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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30:00 作者: 柔野
    「你們看她的表情,是不是快哭了,可惜現在不能用手機,不然我就用手機拍下來好了。」

    「我們上回不是打賭誰能先逼走她嗎,你們看著吧,到時候記得把錢轉到我微信里。」

    齊心施施然走過去,站在傅嘉柔座位邊,半分鐘都沒等來傅嘉柔一個抬頭。

    她敲了敲傅嘉柔課桌,「喂,傅嘉柔。」

    「什麼事?」她表情毫無波瀾。

    齊心遞過來一張東西,唇角向上揚著,「這應該是你的,我在地上撿到的。」

    傅嘉柔垂眸掃了一眼,是她的校牌。

    然而,校牌裡邊的頭像處被人挖空了,只剩脖子以下的部分,名字的部分也被完全塗黑了,可以說是一張廢紙了。

    傅嘉柔接過來,什麼都沒說,隨手放在桌子角落邊,「嗯,謝謝。」

    沒看到自己預料中的難堪神色,齊心接著道:「至於為什麼變成這樣,我撿到的時候就這樣了,你可別怨我。」

    傅嘉柔翻了翻手中的書,恍若未聞,又聽齊心接著道:「剛剛沒來得及把這個還給你,害你被紀檢隊的學長懲罰了,真是不好意思啊,你湊合著用唄,說不定學長看你可憐會放你一馬……」

    話沒說完,傅嘉柔不緊不慢起身,拿過校牌,手一撕,校牌成了好幾塊,被拋入教室門邊的垃圾桶。

    「我用不到它了。」傅嘉柔抬眼看她,眼神很冷,「還不還給我都沒影響,你可以走了。」

    周圍暗中觀察的同學都不明白這波操作,「666啊,校牌都撕了,直接挑戰紀檢隊的權威是嗎,傅嘉柔這回有得受了。」

    齊心面色僵硬了幾秒,隨後又覺得撕了正好,「明天被罰哭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恰在此刻,教室外進來幾個男生,喘著粗氣,「傅嘉柔你戴的是一中的校牌,怎麼一點事都沒有?你對陳敘川學長說了什麼?」

    李順奇等幾個男生剛做完一百個伏地挺身,還走了幾圈鴨子步,胳膊腿都酸得不屬於自己了。

    「沒說什麼。」傅嘉柔坐下。

    「那他這麼罩著你?你說了什麼教教我唄,他竟然批准你以後都不用戴校牌了。」

    「我不知道,你可以問問陳敘川自己。」傅嘉柔一點也不想在陳敘川管不著的時間,在他名字後加上「學長」二字。

    齊心忍不住出聲:「她不用戴校牌?你開什麼玩笑。」

    「誰跟你開這種玩笑,不僅什麼都不用做還他媽直接回了教室,」李順奇罵罵咧咧,「他媽的我們怎麼沒有這種特權呢,臥槽你不會真的是勾搭——」

    傅嘉柔薄薄的眼皮一抬,漂亮眼尾隱藏的鋒芒讓李順奇說話聲一頓,她聲音擲地有聲:「我建議你回去刷刷牙再說話。」

    李順奇花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這意思是讓他嘴巴放乾淨些。

    李順奇想起前些日子陳敘川闖進班裡,直接把傅嘉柔桌子端到第一排的操作,再加上今天的見聞,他也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罵罵咧咧回座位,「媽的這妞不能招惹,要不然她跟陳敘川學長告我可吃不消。」

    李順奇剛來時是刺頭,不服管教,很快就被紀檢隊的治得不得不服從管教,在那群人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

    回到座位後,他對齊心說:「上回賭的誰先逼她哭,我不參與了,你們玩唄,老子溜了。」

    「上回她還騙我她有陳敘川電話呢,結果那是她媽的電話號碼,我可不會再被她唬了,不過是那虛張聲勢罷了。」齊心抱著手臂,一臉不屑,「陳敘川學長連倖幸學姐都看不上,會對這種貨色動心?」

    李順奇斜著眼睛看她一眼,「你別提了,想起白倖幸作死被他掐著脖子按在牆上的樣子,我就心寒。」

    陳敘川從來都不是憐香惜玉的主,不論男女,凡是觸犯他禁忌的人,下場就一個「慘」字。

    說著,他往傅嘉柔的方向看了眼,她似乎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對外界所有事物恍若未聞,精緻漂亮的側臉如同一幅畫。

    這長相實屬少見,李順奇早就蠢蠢欲動,奈何沒這個膽子。

    他心底臭罵了句,隨後對齊心道:「要是這個傅嘉柔真是陳敘川心肝寶貝,我他媽可不敢冒這個險。」

    齊心想刺激刺激他:「奇哥什麼時候這麼慫了?」

    「草你是不是想把我往火坑裡推,」李順奇煩躁踹桌子,「你要是看間陳敘川看她那眼神,我保准你也嚇得屁都不敢放。」

    -

    傅嘉柔一點沒以「心肝寶貝」自居,幸好這些日子,她沒在紀檢隊中看到陳敘川的身影。

    聽方媛說,班裡的人用她打賭,打賭誰能讓她哭,難怪她一直能感受到這些日子班裡同學對她或明或暗的敵視。

    這些其實在傅嘉柔預料之中,何念青最大的特點,便是從不對自己的女兒手軟。

    所以,清德七中時,她便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包括來自這些人惡意的針對與刁難。

    唯有一個人的出現,在她的預料之外。

    自從那天她把校牌撕爛,這些若有若無的針對減少了不少。

    呵,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得感謝他。

    感謝陳敘川難為自己,以至於讓那些害怕他的人誤以為自己和他有不可告人的關係,所以收斂不少。

    偏偏她最不希望和他扯上關係。

    他看上去散漫放蕩,實則比她圍繞在她身邊的人都要危險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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