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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0:07:17 作者: 會說話的肘子
    他是個活了數百年的人物,對於很多人來說源氏已經成為傳說,甚至是無處得知的秘辛,可各大家族圍攻源氏的時候,他本人就在那條船上,只有6歲。

    那一年,他親眼見到源氏家主那漫天式神的恐怖出手,對方曾一己之力鎮壓著各個家族都不敢上前收割式神。

    現在……源氏後人回來了,來找神代家族討債了!

    「你是源氏後人?」神代雲蒼微微眯著眼睛:「你們當年是如何活下來的。」

    慶塵笑著搖搖頭:「看樣子你也在拖延時間,可惜了,到死還是個糊塗鬼。」

    其實,他剛剛之所以試探那麼幾句,是想看看,神代雲秀、神代雲羅、神代空嶼,有沒有將神宮寺真紀才是源氏後人的事情告訴家族。

    他想看看,神代雲羅有沒有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可事實證明,神代雲羅沒有撒謊,對方確實沒有將小真紀的事情說出去,也正如對方所說:如果一個家族的命運要靠一個小女孩來決定,那這家族不要也罷。

    也是這個時候,慶塵想起來,自己還欠了那個總是一襲白衣的陰陽師一頓酒。

    說話間,一個個密諜出現在街頭巷尾,他們終於按照慶一留下的線索趕來了。

    29名B級,1名C級,外加慶塵這位A級覺醒者,足以對神代千赤完成圍剿。

    慶塵笑著問道:「我的底牌來了,你的呢?」

    神代雲蒼猙獰道:「就你有底牌嗎?!」

    下一刻,遠方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只見鼠潮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原本要逃向荒野的它們,竟是又被神代雲蒼召喚了過來,做最後一搏。

    慶塵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神代雲蒼放肆的大笑起來:「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懂得時機的重要性,你既然能壓制我的式神,為何不在一開始就動手殺了我,那時候我有什麼反抗能力?現在呢,你們幾十個人能抵抗鼠潮嗎?」

    慶塵輕聲說道:「我是擔心那些鼠潮跑到荒野上,未來又成大患。10號城市已經死了太多人,以後不能再有人死於鼠患了。」

    「嗯?」神代雲蒼愣了一下。

    「給你生死威脅,然後讓你將所有鼠潮全部召喚回來一起殺了,難道不是更好嗎?」慶塵平靜分析道:「老鼠這種東西是很討厭的,它能躲在很多角落裡、縫隙里,一隻殺不絕,它就還能再殺人。現在好了,謝謝你。」

    殺人,誅心。

    如今這鼠潮,可不是神代千赤一具屍體養出來的百萬F級那麼簡單,而是神代千赤用自己屍體做引子,再用上六區六百多萬居民做養料,養出來的數十萬怪胎!

    這種族群一天不絕,慶塵一天都會惦記著。

    神代雲蒼看著鼠潮慢慢靠近,他冷笑著說道:「你又如何保證自己不會死於鼠潮?就憑你們幾個人也想殺死三十萬老鼠?」

    「你抬頭看看大樓的天台上,那裡站著的是誰?」慶塵笑著說道。

    陽光下,少年笑容格外燦爛。

    神代雲蒼驟然抬頭,他赫然看見陽光下,李叔同正屹立於樓頂,靜靜的聽著雙方的對話。

    慶塵開心的揮起手來:「師父,好久不見了啊!」

    他不知道李叔同吹滅百萬鼠潮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下三區已經勝利,他只知道鼠潮已經被控制,正在分散逃跑。

    從他發現李叔同到這裡以後,他便再也無所顧忌的拖延時間,精心謀劃著名讓神代雲蒼把鼠潮全部召回。

    這樣做固然冒險,但值得!

    而李叔同笑著看向樓下的少年,只覺得自己徒弟成長了許多。

    這是他李叔同的徒弟啊。

    這時,慶塵笑著招手:「師父,下來,揍他!」

    神代雲蒼抬頭看到李叔同的時候,人都已經麻了,他在查看鼠王記憶的時候,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一口雲氣是如何滅掉百萬鼠潮的。

    他忽然將鼠潮停下來,平靜說道:「不如我們合作,我知道神代財團絕大部分秘密,只要你願意與我合作,布防圖、軍事力量部署、科技研發進展、情報系統主要人員名單,我都可以慢慢告訴你!我與家主也勢同水火,你我有共同利益!」

    慶塵搖搖頭:「你我沒有共同利益,你知道的,我會想辦法一點點撬出來。還好你奪舍的身體很年輕,還能活過漫長的歲月,我會把你關押在密諜司的秘密監獄裡,像寶藏一樣把你挖掘乾淨。從今天開始,你的代號就叫寶藏男孩吧。」

    「別把這件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神代雲蒼怒吼道:「你也跟著一起陪葬吧!」

    說話間,鼠潮再次涌動起來。

    慶塵心神一緊,抬頭看向李叔同,可他發現自己師父並沒有看著下方,而是看著鼠潮背後。

    「發生了什麼,師父為何會看著那邊?」慶塵心中疑惑。

    緊接著,鼠潮外圍竟然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殺!」

    慶塵愣住了。

    ……

    ……

    鼠潮之外,小三正帶著下三區的難民與家人,一個個提著武器出來圍剿鼠潮。

    他們此時看著一隻只老鼠不再恐懼,更像是鼠潮之前的人類,誰看到老鼠都要上去一腳踩死。

    人潮洶湧的跟在鼠潮後面,所有人都把衣服割成了破布條,圍在脖子上,甚至還有人脖子上乾脆圍著一條紅秋褲,也不知道是從哪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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