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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忍著脾氣把江林染的手按回去，她指著江林染的作業本，「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做完了就要好好檢查一遍。」

    江林染「哦」了一聲，心不在焉地迅速把作業瀏覽了一遍。

    「怎麼樣？發現錯誤了嗎？」

    江林染又翻了翻作業本，「媽媽，我是不是進步了，這次沒有做錯。」

    林清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身體裡想要打孩子的惡魔了，她咬牙切齒，「這麼自信啊。」

    「媽媽，你不是說過要相信自己嗎？」江林染撓了撓頭。

    林清拿過作業本，指著第一道里的填空題，「這裡，人的身高180米，江林染，你告訴我，人的身高怎麼會是180米？」

    「米是用來表示比較長的物體，媽媽，180這個數字很大，當然要用大的單位。」

    林清被江林染的神邏輯打地體無完膚。

    「那你告訴我，一米有多長。」

    江林染思考了一下，跳下凳子邁了一步，「老師說，這就是一米。」

    林清快要哭了，她壓抑不住自己的嗓音，「那180個一米，多長？」

    江林染又仔細想了想，忽然間瞪大了眼睛，「哇，媽媽，這個人好高。」

    林清氣的想打人，她一把把江林染扯會座椅上，「高！高個屁啊，你怎麼不想想是你自己做錯了！」

    江林染這才慢騰騰地反應過來，「媽媽，應該是cm對不對？」

    林清手指戳著江林染的腦門，「是啊，就是厘米，哪有180米的人，江林染，你能不能動動你的腦子，做題不要想當然。」

    「誒，橡皮呢。」江林染伸手去摸橡皮，然而橡皮並沒有在原處。

    「橡皮怎麼會不見呢，不是剛給你買的新橡皮！」林清翻著桌上的東西給江林染找橡皮，書本和尺子都被林清摔得很響。

    江向東聞聲趕來，林清每一次輔導女兒寫作業都能氣的半死，他一邊要撫慰老婆的情緒，一邊還要看著他防止她打孩子，真是有夠疲憊的。

    一家人找了好大會兒橡皮，還是沒有找到，江向東把自己作圖用的橡皮拿來才算是救了火。

    「還有這個題，操場400厘米，江林染，你覺得你這個題做對了嗎？」

    江林染這次不敢那麼自信了，她看著這道題看了足足有半分鐘，她覺得自己做對了啊，但是看媽媽的樣子她像是做錯了，但她沒看出來哪裡錯啊。

    「說話！」林清耐不住推了一下江林染。

    江林染咽了咽口水小聲地說道：「沒有做對。」

    「那你把正確答案寫上啊。」林清手指點在作業本上，紙張上差點被她的指甲印出幾道月牙。

    江林染擦去了「cm」寫上「m」。

    看到江林染寫上正確答案，林清脾氣下去了一些，「你說說為什麼錯。」

    江林染又是默了半分鐘，在林清忍不住又要催促的時候，她又說道：「不知道。」

    尤有餘火燃燒的柴堆上瞬間被澆下一桶汽油，「轟」地一下燒的林清整個人七竅生煙。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為什麼寫米！」

    「因為這個題的單位除了厘米就是米。」

    江向東眼疾手快地攔住了林清快要落下來的巴掌，「有話好好說，別生氣，她還是個孩子，你小時候也不是什麼都會，慢慢引導。」

    林清身為教育工作者深知不能打孩子，但不能打孩子可以打老公，她把脾氣撒在了江向東的身上，「你瞧瞧你女兒，滿嘴歪道理，這麼簡單的題目做成這個樣子！真是想把我氣死。」

    林清猙獰的面目讓江林染有些害怕，坐在位置上大氣不敢出，眼睛裡也積蓄起了淚水。

    江向東安撫著林清，「你別這麼生氣，你越生氣可可就越緊張，越緊張就越不會思考。」

    林清掙脫開江向東的懷抱，「你脾氣好，你脾氣好你來輔導。」

    於是，江向東走馬上任。

    「可可，不明白是不是，爸爸給你講。」江向東溫柔地撫了撫江林染的發，「你先告訴爸爸，厘米和米之間怎麼換算？」

    「一百厘米等於一米。」江林染小小聲委屈地答道。

    「那你這麼題目，一個操場400厘米換算成米是多少。」

    林清嚴厲的時候江林染沒哭，現在江向東溫柔起來，江林染眼睛裡的淚水卻開始止不住，豆大的淚珠向下掉，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答道：「400厘米是4米。」

    「對了，米大概有這麼長，」江向東說著伸出手臂量出一米的長度，「那你說，有四個米長的操場嗎？」

    「沒有。」江林染抽噎著，「我知道了爸爸，我們學校的操場很大，應該是400米。」

    「真聰明。」江向東誇獎著江林染。

    林清這會子脾氣也消下去了，江向東朝她遞了一個安撫的眼神，林清不服氣地別過臉去，就你是個好爸爸，我這個媽媽就是壞人。

    然而，江林染對於江向東教學能力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第6章

    第二個大題是100以內的加減法，10道兩個數字之間的加減法江林染算的還可以，只錯了一道把減法算成了加法，經過江向東的提示下江林染很快改了過來。

    剩下的10道是三個數字帶括號的加減法，要求列豎式計算。

    「可可，告訴爸爸帶括號的計算規則是什麼？」

    江林染認真思考了一下，「先算括號裡面的，然後再算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