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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小夏出院了，那麼快就恢復了？」

    「還在家裡休息呢。」宋昱打開了客廳的燈，坐到沙發上。夏珂昕揉了揉眼睛也跟著他從房間裡出來了。

    「嘶，我這邊是想請小夏再幫個忙。」路行哲笑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他看得出來，宋昱現在還在生他悶氣，本來宋昱就不同意讓夏珂昕出來做誘餌故意被卜文光綁架。結果夏珂昕和他又私底下商量辦法，弄得宋昱到現在還在生氣呢。

    「什麼忙，很著急嗎？」宋昱問。

    「嗯，有點，卜文光現在狀態不太好，他非要見小夏。」

    宋昱有些警覺地蹙眉，「不行，這會不會有些危險。」

    夏珂昕坐到宋昱身邊，她聽到了通話里的內容，「可以的沒事，現在都法治社會了，總不能關起來了還能傷害到我把。他估計現在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呢，讓他死個明白。路隊我和宋昱先吃個飯，等會就去警局哈。」

    她提了提嗓門的聲音，對著手機里的路行哲說。

    「誒誒誒好的，就這麼說好哈。」路行哲接收到夏珂昕的信息回復她的話後，便馬上掛了電話。

    宋昱有些無奈地看著夏珂昕。夏珂昕對他擺了個更委屈的表情，雙手捧著宋昱的臉左親親右親親。

    他沒有著她的道，等她親完了推開她，「那至少全程有我或者警察陪同。」

    「好嘞。」

    吃飽飯後，路行哲就來宋昱家把他們兩人接走。

    南城市中心看守所的門前亮著兩排燈，路行哲帶著夏珂昕他們走到了羈押卜文光的地方。

    這還是臨時設置的，夏珂昕看了看這比其他地方還要嚴實的門和加固的牆壁，回頭牽了牽宋昱的手。

    夏珂昕不知道他們警方是用什麼辦法讓卜文光恢復了精神，不過她可以看出來他現在的狀態依舊是一般的。

    她隔著圍欄坐在卜文光面前，宋昱則在靠牆的位置坐著看著她。屋子裡除了他們之外路行哲也陪同著，還有南城警方的兩名工作人員。

    她儘量地放鬆了自己的精神，一手撐著頭看向了卜文光。

    「你還說我詐你，其實全程都是你在詐我。」這是卜文光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也不笨，倒是能知道我給你做局。」夏珂昕笑了一聲，「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驚訝也很出乎意料啊。」

    夏珂昕往椅子後一攤，「不過還是你更厲害一些，從好多年前就開始做局了。不過你實在是太自私了，覺得彭從雲找的這六個女生都是給她換命的，但是你不知道這六個命本來都是用來延續你壽命的。也多虧了你的自私，讓你和彭從雲反目，我才能找到你的弱點。」

    卜文光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換命延續壽命的能力是有限的，這次換命對於已經存活了一千多年的他們來說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在今天訊問的時候警方就和卜文光說過彭從雲全都招認了。

    「你覺得我能看得出來彭從雲的八字是假的，難道就看不出你的八字也是假的嗎？更何況你們兩人的八字和真正的出生日期我也能算出來。讓我想想，營州上州別駕卜柘，妻柳城縣主彭靈陽，這是你們的第一世。」

    夏珂昕不禁在心裡感嘆，現在抓個犯人還得學歷史了。

    彭從雲和卜文光兩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生存了一千五百多年，而彭從雲的第一個名字是彭靈陽，封號營州柳城縣縣主。卜文光官至上州別駕。

    出身高官子弟又加爵位在身，他們在那個遙遠封建的朝代是上等人，生活本就比尋常百姓要奢靡得多。當時連皇帝都找不到的長命百歲的方法卻被這兩人找到了。

    而一切都拜於在營州發源的和巫術有關的天道教。一開始換命延續壽命的方法很簡單，只需要挑選特定日期出生的牲畜牛、駝、羊、馬、驢、豬各一就能通過他們教派的術法進行換命，從而無限延長自己的壽命。

    但是每一次換命只能延長五十到七十年的壽齡，所以他們需要不斷地去舉行儀式不斷地延長壽命，每一次術法成功之後，身體會變年輕，有時候恢復到十幾歲的年齡有時候恢復到二十幾歲的狀態。

    然而這並不是完全沒有副作用的，他們這樣的行為本就違背了自然發展規律。在那麼多年的人類歷史中，人類已經為了影響自然界發展規律而付出很多代價了。

    他們這樣的人自然也會受到反噬和懲罰。而換命的儀式也漸漸沒那麼容易進行，一開始只用牲畜就能換命，到後來要用活人，從一個人一命換一命到上一次他們換命成功耗費了五條人命外加其他牲畜。

    一開始因為是在古代，古代的戶籍登記沒有那麼嚴格，還時不時遇到難民，他們在古時作為地主階級的人，讓活人悄無聲息地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而上一次換命正是戰爭爆發時期，無緣無故死了幾個人也依舊沒有人發現。同時他們可以在眾人面前使用障眼法，出生證明和死亡證明對於他們來說並不難。

    只是他們不知道現在的國家社會會發展得那麼快。

    法治社會下進行這樣的術法儀式非常難，而這次，他們在本世紀初就開始挑選合適的人，從她們還沒成年開始就關注著被害人的行跡。

    甚至還領養了一個八字適宜的小孩學習他們這個教派的巫術，就是為了幫助他們完成壽命的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