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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20:01 作者: 許寬恕
笛一對時建飛點了點頭,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時建飛反而這次主動和人打招呼。
「你、你好, 我叫時建飛。是悠悠的朋友和鄰居。」
笛一一聽, 竟然這麼親密的叫我家小兔。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陰鷙, 絕對不會讓別人擼他家的兔子的。
笛一一將視線落到了雲悠悠放在桌上的巧克力上,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他拿了一顆巧克力遞到雲悠悠的嘴邊, 雲悠悠的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下意識的張嘴吃了。當細長的手指觸碰到溫熱的嘴唇上,雲悠悠很自然地給了笛一一個笑容。
為了不在沈空樓面前暴露他們倆是特殊的包養關係——只是為了分手不是為了其他, 雲悠悠和笛一專門練習過如何更自然更親密的相互餵食。他們兩個人這種親密練成後還沒有在沈空樓面前刺激沈空樓, 可雲悠悠和笛一之前但凡餵吃的另一個人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笛一衝著時建飛露出挑釁的笑容, 說:「小悠剛剛已經對你介紹過我了, 那我就不自我介紹了。」
他已經身體力行的表現了自己和雲悠悠之間的親密。
時建飛見狀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社恐患者這個稱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獲得。
看到妄圖拐走自家兔子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笛一的眼睛輕眯心中又開始盤算。
時建飛即便沒有說話,也不太懂的男女之間的距離。他卻莫名覺得面前這兩人之間的相處有些近了,難道這是異性之間相處的方式嗎?
一時間時建飛陷入了困擾中。
可因為他害羞靦腆的性子,自然是干不出來當場就說出來的事。只能坐在一旁悄悄的觀察雲悠悠和笛一之間互動,然後去回憶自己以前的那些經驗。
他這害羞靦腆的性子那有什麼直接的經驗, 只能靠間接經驗來總結。
時建飛除了他親媽、親奶和親姥姥外,唯一經常接觸過的女孩就是雲悠悠。現在擺在面前雲悠悠和笛一的互動是他唯一珍貴的直接面對。除此之外,時建飛能夠擁有的間接經驗只能從沈空樓身上找了,沈空樓是他這麼多年唯一的朋友。他跟著空樓也見過不少的女孩,就是空樓身邊的那些朋友。時建飛呆坐在沙發上回憶自己那些低頭參加深空樓和其女性朋友吃飯的場面......好像...他偶爾抬頭不小心看到的互動也很親密,互相餵食物見過的。
最終在間接經驗和直接現實的加持下,時建飛悟了。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完全是異性間的正常互動,自己和悠悠成為了朋友自然也要遵循這一套行為準則。
悠悠是自己僅有的兩個朋友之一,而且是他唯一的女性朋友。自從成為朋友後,往日裡悠悠對自己也挺照顧的。他也想要和悠悠成為更好的朋友,為了他倆的友誼天長地久而努力。
時建飛拿了一塊抹茶味的半熟芝士,他鼓起勇氣主動給雲悠悠餵食。
悠悠正在和加班的編輯聊天,一時之間沒有注意是誰給自己餵吃的。她剛剛吃笛一餵的巧克力,現在鼻子嗅到淡淡香甜的抹茶味就順口張開了嘴。
見僅有的女性朋友雲悠悠吃了自己餵的芝士,時建飛的心中鬆了一口氣。他的心一下子落到了實處。
他知道自己的性子不是受歡迎的那種,也沒有指望自己是悠悠最好的朋友。可現在悠悠現在吃了自己餵的事物,即便不是最好的朋友也和她旁的朋友差不多少。
笛一已經握好了拳頭,他想要把這個偷擼兔子毛的人打一頓。
可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冷靜,要冷靜。現在還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將兔子徹底劃入自己的地盤中,現在兔子還是自由的狀態,不能僅僅因為旁人伸爪子剁了爪子把兔子嚇跑了。
不過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已經越發的陰沉了。
在場的雲悠悠和時建飛都屬於遲鈍人士,換做感覺稍微敏銳點的其他人定會寒毛聳立。
在這之前笛一曾經好好調查過時建飛,憑著往日的分析剛剛的餵食舉動大概就是他的極限了。
原本的確應該是沒什麼差錯的,而如今差錯出在時建飛餵給雲悠悠的那塊半熟芝士沒法一口吃完。
剛剛悠悠已經吃了第一口,時建飛自然無法半途而廢的將剩下的繼續餵給雲悠悠。最後那一口有點多,導致有一些芝士沾到了雲悠悠的唇角。
雲悠悠抿了抿嘴唇卻沒有將那些吃掉。
時建飛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是否該直接給悠悠說嘴角沾了東西。因為悠悠從剛剛就開始低頭處理事務,應該是比較重要的,他不想要打斷朋友的思緒。
就在一旁笛一努力克制自己別暴露真面目,為難中的時建飛突然亮光一閃想起一個場景。
接下來他的舉動便照著那個場景實施。
時建飛伸手使出拇指將那些掉落在雲悠悠唇角的抹茶芝士抹掉。
「下次在外面吃東西注意點,我不在怎麼辦。」他努力模仿那個場面中男人說話的語氣,順手把那根拇指放到自己的口邊,將上面沾下來的綠色舔掉。
雲悠悠看著他瞪大了眼睛,陷入了深切的哲學思考。
我是誰?
這是哪?
發生了什麼?
在自己一一回答了暴擊三連問後,雲悠悠進一步的陷入了吃驚與困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