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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11:12 作者: 千峰一鶴
    趙幽蘭呼吸一窒,猛地撇開俊臉,好笑,這個家也有他的一份,他用香胰子天經地義。

    「好香。」

    「……」

    趙允承心中嘀咕,用了你半塊香胰子,能不香嗎?

    並不知道自己那親手製造的珍稀香胰子被嚯嚯了半塊的美夫人,學著出嫁前在避火圖上看見的一個花樣,磕磕絆絆地伺候郎君。

    一開始的確不順手,但好在她條件優厚,這個花樣就好像是為她量身定造的一樣,效果超群。

    趙允承這時才知,秦三娘並不是要嘗他,但是這樣也很下流。

    他都沒敢直視,只是斜著眼看,看得一清二楚,牢牢記住。

    屆時寫給白衣嗎?

    做夢,他眼露陰森狠辣,巴不得那白衣永遠不知道才好,嘖。

    啪地一聲,秦嫀拍了他一下:「夫君,你這般安靜我沒有氣氛。」

    「……」趙允承羞憤欲死,狠狠轉過臉來瞪著某家,她欺人太甚!

    這事本來就是秦三娘強迫於他,反過來倒怪他安靜?

    哪個不安靜?她怎不去找?

    「……」他不言語,秦嫀便停著,不慣著他。

    「你想如何?」黑衣聽見自個的尾音,不似往日般陽剛。

    殺千刀的……白衣,定是他將秦三娘慣的。

    「不如何。」這郎君太羞澀了,秦嫀嘆了口氣:「你別咬著牙關便是。」雖然她知曉,夫君肯定不會妥協,這件事是夫君的底線,他實在太羞於啟齒。

    暗自衡量利弊思考了半晌,趙允承咬咬牙頷首:「……嗯。」

    從此之後他便鬆開牙關。

    小娘子一陣驚喜,今天的夫君如此好哄,果然是新花樣的魅力,於是她得寸進尺,低笑:「郎君的手閒著也是閒著,不若幫為妻好生感受感受你自個的風采……」

    「你閉嘴。」明白她之所指,黑衣羞憤得差點將她撂出帳內。

    在他之上的美夫人察覺自己過火:「夫君莫惱,不依我便不依我,一會兒我自個來便是。」

    她的風輕雲淡,與趙允承的滿臉扭曲,形成鮮明對比。

    但是有句說句,秦嫀真的很想夫君聽她的話,叫她死也瞑目,哎。

    眼前一番仙霧繚繞,霞光萬丈之後,黑衣感覺自個內力盡失,一把跌在別人的妻子常臥的軟枕上。

    別人的妻子舒了一口氣,坐到一旁,執起之前收繳的里褲,當抹布用,完了才發現,郎君還缺它。

    然而秦嫀幽幽瞧了郎君一眼,覺得郎君恐怕暫時也沒心思找它。

    確實,趙允承臉色陰晴不定地側對著牆,摳了摳拔步床的雕花窟窿眼,暗恨。

    ……又被秦三娘強占了一回。

    他不甘!這不是等於兩男共侍一妻嗎?叫他堂堂攝政王,如何自處?

    光著腚陰惻惻地想了許多,那負心女遞給他一條新的里褲,叫他穿上。

    「對了,明日我二姐姐回門,兩家離得不遠,不若我們也回家一趟?」秦嫀在邊上,柔聲提議。

    趙允承還未見過岳父岳母,聞言心中自然意動,可是秦二娘子的丈夫認識他,註定他不能去見岳父岳母。

    趙允承臉色蔫蔫:「我就不去了,你自去罷。」

    秦嫀幫他一把,將褲帶系上:「如何不能去?」

    又到了編謊話的時候,趙允承打起精神,隨口應付:「明日宮裡有事。」

    「何事?」秦嫀問。

    「……陪皇帝用午飯。」趙允承這輩子都沒想到,他的侄兒還有這等用處。

    秦嫀微愣,輕輕倒吸了口氣:「皇帝?你在御前當值?」

    趙允承眯眼,這是他編謊話的緩衝動作:「那倒不是,我在大理寺當值。」

    大理寺?

    秦嫀恍然大悟,這個時代的大理寺,相當於現代的司法部門。

    今日夫君頂著這個身份去煙花之地辦差,莫非是去掃黃?

    她心裡好奇,順嘴一問。

    此事並非機密,趙允承眉間慵懶,順嘴說:「乃是國子監的學生,平日道貌岸然,私底下卻荒~淫無度,有損國子監的聲譽。」

    秦嫀被餵了一口瓜,嘶了一聲,這麼說來,從國子監跳槽到大理寺的郎君,轉手就去抓捕國子監的學生,這是蓄謀已久的報復,還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正直?

    初識郎君,秦嫀必然認為是後者,但隨著和夫君越來越熟悉,她其實知曉,自家郎君很有些小脾氣。

    「也罷,那明日我便獨自過去。」秦嫀說:「想必阿爹阿娘知曉你謀了官職,也會為你高興。」

    說到這裡,秦嫀咦了一聲,不無歡喜地笑了:「如此說來,我不也成了官夫人了嗎?」雖然夫君的官職並沒有二姐夫高,她推了推懶洋洋的郎君:「你一入職便是副使,那是不是說明前途無量?」

    攝政王掀了掀眼皮,心思量,你錯了,本王已經做到頭了,沒有前途可言。

    見郎君謀了官職依舊是閒雲野鶴的樣子,秦嫀心裡不由發愁,想說點什麼,又欲言又止,算了算了,一品誥命夫人都是浮雲,有吃有喝有錢花就好。

    次日不逢三,本不用上朝。

    但趙允承自個嘴賤,編造了要入宮陪皇帝用午飯的謊言,便只能早早出門。

    秦嫀也出門,到娘家時姐姐們還未來。

    父母好些日未見她,且知曉她如今有孕,越發親香,握著她的手說個不停,直說得口乾舌燥,停下來喝盞茶的功夫,才想起問她:「修晏謀了官職,什麼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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