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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14:30 作者: 尤聽
    葉無塵看她整個人緊張得碎發都快立起來,想起她當年風雪樓尋死卻怕痛的樣子,今日居然願意來領戒尺,心中一軟。

    氣也消了一些。

    淡淡的答:「三尺。」

    陸澄澄舒了一口氣,還好,三尺,小學時候還被老師打過十尺。

    即便陸澄澄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結果葉無塵一戒尺下來她眼淚就下來了。

    真特麼的痛啊!

    打在手上痛在全身。

    跟小學時候的老師根本不一樣好吧!

    這是開了什麼特殊技能?

    葉無塵第二戒尺下來時候,她雙目緊閉,全身忍不住縮了下。

    戒尺卻久久沒有落下來。

    她睜開眼想瞄一眼。

    卻看見秦川伸著手臂緊緊的抓住了葉無塵的戒尺。

    兩人便這樣分別握著戒尺的兩端。

    無聲的僵持著。

    只見葉無塵寬鬆的白袍,被山風一吹拂到了秦川黑色的勁裝上。

    而秦川握住戒尺的手在顫抖。

    陸澄澄驚得說不出話來,這是這十年來,她第一次見秦川忤逆葉無塵。

    秦川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帶著幾分哀求的看著葉無塵:「師傅,別罰她,她受不住。」

    葉無塵琥珀色的眼睛冷冷的看向他秦川。

    第一次這般四目相接兩顧無言。

    ……

    秦川撲通一下直直的跪在地上,「徒兒甘願領罰!」

    「很好。」這兩個字淡得沒有任何溫度。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都有好多話想跟小天使們說,但是每次改文後就覺得無比空虛。

    總之千言萬語化成感謝。

    感謝收藏的,評論的,投營養液的小天使。

    晉江因你們而美好。

    麼麼噠。

    筆芯~

    第17章 受罰(一更)

    葉無塵鬆開戒尺,大袖一揮,憑空消失在二人身前。

    陸澄澄眼睜睜的看著葉無塵離去,扭頭對秦川道:「你這是做什麼呀?」葉無塵罰得本來就沒錯。而秦川忤逆師長,卻是大錯特錯。

    秦川一言不發。

    師傅對他恩重如山,自己千不該萬不該忤逆他,只是陸澄澄眼淚下來的那一刻,他亂了神。

    *

    秦川一動不動的跪在懸崖邊,而葉無塵一進書閣就不再出來。

    她給秦川倒的水,他一口都沒喝。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裡。

    他身上的黑衣在太陽下都要燃燒起來了。

    她端起杯子給秦川,「這裡太陽那麼大,你不喝水是要中暑的。」

    太陽東邊起,太陽西邊落。

    秦川就在太陽下幾乎是一動不動的跪著,嘴唇都乾燥得結了殼。

    然而他性格倔強,陸澄澄遞到嘴邊的水,他一口也沒喝。

    她知道,若葉無塵不開口原諒他,秦川會生生跪死在這裡。

    陸澄澄把吹散的書頁儘量找了回來,還是少了許多,她深深深呼吸一口,抱著這些書往書閣走。

    書桌前葉無塵坐得筆直,手上拿著狼毫,在空白的書頁上飛快的書寫。

    她抱著書走到桌前,輕輕的放在桌上,挑了挑瑩燭的燈芯,讓火光更旺一些。

    見葉無塵仍是不理他自己,她先是再次認錯,然後報告少了哪些頁碼。

    葉無塵聽而不聞的繼續寫字。

    過一會兒她又泡了一盞茶放在桌前,「無塵君,我制的松針茶,您看看行不行?」

    葉無塵仍然頭也不抬一下。

    「仙君,秦川沒有靈力護體,跪了一天了,不吃不喝,昨日又被他萬竹峰的人打了一頓,怕身體吃不消。」

    當然,她把秦川把一群人用辣椒油灌得雞飛狗跳的那段省了。

    聽到秦川被打的時候葉無塵筆頓了一下。

    陸澄澄繼續道:「當時他們先是笑我是爐鼎,然後開始起的爭執。」

    爐鼎兩個字讓葉無塵眉頭皺了一下。

    「秦川也不說,您書閣里的那本書他也不給我看。仙君,爐鼎不是煉丹藥那個嗎?」

    「不是。」葉無塵終於開口,「他們還說了什麼?」

    兩女一男的事她對葉無塵開不了口。

    葉無塵見她不答,便道:「清者自清,不必為那些捕風捉影、空穴來風的流言蜚語而困擾。」

    陸澄澄一愣,這才發現原來外面那些傳言葉無塵是知道的。

    秦川也是知道的。

    不知道的只有自己嗎?

    葉無塵把手中狼毫擱在筆架上,舉起手,一本書從書架飛到他手中。

    正是那本《爐鼎修真》。

    「這本書你拿去看,以後若要有人讓你做爐鼎,萬不可答應。」

    然後葉無塵提起筆準備繼續寫字,絲毫沒有提外面的秦川。

    陸澄澄見他墨快用完,幫他研墨。

    見葉無塵沒有趕她走,便伸著脖子看他在寫什麼,原來是把被她睡散架的書的意思大概歸納總結下來。

    「仙君,不如讓秦川來寫吧。」

    秦川過目不忘,這些書他昨天看過,就算不是每個字都一樣,也能寫到百分之九十的接近。

    葉無塵不答。知道她的心思,不過就是讓秦川將功贖罪,別在外面繼續跪著。

    自是不去理她。

    陸澄澄終於忍不住,支支吾吾的說了昨日丁沛扯了她面紗,然後輕薄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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