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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06:57 作者: 殷嚶嚶
    她見不慣季聞歌跟在陸勛身後毫無主見的樣子,他喜歡她又怎麼樣,她活的就像是一個花瓶擺件,他不愛了,隨時都可以替換掉她。

    她不讓季聞歌去M國,學那什麼亂七八糟的管理學,就算是不懷好意,不也有為她好的地方麼?

    ......

    季聞曲找上門的時候,季聞歌正在看綜藝,她溫軟的笑了笑,漆黑的眼眸里卻沒了往日的光彩:「小曲回來啦。」

    說話的腔調還是軟綿綿的,透著一股有氣無力的喪。

    季聞曲說:「你別笑了,真噁心。」

    季聞歌收了些笑意。

    季聞曲看著她:「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死氣沉沉的,你要大家怎麼看我?」

    季聞歌問她:「你想我怎麼做呢?」

    「隨便你,隨便你找點事做。」季聞曲垂目:「你活的像個人樣吧。」

    「好吧。」

    從那以後。

    季聞歌雖然仍然不積極,但是逢人三分笑,有人開始打聽起她的消息。

    「中文1班的季聞曲,你們有她的聯繫方式嗎?」

    「啊呀,你喜歡這種款的?清純小白花...」

    「你懂什麼,溫柔端莊,宜室宜家。」

    「和她妹妹不一樣。」

    ......

    大學四年。

    季聞歌沒有男朋友,婉拒了所有的示好。

    她總是一個人,出現在校園的固定位置,喜歡她的人輕易的就能摸透她的行動路線,但她的拖延症越來越嚴重,要蹲她的人總要有十足的耐心。

    畢業後。

    季音給季聞歌和季聞曲買了房子,季聞曲考上了京大的研究生,季聞歌卻落榜了。

    她沒有去考場。

    臨去京市前夕,季聞歌找上她,送了一條紅裙子給她,還是那樣溫軟的語氣:「小曲,我不欠你的了。」

    「什麼?」

    季聞歌笑了一下,沒有解釋。

    直到很多年之後,陸勛學成歸國,她見了陸勛一面,終於明白了季聞歌的意思。

    他繫著袖扣,慢條斯理地說:「她性子執拗,認定了欠你的,就想還給你。」

    「當年你說你被拐,是因為她穿了紅裙子,你穿了白裙子。」

    「呵。」

    「自私自利。你從小就這樣。」

    陸勛終於系好袖子,冷冽的看向她:「你恐怕忘了,當年搶了白裙子的,是你。」

    「你自己作的孽,偏要讓她來贖罪。」

    「最可笑的是,她還真的覺得自己錯了,一心想著毀了自己的人生,來贖罪。」

    ......

    她是故意不去考場的。

    她是故意當個米蟲的。

    26歲生日過後。

    季聞歌像是變了一個人,她仍然溫柔,但她骨子裡的堅韌藏不住。

    她開始世界各地的跑,寫下一本本風起雲湧的小說,積攢了一批批讀者,賣了版權,成為別人眼中的大神。

    她寫的每一本小說,季聞曲都翻看過無數次,其中印象最深的,還是她大一創作的那本,她一字一字的讀,讀著讀著突然笑了,笑著笑著,她就哭了。

    她將那本小說寄到了陸勛的辦公室,在扉頁上寫著:

    你還覺得是我害了你們嗎?

    醒醒吧,她從來就不喜歡你安排的生活。

    我不過是給了她逃避的藉口。

    其實自私自利的,從來都是她。

    ......

    季聞歌從來就不想當陸太太。

    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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