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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30:30 作者: 池多魚
    他知道路許南肯定是不可能主動去挑起話題的,而學霸的世界他們兩個學渣又沒辦法融入,於是想了想,敲敲桌面吸引大家注意力,提議道:「好不容易考完,就沒只顧著學習了吧?我們玩點遊戲唄?」

    居夢最愛玩,立刻附和:「好呀,玩什麼遊戲?」

    方辭有心替自己好哥們兒扳回一城,自然想的都是他擅長的,舉著手機問:「吃雞?還是農藥?」

    回答他的是寧伊和慕晚晴困惑的眼神。

    慕晚晴赧然道:「不好意思,這兩個遊戲我都不會。要不……我們進答題王刷一套題?成績最差的表演節目?」

    寧伊:「我可以。」

    許星霽:「我也沒問題。」

    路許南看了眼相視一笑的兩人,冷著臉站起身:「我去取水果,你們玩。」

    方辭和居夢對視一眼,同時感覺到了學霸對學渣的惡意。

    居夢嚷道:「哎喲,你們可饒了我吧,這哪是玩遊戲,簡直就是懲罰嘛!」

    方辭也立刻舉雙手投降,拔腿朝路許南跟了上去。

    「南哥,對手的段位很高啊,咱們之前擱置的小草莓計劃必須要重新啟動了!」

    路許南心裡頭煩的很,問:「怎麼弄?」

    方辭一光杆司令一時也說不出個名堂來,憋了半天吐出四個字:「從長計議。」

    路許南:……

    兩人進屋正好和樂白秋碰上,路許南接下叫人開餐的任務,又往花園涼亭的方向走。

    路上遇到了挽著手一起去洗手間的居、慕二人,路許南想到此時只剩許星霽和寧伊待在一起,頓時又酸又躁,簡單和人說了馬上開餐,提步就走。

    -

    暫時停下討論題目,寧伊捧起一杯果茶,享受著傍晚時分舒適的晚風,眯著眼看樑柱上盛放的攀爬薔薇,驀地聽到身邊人開口。

    「一一,你昨天說的稱謂,中間三個字刪掉怎麼樣?」

    寧伊沒反應過來:「嗯?什麼稱謂?」

    許星霽笑得陽光又明朗:「你給我的稱謂呀。」

    寧伊被他的笑容晃了晃,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他說的是什麼。

    未來·假·一周男友。

    刪掉中間三個字,就是未來男友。

    寧伊扭過頭去想說「你別再開玩笑了」,可當對上對方笑得彎彎的眼睛,卻看到了滿眼認真。

    她張了張嘴,一時竟沒發出聲音。

    這是在跟她表白嗎?!

    寧伊震驚又無措,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表白!在許星霽灼灼的目光里,她的雙頰慢慢爬上了緋紅。

    許星霽手肘撐在桌面上,往寧伊的方向靠了靠,伸出手一點一點同她說:「首先,你看我長的不差吧?一米七九人也不矮,而且我才十七歲,保險估計還能再長個三四厘米。再者,我成績也還行,雖然比你差一點點,但是將來考同一個大學肯定沒問題。你喜歡數學,我也喜歡,或許以後還能從事同一個行業,不愁沒有共同話題。最後,咱們倆能穿到同一本小說里,還能成為朋友,這簡直就是小概率事件中的小概率事件,你不覺得簡直是天賜的緣分嗎?」

    許星霽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化成幾近蠱惑的呢喃,他望進寧伊的眼睛裡,說:「或許,這一次穿越,就是上天為了讓我們遇見彼此呢?」

    不知哪兒傳來一聲鳥叫將寧伊喚回神,她掀睫看到許星霽近在咫尺的俊朗五官,嚇得一抖,手中的小茶杯沒握緊,從她身上一路滾落,「啪」地摔碎在腳邊。

    寧伊身上灑了茶水,她慌亂間站起來躲避,腳後跟卻踢到椅子反而被絆倒。

    「小心!」許星霽反應很快,他本就離得近,雖然來不及起身了,但伸手就能扣住寧伊的腰將人攬回來,阻止對方摔倒。

    可在他的手將要觸及寧伊的腰時,寧伊卻突然擰了下身,將將和他的手掌擦過,隨後「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許星霽怔愣了兩秒,立刻蹲下身去查看她的情況,見沒有按在先前的杯子碎片上才放下心。

    他想將人拉起來,但想及剛才的事,便沒有直接觸碰,只伸出手,問:「還好嗎?我扶你起來?」

    寧伊注意到了他的動作,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她知道許星霽之前只是單純的想拉住她不要摔倒,但或許是先前對方突然的表白令她心存介意,剛才她完全是本能反射躲開了對方的手。

    這會兒如果再避開必然尷尬,寧伊抬手搭上對方的手,借力站了起來。

    行動間褲腿跟皮膚摩擦,痛得她皺眉「嘶」了一聲。

    許星霽握著她的手加了幾分力氣,以防她再度摔倒,問:「怎麼了?摔到了哪裡?」

    寧伊扯了扯褲管,抬起頭看著他猜測道:「可能是膝蓋破了皮……」

    路許南趕到涼亭時,看到的就是兩人「手拉手」站在桌子旁,而許星霽正彎下腰似乎要親寧伊的畫面。

    一股怒意瞬間直衝腦門,幾乎是本能的,路許南幾個跨步衝進亭子裡,一手環住寧伊的腰往自己身側一扣,另一隻手抓住許星霽的小拇指和無名指向下搬撇,同時手肘向內一托,竟是直接化用了一招小擒拿,徑直將人推了出去。

    「你幹什麼?!」路許南目光銳利地盯著許星霽,聲線又低又冷,像一頭被侵犯了領地的雄獅。

    許星霽沒有防範,被他推的往後踉蹌了兩步才站穩,素來含笑的臉上也浮現出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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