說出那句,我是開玩笑的,哥哥別在意。

    可他沒等到。

    蔣舟把煙夾在兩指之間,另一隻手揉了揉江臨安的指尖,隨即又鬆開,摸著自己的手臂,嘶了一聲,說道:「哥,我衣服忘在琴行了,好冷啊,幫我去拿一下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我雙更了!要表揚要親親要抱抱!!!

    感謝小寶貝們的投雷,累死累活地終於還是趕出來了嗚嗚,身心疲憊感覺頭髮都沒了。

    小舟就是在開玩笑,他才不想當男朋友,他想今天領證明天三壘!沖!

    第33章 占有

    「想要占有他的一切, 成為我的獨有物, 和他沒日沒夜地上床, 把他弄髒, 再把他吞吃入腹,在他的身體裡留下我的東西。」童姐一手舉著煙,一手在吧檯上輕輕敲打著。

    「很有趣嗎?」蔣舟冷冷說道,手中的煙遲遲沒有點, 菸嘴已經被捏成了一條直線, 指節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他很少會用這樣一種眼神看著別人, 警惕地像是獅子看著入侵領地的鬣狗。

    這是他當年寫在自己日記本里的話,那裡面還有很多類似於這樣的話,無不闡述著他對江臨安那種近乎瘋狂的渴望。

    無論是對他的身體, 還是對他的精神。

    「有趣啊。」童姐在他臉上輕輕吐了一口煙霧, 順著他的睫毛向上飄去,「我喜歡你寫的這句話, 看得我都心動了, 想要把兒子剝好了送到你面前。」

    女人的臉轉過來, 蔣舟覺得自己在她身上看到了江臨安的影子。

    他們太像了, 眉眼也好,鼻子也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只要稍稍往那個方向去想, 就一定能猜到他們之間的關係。那個十八年間從來沒出現過的親生母親,蔣舟看著她的臉,明明是和自己最愛的人那麼相似, 但這張臉就是讓他感覺到了莫名的不快。

    江臨安被他哄去拿衣服了,另外三個人拿酒的拿酒,拿零食的拿零食,點外賣的點外賣,酒吧里除了比剛剛吵一點,其他的都沒什麼變化。

    「有本事你在他面前說他是你兒子。」蔣舟輕哂一聲,指尖一彈,把手裡的煙扔了出去。他開始擔心起左陽他們幾個會不會發現什麼,他不想讓江臨安在這個時候卷進這件事中,他還沒在風浪里站穩,不能讓愛人在這時候上船。

    童姐看了眼落在吧檯上的煙,問道:「不抽了?」

    「戒了,不想接吻的時候被嫌棄。」蔣舟沉聲說道。

    「你們兩個人還真是一個樣,對方一不在,什麼虎狼之詞都能說出來。」

    蔣舟微怔,手不自覺地抓向江臨安那杯蘇打水,裡面的冰還剩一半,杯壁上滿是冰霜,「哥哥說什麼了?」

    「說他想睡你,卻又不敢睡你。」童姐懶懶地抵著頭,半合著眼,吞雲吐霧。

    蔣舟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有什麼不敢的,他什麼時候想睡,我什麼時候脫衣服。」

    這話不會是江臨安說的,蔣舟太了解他了,那臉皮薄的跟蟬翼似的,動不動就害臊,還不敢讓別人發現,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

    蔣舟撥弄著杯壁上的冰霜,手心都濕透了,「行了,說正事吧。上次乾爹讓我去帶哥哥出去,明面上說是想見他,其實是你想見他吧。」

    童姐點了點頭,在菸灰缸里輕輕抖著菸灰,裡面放著些咖啡粉,像極了在黑色山巔撒上的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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