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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11:22 作者: 辭陸氏
只好轉移話題,一把摟過韓楚楚道:「你走這一天……」
「別給我扯開話題!」
步微塵一僵,苦笑一聲。「二皇子為人風流些不愛管事,一不小心就流產了而已,其實沒什麼大事。」
韓楚楚一把推開步微塵。「這還叫沒什麼大事?流產了?天吶,思思得多傷心啊!你們怎麼都不告訴我。」
「你那時正懷孕呢,孕吐反應正烈的時候。」
韓楚楚瞪著眼睛,那也不能不告訴我啊!
步微塵一噎,這怎麼告訴?
想要按照往常一樣將韓楚楚摟進懷裡慢慢哄,結果韓楚楚就使勁兒掙,嘴裡還嚷著要去二皇子府找韓思思。
「我的姑奶奶啊!你怎麼進去啊?」進去了受欺負怎麼辦,心疼的還是他,步微塵此時也顧不得會傷到韓楚楚了,制住了韓楚楚在原地動彈不得。
「我去看望我侄女,憑什麼不讓我去!」
步微塵不好說,二皇子府上鶯鶯燕燕亂成一鍋粥了,他要是張六順那身份還好,沒人敢惹,他步微塵不是世家子弟,韓楚楚又是那些人眼中釘肉中刺韓思思的小姑姑,哪裡能討得了好。
「不行,嫁了人消停在家呆著!」
「步微塵!」韓楚楚怒喊。
兩人對峙著,誰也不肯讓一步。步夫人這時候抱著哭鬧的步家金孫走出來,有些責怪。「你們兩個人這是幹什麼!沒看見我的心肝都哭個不停了嗎?」
侄女到底比不得兒子來得重要,韓楚楚立馬跑上去抱起了兒子,再不提走的事情,步微塵暗暗鬆了口氣。
卻不知二皇子內府,馬上就會掀起風波。起因是韓思思知道,干將莫邪劍是誰家出來的東西。
第二百二十六章:情意訣別前奏曲(二十)
起因還是因為一場賞荷宴,在這皇子後院,每天無所事事,能打發時間的不就是聚會了。一群鶯鶯燕燕集合在一起,賞荷對詩,聽戲品茶。
戲台上,花旦一手劍法耍得正漂亮,台下便有人道:「這劍啊!是兵器之王,還被稱為兵器中的君子。今日一見,果然是好看得緊。」
韓思思對這些唱戲的,一概沒什麼興趣,對那些女人更沒什麼好感了,聞言也不接茬,自顧自品自己的茶。
小金氏是之前金氏死後二皇子新納進府中的,正得恩寵,最是見不慣每月初一,十五韓思思都穩得恩寵,還懷了皇子龍孫,如今看韓思思這般忍不住就開口刺。
「哎呀,說來,這劍也分三六九等,咱們金家雖然比不上皇妃家中那般,還是有些許寶劍的。聽我哥說什麼,好像是干將莫邪劍吧。也不知到底有多神。」
干將莫邪劍,但凡家中有點武將或者喜歡武功的男丁,少有沒聽說過的。小金氏這話就像是將肉包子扔進了犬窩,一時間,吠聲不歇。
韓思思將茶杯放置桌旁,實在是受不了這小金氏事事都要帶上她一嘴。可是人家都指名韓家了,要是不回應,又顯得怕了一樣。
「娘家自是沒有比得上干將莫邪劍的了,畢竟韓家書香世家,多得是屈子、曹植等的真跡,少有這些武將擺弄的物件。」
小金氏臉色一變,韓思思就差直面說她們金家是武夫了。一個是正妃,一個是新寵,這兩人幹起來,誰也不敢先開口,場面驟然靜了下來。
也是因此,韓思思被小金氏設計流產,韓思思對此自然印象深刻。
張六順將手中查到的信息一把甩在了張六吉的臉上。
「瞅瞅你媳婦家干出來的好事!」據說聲音傳出書房,嚇得送東西的丫鬟都打翻了托盤。
張六吉被甩了個一臉懵,不過他還是認真將東西拿來看。
一頁頁看過去,大吃一驚,金氏與定遠將軍的通信信件,金氏的幹將莫邪劍……
張六吉吃驚地抬頭。「那韓家不是……」
張六順被氣笑了,反問道:「你說呢?」
張六吉想要牽起嘴角笑一笑緩解下氣氛,卻發現在張六順的重壓之下,他根本做不出其它表情。
他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如果被人知道金家在定遠將軍這件事情上出這麼大力,恐怕從此張四少夫人的位置,就坐不穩當了。這麼多年夫妻感情,要說沒有,不正常,要說很多,多到可以為了金氏跟張六順槓上,也不對,畢竟金氏已經年老珠黃了。只是他膝下嫡子嫡女會受牽連巨大。他不能默認這樣的事情發生。
張六順選擇拿韓家當替罪羊才告知他這件事,莫非也是想幫忙隱瞞下來?
人總是下意識往好了去想的,張六吉自然不例外。
「大哥,大哥,小弟明白你的意思,都是韓家,韓家他們為非作歹。」張六吉邊說,邊走到了張六順的身邊。
張六順徒然起身,指著張六吉大罵。「你以為什麼?你以為我想幫你瞞下來?我只是太著急救我徒弟而已,我只恨我報上去的太早了!」
張六吉聽完,覺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問題了,好在張六茅及時趕到,一把拉開張六吉,道:「大哥這是口誤,口誤,氣急之下說的,四弟你別放在心上。」
兄弟間和睦相處最為重要,可惜張六順時至今日也沒學明白這個道理,張六吉雖然位置不重,但到底是張家自己人,掌握張家不少機密,如此說話可不是要糟!
顯然張六順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這才按下想發火的心情,由著張六茅慢慢安撫張六吉。可是放過金氏他是萬分不願的。只怪他太心急救陸小辭,光想著韓家肯定跑不了,沒想到金家在這場陰謀中竟然占這麼大份額。
張六吉雖然心裡不舒服,但是他也不敢跟張六順嗆聲,順著張六茅給的台階,張六吉就下來了。勉強牽起了之前怎麼也拉不起來的嘴角道:「我自是知道的,大哥最疼我了。」
張六順沉默著不說話,張六茅只好站在兩人中間繼續當和事佬。「那是自然了,兄弟那個不疼你啊!你可是最小的。」
張六吉不回話,氣氛陷入沉寂,張六茅繼續道:「哎呀說了這麼長時間,我都餓了,不如我們兄弟三人出去吃個飯吧。」
沒人動,張六順保持著沉默是金的原則,張六吉則是整個人都是繃著的了,聽到這話連點反應都沒有。
張六茅第一次感覺道如此挫敗,往常他說出口的話,哪有這般成效的。那句話不是出必行,只有下人或者其它圖利的人接過去把事情辦得明明白白,妥妥噹噹。
說白了,他還真不擅長調節兄弟間的矛盾,因為他想處好的兄弟,沒有矛盾,例如張六書;不想處好的兄弟,那就是大矛盾!例如之前的張六順。
壓抑的氣息讓張六茅都有些受不了,張六吉則是越繃越緊,緊到讓張六茅懷疑他一刻都會炸開。最後還是張六順率先道:「走吧,都在我書房裡愣著幹什麼?這裡可沒人會做飯吃。」
張六茅大鬆了一口氣,他突然發現,張六順這狗脾氣還是有可取之處的,起碼張六順只要一句話,頂上他說千百句。這不,張六順一句話,張六吉那繃緊的身體立馬就松下來了,連表情都沒之前那麼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