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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回我那再說。」陸航光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店面也都陸陸續續打烊關店了, 他攔下一輛車，陪時淼淼坐在后座。

    時淼淼突然有點緊張。

    「怎麼了？」陸航光一直牽著她的手, 自然能感覺到到她有點僵硬。

    「那個, 是不是……我要去……」顧忌到車裡還有司機，時淼淼臉皮薄，沒法說出去陸航光家住一晚的話, 別人會怎麼想呀？

    陸航光在這些斷斷續續的組詞中, 卻聽出了時淼淼的想法，他撓了撓時淼淼的手心，「一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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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公寓裡燈光通明，時淼淼喝完酒的腦袋有點昏沉，她強打著精神坐在客廳，透過半掩的房門，還能看到陸航光在臥室里忙來忙去，幫她搬被子和整理床鋪。

    「我真是瘋了。」時淼淼摸摸額頭，剛才陸航光說讓她在這裡住一晚, 她竟然都沒猶豫就答應了！這也太不矜持，萬一陸航光認為她是故意的可怎麼辦。

    她不要面子的嗎？

    「好了，你進來看一下？」

    就在她胡思亂想間, 陸航光倚在門口，身上的衣服已經都換成了家居服。

    時淼淼趿拉著拖鞋朝著他走，突然想到一個致命問題，她低頭，動了動腳趾，「陸航光，你家裡怎麼會有女士拖鞋？！」

    「替你準備的。」陸航光看了看她腳上的拖鞋，尺碼很合適，看來他的眼光還挺精準的，「或許你可以進來看看？不只是拖鞋。」

    時淼淼將信將疑跟著他走到臥室里，只見桌面上擺放著一個相框，竟然是她的照片，床的另一側是卓樂幫他們兩個人畫的那張畫。

    她回頭，又看到空空的衣柜上，掛著幾件裙子，透過臥室衛生間的門，還能隱約看見一粉一藍兩條浴巾。

    「這些都是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一個半月前？當時想邀請你來這裡幫我補課，沒想到最後是我去了你家。」

    「原來你那個時候就早有預謀啊！」

    「你不是知道嗎？我圖謀很久了。」陸航光隨手撥開衣柜上的裙子，「今晚先穿我的T恤睡吧，我忘記準備睡衣。」

    「……」時淼淼很想問他，難道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

    陸航光所有的衣服都比較很寬鬆，被時淼淼穿上很像裙子。

    她扯扯衣角，推開門看向還坐在客廳里的陸航光，「晚安？」

    「嗯，晚安。」

    看到陸航光轉身走向另一間客臥，時淼淼反而覺得心裡有點空落落的。她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腦子裡一片混亂，左思右想理不出任何頭緒，她索性起身輕手輕腳朝著陸航光的房門走去，猶豫了再猶豫，才敲了敲他的門，「陸航光？」

    門很快就被打開，陸航光剛剛洗完澡，頭髮絲還滴著水，渾身的濕氣夾雜著沐浴露的清香撲來，時淼淼後退半步，握著門把手沒鬆手，「那個……」

    「怎麼了？睡不習慣？」

    「也不是，就是感覺頭有點暈，還總是想起一些事。」時淼淼盯著腳尖，不敢看陸航光的眼睛。

    陸航光牽住她的手，把她帶進門，卻在看到床鋪上的被子時，又牽著她往外走，「這房間的被子沒有曬，去那邊。」

    「那你今晚怎麼睡？」時淼淼呆呆地問出口。

    陸航光用浴巾擦了擦頭髮，「我有什麼關係？」

    今天他沒想到時淼淼會來，所以只叫阿姨來打掃了一下主臥和客廳，客臥雖然也沒什麼灰塵，可他不想委屈了小姑娘。

    「不是，那我……」

    「想什麼呢？我對你好，是天經地義的，懂嗎？」陸航光牽著她在床邊坐下，「剛才在想什麼？」

    時淼淼摸摸臉頰，「可能是喝了酒的關係，總覺得腦子裡很亂，也睡不著。」

    「那我們說會話。」

    「我幫你擦頭髮吧！」時淼淼主動請纓。

    在深夜，兩個人呆在一個臥室里，坐著床，時淼淼心臟砰砰跳，她急於找點什麼事情做，打破現在她滿腦子的旖旎想法。

    陸航光的發茬很硬，扎在掌心的話，會讓人痒痒的，他頭髮短，只要把水擦乾，都不用吹，很快就會變干。

    時淼淼是很專心地幫他擦頭髮，但坐在床上的陸航光卻不太好受。

    為了能讓她睡得舒服，陸航光又在床上加了一層軟和的床墊子，這床變得很軟，她跪坐在自己身後，借力點只能靠著他自己的背，於是，小姑娘軟乎乎的身體壓在他背上，她卻毫無察覺。

    柔軟的手擦過脖頸處，帶起一層酥麻，陸航光動了動脖子，又被這雙手給按住，「不要亂動呀！」

    軟糯的嗓音在這個深夜裡就像燎原的星星火種，將陸航光心中那些不堪以及貪心的念頭放到最大。

    「淼淼。」

    「嗯？怎麼啦？我下手重了？」時淼淼側頭看他，看到陸航光下巴處竟然冒出了一點青色的胡茬，「陸航光！你竟然長鬍子？！」

    「男的都有。」陸航光摸摸下巴，是有點刺刺的。

    時淼淼意識不到自己危險的境地，膽大包天地去碰陸航光的下巴，「有點神奇。」

    「沒見過男人長鬍子？」陸航光發誓，他已經在竭力克制自己不要出醜，也隱晦地在提醒時淼淼，他是個「男人」，沒想到這句話卻惹來了時淼淼的嬌笑。

    「哈哈哈，你現在才多大啊，還不算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