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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14:30 作者: 尤聽
    秦川一口血噴出。

    地上的陸澄澄大叫:「秦川!」

    葉無塵身上騰騰的燃著魔氣,淡淡一笑。

    這笑容無比的冰冷,琥珀色的雙目變成了寶石一般妖冶的紅色。

    「秦川,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一輩子都贏不了我。」

    他一雙紅瞳俯視著地上的陸澄澄。

    一字一句的冷冷的道:

    「我與他,你選一個。」

    *

    陸澄澄看著天上兩個男人。

    一個白衣飄飄,一個黑衣如墨。

    一個看起來如謫仙一般的惡魔;

    一個是看起來像魔一樣的救世主。

    卻只有一個,是她摯愛。

    另一個緩緩升起,俯視眾生,他有四頭來自遠古的凶獸,有十萬魔域軍隊,有殺之不絕的魔域妖獸。

    而他本身,就已經所向披靡,天下無敵。

    他淡淡的看著陸澄澄,「你可想好,選錯了的話……」他指著近處遠處的人。

    「他們都得死。」

    陸澄澄的瞳孔猛縮了一下。

    這時捂著胸口的秦川帶著悲憤的怒道:「師父!」

    他明知道,她見不得。

    當年為了救青青藍藍,怕死的她願意與那虎型獸同歸於盡。

    而如今,他居然捏著她的軟肋,用世人的命來威脅她【公/眾/號:xnttaa】。

    這時陸澄澄秀眉緊皺,說了兩個字:「退兵。」

    荒冥冷冷一笑,「學會談條件了?」

    秦川雙目通紅,凝視著她:「陸澄澄!」

    陸澄澄目光閃爍,避開了他灼灼的目光。

    又道:「不能傷秦川。」

    「答應這兩點,你說什麼,我都應你。」

    陸澄澄其實心裡很虛,換成秦川,她信,信秦川會為了自己做一切,會答應自己的任何要求。

    但是荒冥……

    她只能賭上一賭。

    卻不想荒冥想也不想的答:「可以。」

    於他來說,滅不滅世全憑他心情,就像一窩螞蟻在那裡,他想什麼時候踩就什麼時候踩。

    而秦川……他本就不想殺。

    「陸澄澄!」秦川怒吼。

    而荒冥和陸澄澄已經消失,不遠處裂開了一條地縫,軍隊和妖獸都往地縫褪去。

    這時他突然全身爆發黑氣,雙目變得赤紅,直接踩著越水劍,向地縫衝去。

    *

    陸澄澄突然出現在一間臥房裡。

    寬闊,低調,奢華。

    後面有一張黑木的大床。

    她失去記憶後就是在這張床上醒來,這是她與荒冥大婚的婚房。

    荒冥的臥室。

    荒冥也出現在房間,站在了那張床前。

    那張床讓一切都變得曖昧,而偏偏前面男人的臉平靜,冰冷,散發著冷至骨髓的寒意。

    「陛下。」陸澄澄咬著唇,向他行禮。

    如秦川一般,荒冥比她高出許多,她不抬頭便看不見他的臉,一抬眼也只能看見他白皙的脖頸上輪廓分明的喉結。

    看著他的喉結,看著他身後的床,她突然變得緊張。

    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

    這時荒冥上前了一步。

    「這是我最後一次上前。」他淡淡的道。

    陸澄澄緊緊的攥著兩側的衣裙。

    荒冥垂眼看著她,當年在西郊客棧,他與她同在一個房間,她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仿佛他要什麼,她都不會拒絕。

    當時他克制,他隱忍,他猶豫不決,結果給秦川鑽了空子。

    秦川說得或許沒錯,是自己錯過了她百年。

    只是,百年於他,彈指一揮間,根本不值一提。

    只要他荒冥想要,什麼沒有?

    她現在不還乖乖的站在自己面前,像向己臣服嗎?

    他本不熱衷那些原始的男女歡愛方式,特別是知道秦川已經將她染指後。

    可是把她按在身上的時候,她溫潤的體溫,她惑人的甜香,柔軟的身體……

    他又突然想用原始的方式去征服她,去懲罰她的背叛。

    想到這裡他那來自遠古蠻荒的血開始在他冰冷的血管里沸騰。

    他冰冷的手挑起她光滑無比的下巴,看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我不會告訴你我要什麼。是你,在求我。」

    他以秦川和天下人的命,來要挾她。

    陸澄澄的心突然漏了一拍,他身上的松針葉和血腥味,讓她頭昏腦脹。

    但她知道,他想要自己做什麼。

    他想要的,和秦川一樣。

    只是秦川是個伺機而動的獵人,一旦抓到機會,他便強攻得讓她避無可避。

    而荒冥不一樣,他像一頭從不飢餓的獸王,有足夠的耐心等待獵物自己上鉤,自己獻祭。

    陸澄澄抬起顫抖的手,輕輕的放在他的腰封之上,她纖細的手指的骨節都泛白。手心全部蒙上了一層汗。

    但還是靈巧的解下他的腰封。

    這時荒冥的眼變得更加暗淡,那股憤怒終是從心底而生。

    一把將她扣了過來,按冰冷修長的手指掌住她的頭,咬上了她的後頸。

    陸澄澄忍住了到喉嚨口的驚呼,貼在他冰冷的軀體上發抖。

    她也不敢動,只是緊緊的攥著拳頭,讓指甲嵌入掌心。

    而這時,外面廝殺聲四起。

    門哐啷一下被一陣青光砸開,一個全身是血,滿眼赤紅的男子舉著破損的越水劍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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