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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06:57 作者: 殷嚶嚶
    蘇容不搭理她,張雅雅難得硬氣一回,硬拖著她離開田徑場,走到校門口,隨手攔了一輛車抵達會所,她掏了掏口袋,突然想起來她是被臨時喊下樓的,連包都沒帶,更別提會所的會員卡。

    張雅雅面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臉頰微紅,回頭拽著蘇容問:「喂,你帶會員卡沒?」

    蘇容白她一眼:「我哪來的會員卡。」

    這家會所是陸家名下的,以她和陸勛的關係,說沒有會員卡自然是睜眼胡說,故意氣張雅雅的。

    張雅雅雖然咋咋呼呼,卻不是真的傻,她咬著牙說:「你快點,要麼開房要麼回學校!」

    蘇容驚呆了:「二丫,你現在這麼狂野?」

    張嘴就是開房了。

    張雅雅氣得跳腳:「蘇二曼!我真不搭理你了!」

    蘇容心情詭異般的鬆快了些,從包里翻出會員卡遞給前台:「開一間茶室。」又給張雅雅順毛:「行行行,你一點也不狂野。」

    張雅雅:「???」

    「是不許叫我二丫!!!」

    蘇容嘖了聲,開好包廂後拖著一路上都在碎碎念不停的張雅雅跟在服務員的身後走到包間裡,古風古色的茶室里瀰漫著清雅的茶香,茶座之間擺著棋盤,邊上還擺著一架古琴,書桌上有筆墨紙硯,拒絕了讓樂師來彈奏的服務,蘇容解下外套掛在衣架上,坐到棋盤一側。

    抓著一把圓潤的黑子在掌心,略一鬆手,棋子落回棋盒中發出聲音。

    張雅雅坐到對面,無語吐槽:「你是老年人嗎,就算不喝酒,你好歹開個ktv包房吧。」

    蘇容捏著黑子在棋盤一側落下,漫不經心地說:「我帶你去,你就敢去麼?」

    張家管的嚴,對唯一的小公主管的更嚴,張雅雅嘴上說的厲害,實際上是只紙老虎,這輩子離酒最近的時候,估計是在喝氣泡飲料的時候。

    都是一塊長大的,誰又瞞得過誰。

    自家老底被拆穿,虛張聲勢轟然崩盤,張雅雅咬著下唇惡狠狠的瞪她,氣急敗壞的說:「你就不能好好的和我說話嗎?」

    蘇容奇道:「不是你說我們不是朋友嗎?」

    張雅雅氣短,很快她又仰著脖子,不服氣地說:「不是朋友,你總喊我出來幹什麼!?」

    她嗤笑一聲:「你不會是離了明棠和季聞歌就不行了吧,這才來京市多久啊,你就找上我兩次了。」

    蘇容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捏著一把黑子在棋盤上胡亂的下著,拼湊著一個火字。

    「二丫,你就不能安靜點嗎?」蘇容又喊她外號。

    張雅雅眼見又要生氣,蘇容道:「茶來了,喝茶下火,今天休戰,成嗎?」

    「休戰還叫我二丫?」張雅雅不滿道。

    她完全看不出蘇容的誠意。

    蘇容落子棋盤,喟然嘆息:「我也不想的,可是喊你雅雅有點膩歪,我有點喊不出口。」

    張雅雅語噎。

    試想一下,喊她曼曼或蘇蘇、容容的,她也嫌膩歪。

    「你還是別喊我了。」張雅雅泄氣道:「我們根本不適合坐在一起喝茶,連名字都喊不出口。」

    蘇容嗯了聲,落下最後一枚黑子,黑白交織的棋盤上,以黑子拼湊出的『煩』字越入眼中,她將剩餘的黑子放回棋盒中,一聲不吭。

    張雅雅看了眼棋局,撇撇嘴,伸手倒茶,彆扭的說:「你談戀愛真的好擰巴。」

    蘇容沒有說話,整理棋盒的手卻停了兩秒,繼而繼續。

    張雅雅直白道:「你當初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你到底在煩什麼啊,你蘇家大小姐的身份又不是見不得人,別人要扒就扒唄,直接公開都行,藏著掖著、畏手畏腳,你真不像那個膽大妄為的蘇曼曼了。」

    蘇容攏袖而笑:「你對我的事倒是了如指掌。」

    張雅雅惱羞成怒,將茶壺放回桌上發出一聲重重的砰聲,結巴的辯解:「胡說!誰,誰了如指掌了!我就是刷微博的時候看到的!」

    蘇容不置可否,抬腕斟茶,輕抿一口:「公開有什麼好的。」

    「至少沒有壞處。」

    蘇容嘆息:「他想進光亞,天辰和光亞的孽緣...不提也罷。」

    張雅雅瞅她一眼,無語的說:「你又不僅僅是天辰的人,光亞和天辰不和,卻沒和蘇氏不和啊!他們還能彆扭到你身上來嗎?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多!」

    「......」

    張雅雅吐槽道:「你還不如說怕他被網友說成吃軟飯的呢。」

    蘇容不說話的瞥她一眼。

    張雅雅震驚:「你居然真擔心這個?」

    蘇容放下茶杯,伸手打亂棋局,慢慢的將黑子收回棋盒裡,張雅雅摸著下巴深思:「其實也不是不可能哦,娛樂圈小新人和集團大小姐的故事,網友可以腦補出上百種故事版本。說不定他最後的排名都會被說成是你買的呢!」

    棋盤上煥然一新,蘇容懶洋洋的道:「下棋嗎?」

    倉促的終止話題,張雅雅瞅她幾許,驀地哼笑一聲,執白棋道:「我贏了的話,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你先贏了再說。」蘇容淡定從容。

    「哼。」

    -

    兩周匆匆而過。

    蘇容這兩周都在忙比賽的作品,她奔波在宿舍和家兩地,進度緩慢。宋呈對她的進度非常焦慮,強令她回家居住,收繳手機等通訊工具,讓她在畫室里靜心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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