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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18:30 作者: 王三九
    舒父每次都說舒白和關一北在一起,他最放心,搞得別人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相信男女之間的純潔友誼,實際上並非如此。

    他什麼都懂。

    他是最通透也是最狡猾的那一個。

    他知道關一北在想什麼,知道關一北的情感。

    就因為知道,才如此放任。

    他甚至給關一北機會。

    關一北和舒白認識那麼多年,隨便挑一個青春期旺盛的一年,男女之間發展一下情愫都是有可能的,但是關一北沒有。

    之所以沒有,是他知道他們不可能。

    他不會讓舒白喜歡他,他不想看見舒白會為他和家裡決裂。

    所以他們的關係明明最親密,卻也最遙遠,因為有人在克制,而舒白,好像不知道,又好像全知道。

    在山區夜深人靜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關一北頭一次知道,古人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關于思念的詩句。

    因為太煎熬了。

    後來,他為救一個孩子,身體多處受傷,眼睛被刺傷,躺在醫療不太好的小診所里,身心的兩邊疼痛起到相互抵消的作用,痛感顯得不那麼明顯。

    有人把這種狀態叫做絕望。

    絕到極致,便沒有什麼可以念想的了。

    身體傷痕可以恢復,眼睛可以恢復,甚至心靈在經過長時間的治療後,也可以得到一定的彌補。

    關一北信了。

    很多年後,他依然是一成不變的樣子,近三十了,保持著單身的狀態,時不時嘴賤,做全場最不要臉的那一個。

    往後餘生,再多的歡快,解悶,憂愁,所有的情愫加起來,都無法取代關一北那年在山區教室,借著月光,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下那四個字的心情——

    【友誼萬歲】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完結,謝謝陪伴,寫的過程中差點寫成三人行,不得不斷更修改,時間過長,在這裡和追更的小朋友說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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