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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11:12 作者: 千峰一鶴
    趙允承的確是生氣了,等他幸了秦三娘,再想想秦三娘的話,他就更生氣。

    畢竟是封建社會的男人,對自己的女人,都有一種難以解釋的獨占欲。

    黑衣的脾氣本就屬於偏執陰鬱一類,容易鑽牛角尖認死理兒,他生起氣來,後果自是很嚴重。

    秦嫀難熬不已,嗲聲央求,卻似乎起了反效果,反倒讓郎君更『恨』她了一樣。

    凶得讓人畏懼!

    秦嫀也是有脾氣的人,見他這般不疼惜自個,心中的小脾氣也上來了,凝眉斥道:「夫君你對我一向是溫柔的……眼下看來是真的不想跟我過了麼?」

    趙允承聽了她的話,心中並無悔意,但多少有些忌憚,不久之後便鳴金收兵,不再動她。

    借著微暗的光線,秦嫀看到郎君眉宇間煞氣滿滿,仿佛渾身的勁兒還沒用完似的,嚇得她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不敢再鬧。

    以免夫君的脾氣上來,又折騰人。

    攝政王臥在一旁,心中一片茫然地呼吸著,思緒亂糟糟的。

    他幸了女人?

    還是白衣的妻子。

    而且不止一次……

    「……」攝政王無力地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半邊天都要塌下來了。

    他不相信這是自己干出來的事。

    素來他都對這事沒有任何興趣的!怎麼會突然就來了興致呢?

    肯定是秦三娘有意勾的他,才讓他壞了自己的原則。

    攝政王背對著自己剛幸過的女郎,心裡很亂,就像被人玷污了一樣,很複雜。

    等等……既然他幸了女人,那女人是不是會懷他的孩子?

    攝政王慢慢睜大眼,回頭望著正在閉目歇息的女郎,滿臉驚愕,表情扭曲。

    不行,不管是白衣還是他自己,都不應該留下孩子。

    這個女人不能懷他們的孩子。

    歇息了片刻,秦嫀輕輕道:「夫君,你去喚丫鬟備水,我要沐浴。」

    剛才那樣胡鬧,現在兩個人身上都黏黏糊糊的,不甚清爽。

    趙允承抿著嘴角,眼中閃過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最終嗯了一聲,起身披上衣服去見丫鬟備水。

    秦嫀沒力氣了,等他回來,又撒嬌般朝他伸手:「夫君抱我去。」

    趙允承眼神一暗,心裡想著自己的決定,便不敢去看對方寫滿依賴的明眸:「好。」他抱起被自己折騰得不輕的小娘子,送去浴間清洗。

    現在時間還不算太晚,丫鬟都還伺候著,趙允承突然臉一沉,吩咐道:「都下去。」

    於是整個浴間,便只剩下他和小娘子獨自相處。

    雪膚上點點紅梅,吸引著郎君的目光,他羞赧,無法相信這是自己所致,他豈是這般孟浪下流之人。

    「……」再看自己臂膀間,亦沒有完好之處,趙允承羞恥欲死,之餘,有點點疑惑,那白衣怎麼沒有?

    難道,小娘子與白衣並不太親熱?

    不知為何,攝政王思及此心情便好,甚至勉為其難地伺候一下懶得動彈的女郎……

    畢竟是他所致。

    雖然是秦三娘誘的他……

    有郎君的疼惜,秦嫀便懶洋洋地窩在對方懷中,聲音微微沙啞地道:「有些口渴,想吃點解渴生津的果子,上回從南邊送回來的荔枝就不錯,只可惜不經放,吃兩天就沒了。」

    攝政王嘴唇動了動,暗道荔枝有什麼可稀罕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宮中御貢向來吃不完。

    那白衣這般不頂事,連個果子都捨不得給他媳婦張羅?

    這可冤枉了白衣,眾所周知只有南邊才有荔枝,往這裡送過來路途遙遠,所以十分難得,大部分都送入宮廷。

    白衣不是不捨得,只是怕秦嫀起疑,坊間有誰家的夫人能天天吃御貢的荔枝?

    卻不知秦嫀不會起疑,荔枝這種東西在她記憶中是常吃的,後來到了這裡才變得少了。

    眼下家裡只有一些橘子葡萄,拿冰塊鎮過,吃起來倒也很解渴。

    沐浴後,夫妻二人坐在臥房中,等丫鬟送來茶水和兩盤冰鎮過的水果,秦嫀指指葡萄:「夫君給我剝。」

    剛才那樣折騰她,她要實行報復。

    趙允承臉色一僵,不敢置信,這女人竟然敢使喚他剝葡萄?

    想必是平日被白衣寵得不著調了,盡會做白日夢。

    秦嫀噘了噘紅唇,眼睛看他:「快些,你的卿卿要渴死了……」

    趙允承掙扎片刻,內心不憤地摘下一粒葡萄,剝了給她。

    「……」趙允承冷哼,也不怕折壽,吃罷吃罷,再吃個橘子,橘子容易剝些。

    「謝謝夫君。」秦嫀接過趙允承剝的橘子,借花獻佛,也掰了一瓣送還給對方:「張嘴。」

    趙允承心道,算你還有一點婦道,曉得伺候爺們。

    他張嘴欲納,秦嫀卻抽了回去,放到自己唇間,銜著餵給他吃。

    成……成何體統……

    不久之後,攝政王又剝了一個橘子,盡數交到小娘子手中。

    秦嫀輕笑:「不吃了,明日再吃罷。」冰鎮過的水果,一下子吃太多總歸不好,現在還是睡覺吧。

    秦嫀說道:「夫君明日幾時返回國子監?」

    趙允承的心神從橘子上拉回來,漫不經心地道:「應該是晌午。」

    「這樣啊?」秦嫀便道:「那夫君就陪我吃過午飯再出門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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