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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07:21 作者: 一般幸福
「秧秧…..我。」哦,正主到了。陳秧邊拉著夏四珍,邊拿起凳子將她按坐在凳子子上,衝著張蘭英冷硬地說道:「瞎胡咧咧?現在你問問劉強,四珍肚子的娃是不是他的?」
劉強聽到陳秧的話,腦子裡突然閃現那天晚上的事,畏縮地看了一眼張蘭英那張怒氣沖沖的臉,裝糊塗:「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夏四珍本是低垂著頭,聽到陳秧開了場劉強竟然想不承認,便要站起來。
陳秧輕輕按下她的肩膀,衝著劉強說道:「那天,你先找了我,然後又去找四珍,接著你就強迫良家姑娘,這事可不是那麼簡單,說嚴重點,你要坐牢。」
張蘭英的臉色看極了,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她用眼神詢問劉強,劉強不敢正視她的眼神,站起身想說什麼又有些不知所措。
她有些生氣地盯著劉強,劉強更加無語。
那天事,他是當事人,怎麼會不清楚陳秧這是要挾他。看他這樣,張蘭英心裡明白了,她腦子也轉的快,對著陳秧語氣冰冷:「這是我家私事,如果夏四珍真有了劉強的娃,那就結婚。」
她拍了拍衣襟,好像拍掉不乾淨的東西似的,對著夏四珍沒氣地說:「夏四珍,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手段讓劉強犯了糊塗,要是有了劉強的娃,我也不會不認。你嫁到我家,以後好好做人就是了。」
夏四珍面對張蘭英,被她鎮的有些緊張,很想說都聽你的。陳秧輕咳一聲,夏四珍突然想起來兩人計劃,壓制著緊張的情緒,「我沒嫁妝。」
「沒嫁妝,你那嫁什麼?就你現在這樣子,不想嫁也得嫁,你當我家是收破爛戶的?也不看看你家,除了一個寡婦媽和弟弟,誰敢娶你?想在婆家抬頭做人都不是嫁妝給的?」
尖酸刻薄的言語,冰冷的語氣,夏四珍終於知道陳秧為什麼不再問她是否想好了。她眼神看向陳秧,對方卻故意轉頭,那樣子是根本沒打算給她幫腔。
她又記得陳秧的一句話:路是自己選的,撞得頭破血流也要走下去。夏四珍橫下心,強硬地對著張蘭英說:「那劉強等著坐牢!」
「你說什麼?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勾引我兒子還要反咬一口。」張蘭英再也保持不住公社部面孔,那樣子就差點要撕碎夏四珍。
「張主任,您可是公社幹部,怎麼像潑婦一樣,像什麼話。」陳秧嘖嘖兩聲,譏笑起來。
「我家的事,外人別插嘴。」
一直就等著你這句話呢,陳秧眼珠兒一轉「是嘛,你可別忘記了,劉強在我訂親的期間,勾引強迫良家姑家。我也是受害人呢,也可以告一告的,他的名聲可就完了喲。」
在一旁不停地做著記錄的夏奔,眼神閃亮:「已經做好記錄了。」
張蘭英頓時泄了氣,不耐煩地對夏四珍說:「沒嫁妝算了,就當我家倒霉。」聽到這句話,夏四珍更有信心談條件了,「我還要聘禮!」
「你憑什麼要聘禮,女方沒嫁妝,男方沒有聘禮也是應該的,沒人說閒話。」
「憑我肚子的娃。」
「你真不要臉,從來沒見你這種沒臉沒皮的。」張蘭英怒目圓瞪,氣都喘不均勻了,其他人驚住了。
劉青青慢悠悠地來了一句:「這事可真夠亂的。」
「我要是不要臉,你兒子更不要臉,還有你孫子!」夏四珍突然覺得人生,每天要是能像今天這麼說話,真是太痛快了。
還沒等她痛快一會,張蘭英氣得叫罵起來,「你給我滾,做你的春秋大夢,我絕不會讓你這種女進我家門的。」
夏四珍越斗越勇,「大不了魚死網破,反正赤腳不怕穿鞋的。」
「看來,不教訓你你是不知道怎麼叫尊重長輩!」張蘭英掄起袖口,舉起巴掌就要呼向夏四珍,陳秧早有準備,擋在夏四珍身前,「來,一起打。」張蘭英大聲吼起來:「你給你讓開。」
「不讓!」
「不讓,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張蘭英氣過頭,身子逼近兩人,劉強慌了,猛地站起來橫在中間:「媽,你先冷靜一下,非要把這事鬧大嗎?」
劉強說的有些心虛,卻還是硬著頭皮攔著張蘭英,她這是氣糊塗了,本來自己有把柄被人捏著,再這麼鬧下去,別說工作不保,萬一把夏四珍逼急了說不定真要坐牢。
他站出來之後,其他人才敢勸說,黃隊長一個大男人也不便多說,囫圇道:「有事好商量,劉強和四珍既然都有了娃,說明兩人還是有感情的,說不定以後真能過好,凡事往好的地方想。」
張蘭英眼裡噴著怒火,又不知如何是好。黃嫂做為生產隊的婦女主任,又是女人,說話更懂得勸人:「張主任,咱們都是一個大隊的,有些事不該說的不會說,今天這事也是關上門談除了在場的幾個人,也沒有其他人,就像劉強說的,鬧開了對誰也不好。反過來講,這也算喜事,你不是一直盼著抱孫子嘛。」
這話講的面子裡子都有了,張蘭英緩和了一口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夏四珍:「我就算同意給聘禮,現在也不及置辦東西,也是明年的事了。」
夏四珍被她盯的有些發毛,硬著頭皮按陳秧教的說:「也不是逼著您要現在置辦聘禮,我也不是那種鑽到錢眼裡的人,只是沒聘禮別人以為我做了啥見不得人的事呢。要不這樣,你也記,聘禮就給錢,我來置辦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