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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卿羽沒看手機隨便估計了個時間：「兩點了吧。」

    「給你唱歌吧。」兩點還睡不著的話，溫卿羽第二天肯定起得很晚，「聽了就睡覺。」

    「之前那一首嗎？」溫卿羽想起之前也就聽他唱過兩次歌，而且長得都是同一首歌，於是理所應當覺得應該就是那一首了。

    「不是。」頓了頓又說，「其實那首歌的結局不是很好。」

    結局是朋友分開了，從此陌路。

    「那你唱什麼？」溫卿羽有些好奇。

    「今天你要嫁給我。」莫言深說。

    然後呢？

    已過凌晨，說是今天要嫁給他倒也沒有錯。

    所以有什麼特別的歌必須在今天唱嗎？

    低沉的聲音緩緩：「春暖的花開/帶走冬天的感傷……」

    溫卿羽沉默了。

    她開始懷疑之前他說「每天都過成情人節」這句話的真實性。

    這首歌確實很應景，但是吧，這不就是每場婚禮上的必備歌曲嗎？

    感覺都已經唱遍了，她以為還會是什麼特別的歌曲呢！

    再說，現在還是冬天，也就應了個名字。

    只是胡思亂想間，居然真的被他哄著睡著了。

    第二天，天色微亮，民政局門前排起長長的隊。

    好像歷年情人節領證的人都特別多。

    昨晚上睡不著的後果就是早上起不來。

    甚至早上的衣服都是莫言深給她換的。

    隊伍一直停滯不前，溫卿羽整個人依偎在莫言深懷裡閉著眼睛補眠。

    正月早上的寒風依舊凜冽，莫言深把她羽絨服的帽子給她戴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鵝黃色的羽絨服，看起來像是一個奶黃包。

    只露出了一小點側臉，也能看出足夠優越的容貌。

    兩人在人群中一向都是亮眼的存在。

    已經引來好幾撥人的注視了。

    只是莫言深如同沒察覺般，只照顧著懷裡的奶黃包。

    隊伍到了盡頭，莫言深叫醒迷迷糊糊的溫卿羽。

    兩個人坐著填表。

    負責接待他們的工作人員還開了個玩笑：「小姑娘不會是被騙過來的吧？」

    溫卿羽笑了笑：「就是啊，被騙人還騙色。」

    兩個人填了表，然後讓去念誓詞。

    然後拍了照片留念。

    等到離開的時候，溫卿羽坐在車裡，看著手裡拿著的小紅本。

    這才好像意識到：「現在後悔是不是來不及了。」

    「嗯，來不及了。」莫言深淡定抽走了她手裡的本，放進自己口袋。

    「是我莫家的人了。」

    溫卿羽打了個哈欠：「我想回去補覺。」

    「不想過情人節嗎？」今天可不僅僅是結婚的日子。

    「想，但是我太困了。」

    莫言深把車從車庫倒出來，從后座把毯子抓過來蓋在她身上：「那你先睡，到了我叫你。」

    「好吧。」忙著補覺的她一時也沒察覺他話中的不對之處。

    民政局離家裡也就四五分鐘的車距，加上過年很多人回家省親，路上人影寥寥。

    恐怕還沒到閉上眼睛就已經到家了。

    一覺睡醒，溫卿羽發現自己還是在車上，安全帶已經被他解了。

    車裡打了熱空調，玻璃窗上全是水汽。

    迷迷糊糊地看不清楚。

    「你怎麼不叫我呀！」她看向他。

    莫言深見她醒了，輕聲說：「沒捨得。」

    「下車吧。」

    溫卿羽推開車門這才發現並沒有停回家，面前這個地方她很熟悉，像是之前他送她去客戶家裡時的停車位，有些迷茫的看著他：「這是……，你怎麼帶我來這裡了。我工作已經做完了呀，你不是知道的嗎？」

    「不是帶你來工作的，是帶你回家。」莫言深取了車鑰匙，繞車走過來牽著她的手。

    像之前她去客戶家裡一樣，帶著她上樓。

    溫卿羽隱隱有了猜測。

    之前的那個客戶一直不願意見面詳談。

    這一見面，可不就得掉！馬！了？

    但是也可能是她想錯了。

    畢竟金御風庭的房子好是好但是價格昂貴，所以空樓房也不少。

    溫卿羽跟著他上樓，越往前走，心裡的預感就越強烈，直到停在熟悉的門牌號，她終於確認，莫言深就是MZ。

    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應。

    莫言深牽著她的手進門，看她沒有反應就這麼停在門前，轉身看她，笑著提醒：「不進來看看我們的新家嗎？」

    「你……」她隔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你買的？」

    「嗯。」莫言深一把把她拉進門去。

    她還想著多奮鬥幾年賺個房子呢，結果他就已經買回來了？

    房子是被他裝飾過的。

    裡面擺滿了氣球和玫瑰花。

    年前還好，年後大多數店面都已經關閉了，這些玫瑰花看起來很鮮艷。

    今天因為情人節，所以才有少量花店開門。

    而這些裝飾根本不是幾個小時就能完成的。

    溫卿羽幾乎是瞬間就懂了這人之前在忙些什麼。

    莫言深從背後把她擁進懷裡，小心翼翼地：「對新家還滿意嗎？」

    「有一點挺不滿意的。」溫卿羽手疊在他扣在她腰上的手上，靠在他身上。

    「哪裡不滿意？」莫言深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