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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享受現在的家庭環境，並不想那麼早的打破現狀。

    莫霄溫溫柔柔笑了下，「我理解，那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了？」

    蘇卿莞忍不住被他的說法逗笑了，「這個秘密算小嗎？」

    莫霄『嗯』了一聲，「在我這裡，不能告訴父母的都是小秘密。」

    莫歸趕過來趴在門邊，正好聽到這句話。

    小秘密？

    什么小秘密？

    為什麼不能告訴父母？

    他一瞬間冒出太多太多問號，幾乎要把莫歸整個包圍了。

    莫歸用自己並不靈光的腦袋想了很久很久，最終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蘇卿莞跟莫霄真的交往了，而且他們還偷偷摸摸不敢讓爸媽知道。

    過分！太過分了！

    莫歸雖然說不上來哪裡過分，但還是覺得自己像吃了shi一樣難受。

    莫哲文洗完所有碗筷，甩著濕噠噠的手出來瞧見莫歸，覺得挺奇怪，順嘴問了句，「你站在這兒做什麼？怎麼不鑽進房間裡打遊戲了？」

    「我…」莫歸張了張嘴巴，想把房間裡那對做的事告訴莫哲文，請他衝進去表演一個棒打鴛鴦。

    但轉念想了想，莫歸又默默收起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如果真的做出那種行為，跟背後打小報告有什麼區別？

    他平常最討厭偷偷打小報告的人，怎麼能因為這麼點破事，就變成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

    莫哲文看起來也不像是會棒打鴛鴦的封建大家長，說不定他衝進去之後一高興，反而讓他們倆原地結婚了。

    「……沒事。」莫歸不情不願的說，聲音里充滿了憋屈。

    「哈？」莫哲文奇奇怪怪瞥了他一眼，「那你慢慢站著啊，我先走了。」

    莫歸：……

    氣炸了。

    蘇卿莞終於結束跟莫霄的交談，走出房間，差點跟杵在外面的莫歸迎面撞上。

    蘇卿莞上上下下打量他，「你站在這兒做什麼？」

    莫歸冷冷一笑，磨著牙說，「捉姦！」

    第38章

    莫歸和蘇卿莞生日當天，全家人都起了個大早，互相催促著梳洗打扮，然後一起坐進莫霄借來的六座越野車裡。

    「東西都帶起了吧？」容秋鶯習慣性囑咐莫哲文，「快檢查檢查！你每次出門都丟三落四的。」

    「帶齊了！帶齊了！」莫哲文連忙說，「老婆你就放心吧，我沒有那麼不靠譜。」

    「哼哼，你居然也好意思說這種護？」容秋鶯翻了他一眼，握緊拳頭擺出出發的姿勢，「都準備好了，咱們全家出動。」

    「媽，你這個樣子好中二。」莫霄發動引擎的同時，忍不住吐槽一句。

    「呦呵，你現在真是長大了，竟然開始嫌棄你媽媽中二了？」容秋鶯覺得臊，吊起眼尾瞪他，「我以前這麼說的時候，還不是你們兄弟兩個響應最積極。」

    「不不不！我沒有！」莫歸連忙撇清關係。

    莫哲文立刻跳出來幫自己親親老婆作證，「你有！本來你小的時候呢，你媽都不好意思做了。結果你小子又哭又鬧，強烈要求他來個出發儀式。」

    莫霄也記得這茬，邊開車邊跟著幫腔。

    說笑著鬧了一陣，莫霄突然想起什麼，通過後視鏡看向蘇卿莞。

    ——如果當年沒有發生意外，那麼現在跟大家一起分享回憶的，應該是這個小姑娘才對。

    結果她現在只能坐在那裡，作為一個來不及參與過去的局外人，眼睜睜看著一家和睦。

    蘇卿莞感知到他的視線，隔著鏡子看向莫歸，輕輕笑了笑。

    蘇卿莞知道，這個家裡有太多太多她來不及參與的事情。

    對於錯過的那些美好，蘇卿莞當然會覺得遺憾。

    但還好一切都來得及，蘇卿莞只是這麼聽他們說笑，就能感覺到屬於這個家的溫馨快樂。

    她已經很滿足了。

    莫霄是個通透的人，從蘇卿莞的眼中，便讀懂了她的想法。

    他輕輕抿了下唇，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心裡卻對這個妹妹無比憐惜。

    懂事的女孩子固然招人喜歡。只是想到她在應該叛逆的年紀，就已經被生活抹平了稜角，莫霄便控制不住的心疼。

    莫歸坐在後排，透過鏡子能看到莫霄的眼神，扭過頭也能看到蘇卿莞對他綻放的笑容。

    昨天困擾他一整晚、害得莫歸翻來覆去睡不著的煩躁再度湧上心頭。

    他身體後仰，自暴自棄靠在椅背上，冷著聲涼颼颼問了句，「喂，刺激嗎？」

    「什麼？」蘇卿莞轉過來，帶著一臉真情實感的迷茫。

    這位小祖宗又怎麼了？

    似乎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變得有些不對勁。

    蘇卿莞還記得昨晚自己從莫霄房間出來之後，直直跟莫歸撞了個正面。

    她有些好奇，問這祖宗守在外面做什麼？

    結果他臭著臉，硬邦邦甩過來一句捉姦。

    「捉什麼？！」蘇卿莞覺得有些荒謬，又問了一次。

    可莫歸卻怎麼都不肯說話了，帶著一臉『全世界都欠他千八百萬』的閻王臉，一言不發的回到房間。

    今天又是個什麼情況？

    那句『刺激嗎』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莫歸斜過眼，高深莫測的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提醒，「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