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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14:30 作者: 尤聽
    其中一個長青悠悠嘆了一口氣,「瓊宇,廣墨走了,我最器重的無塵也同那女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一個沉不住氣的萬里。現在連陪我下棋的人都沒有了。唉……」

    藥芙提到葉無塵和陸澄澄,不僅怒火重生。

    「那個女人,不知使了什麼狐媚手段!竟然生生騙走了我們一個長老。」

    這時幻月從原處的雲海中走來,嘆了一口氣,「都是我的錯。當年被廣墨一勸,心一軟,留下了這麼一個禍水。」

    「確實是師姐你是老糊塗了,居然留這麼一個青樓出身的禍害在我們無極門。也不知道你當初怎麼想的。」

    藥芙說話向來刻薄,而幻月又暴躁。

    「我老糊塗????你給我再說一遍!!!!」

    「丁沛,王煉皆因她而死,後來西郊地縫,凌雲峰兩師徒為她殺了多少仙家?再後來她中寒毒,無塵帶她去了山海峰求救,他們一回來,瓊宇和廣墨雙雙而死!最後連無塵都跟著她跑了!這一樁樁的事,現在誰來負責?」

    「你意思是我負責???我看你就是因為無塵的事,有氣沒處撒了是吧!!!」

    這時一個長青道:「你們兩個吵了幾百年,我耳根都聽出老繭來了。別吵我們下棋啦。幻月,你來找我有何事?」

    幻月瞪了藥芙一眼,對長青道:「掌門師傅,您那徒孫秦川確實越來越不像話了,昨日又去了風雪樓,還抱了一個女子離開。據說他為了那女子在東州可謂窮奢極侈,惹得司徒老太君都動了怒。」

    「我們無極門少年清譽,怕是要毀於他一人之手啊!」

    而兩位長青卻像根本沒聽見她說話一樣,繼續你一下我一下的走棋。

    這次藥芙倒是站在了幻月一旁,「真不覺得這秦川哪裡像無塵的徒弟,我那徒弟一凡還成日跟在他身後,真怕帶壞他。」

    其中一位長青摸了摸鬍子,「幻月是代掌門,就直接下去管他。哎呀,別吵我下棋嘛,都快輸了。」

    「師傅。」幻月無奈的道,「我若管得了她,還來找師傅您嗎。」

    「您那寶貝徒孫天縱奇才,百歲化神,能引冰、風、雷、火之神力……」

    這時藥芙打斷幻月,「師姐意思是她打不過秦川。」

    幻月看著藥芙怒道:「意思是你打得過????」

    藥芙冷哼一聲,沒有答話。

    一個長青拿起一枚黑子,一直盯著棋盤:「川兒不止是七長老,也是秦家家主,有時候按世俗方法處事,也是沒辦法的嘛。再說人不風流枉少年。你們幾百上千歲的人怎麼老跟年輕人計較嘛。」

    另一個拿著白子的長青道:「況且我走了以後,無極門還要靠川兒來引領啊。」

    藥芙道:「師傅!他那樣子!怎麼當掌門!」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而這時一身紅衣的沈甜兒喪家犬一般垂著頭從一旁飄過。

    兩個長青同時抬頭看她。

    「甜兒,怎麼了?」

    沈甜兒撇著嘴,走到其中一個長青身旁,抱著他,哇一聲哭了出來。

    那個長青拍著沈甜兒的背,「是不是川兒又欺負你了?」

    另一個坐在一旁的長青道:「別哭別哭。」

    沈甜兒抹了抹眼淚,委屈的點點頭。

    幻月拍著沈甜兒肩膀,「甜兒,你從山下來,山下那些傳聞可是真的?那秦川真做了金屋藏嬌的荒唐事?」

    沈甜兒點點頭。

    幻月無言以對,藥芙冷哼了一聲。

    這時沈甜兒抬頭看著幻月,「師傅,我懷疑那個女人是陸澄澄。」

    「什麼?」幻月和藥芙同時皺眉。

    兩個長青本是慈眉善目的臉都是一凝。

    「我和閔柔姐都見過她,雖帶著面紗,但是卻十分熟悉,而且我們都了解秦川哥哥,他看起來很放浪,其實一直很痴情,除了陸澄澄,我們覺得他不可能突然對一個人這樣好。」

    「她回來了?」幻月半信半疑。

    「無塵呢?」藥芙一把抓住了沈甜兒的手。

    沈甜兒搖頭,「沒見到七師叔。」

    過了許久,沈甜兒道:「我懷疑她入魔了。」

    這時兩位長青同時放下了棋子,「此話怎講?」

    「她金丹不見了,身上看不到任何力量,就像一個普通人。只有魔,才能將自己隱藏得怎麼好。」

    藥芙突然笑了起來,「果然就是個妖女。她入魔我一點都不意外!」這時她碧苓劍在手。

    沈甜兒急忙道:「師叔您幹嘛?」

    「自然是斬了這個妖女!也問問她到底把無塵騙到哪裡去了!」

    這時一個長青從石凳上站了起來,一張臉儘是蕭肅。

    「甜兒,取我伏魔劍來。」

    幻月,藥芙,沈甜兒勻看著那個站起來的長青。

    只見他看著雲海中山峰,「無極門已經失去一個七長老,不能再失去一個。」

    *

    陸澄澄看著躺在那條血河中的白衣人人緩緩站起身來,他身上一片雪白,衣服上滴下來的水卻是鮮紅的。

    他踩著紅色河面,每踩一下就盪起一片漣漪,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

    突然河面像沸騰了一半,咕嘟咕嘟冒著泡泡,一陣陣悽厲的聲音從河底傳來。

    白衣男子緩緩皺眉,消失在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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