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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一直拉著孟念念, 接過店家的紅薯後用塑膠袋一裹, 拉過自己小媳婦的另一隻手，把紅薯放在她的手心裡。

    「暖暖。」易驍手心貼著孟念念的手背, 把她整個手包得嚴嚴實實，「小手整天這麼涼可怎麼辦？」

    男人呼出大片霧氣, 隔在兩人臉前, 孟念念仔仔細細看了看易驍的臉，覺得自己的丈夫這幾年真的變了不少。

    膚色深了，人也壯了, 聲音沉了不少，褪去學生時代的毛躁和青澀，是個步入社會、扛起他們家的男人了。

    「我懷孕了。」孟念念微微踮腳，湊在易驍面前小聲說道。

    她在車上一直拖著，是害怕易驍因為太過激動有什麼出格的舉動。現在兩人仍在外面，這時坦白也不是最好時機。

    可是易驍低著頭給她暖手的樣子，孟念念看著心窩子都暖了起來。

    她高興，也想看易驍高興，於是腦子一熱，把事情脫口而出。

    易驍的動作一頓，整個人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看著孟念念半天沒緩過勁來。

    「你說…」易驍握著孟念念的手有些發抖，他的唇動了動，話像燙口一般，半天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你說你…」

    孟念念耳尖泛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在外面呢，你別亂來。」

    「你…懷孕了？」易驍似乎在尋求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即使知道答案，卻依舊小心翼翼。

    孟念念抬眸看了他一眼，復而又垂下。

    她的唇抿著，唇線卻因為掩不住的笑容拉長，小姑娘點點頭，「嗯。」

    得到肯定回復的易驍瞬間爆了粗口，大概是真的懵了，一句不夠，又說了一句。

    孟念念抬手，掐上自己老公的臉，「都要當爸爸的人了，你看看你。」

    易驍趕緊閉上嘴，一把把孟念念給摟進懷裡。

    摟完了又覺得不太對，下一秒直接鬆開，後退一步半躬著腰，直往孟念念肚子上看。

    「現在又看不出來。」孟念念臉上微燙，捧著紅薯走進超市。

    「什麼時候的事？」易驍連忙跟了上去，大手托著孟念念的後腰，生怕她磕著碰著，「你怎麼不跟我說？」

    「什麼時候的事你心裡沒數啊？」孟念念仰著小臉，眸中帶著些許警告和怪罪。

    易驍反應過來差點咬了自己舌頭，突然就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都這麼久了？！」易驍驚訝道，「都不跟我說？！！」

    「跟你說幹什麼？你趕回來再讓我伺候你？」孟念念小聲道，「還不夠折騰的呢。」

    「怪不得搬過來你跟媽住了。」易驍攬著孟念念的肩膀，幾乎要把人帶進自己的懷裡。

    他看著前面的路，突然有種不真實感，「竟然…懷孕了…」

    「你自己幹的事。」孟念念指甲掐上易驍的手背，「半道上耍流氓。」

    後知後覺的易驍嘴角開始緩慢上揚，直到全部咧開，又被他強行抿唇收了回去。

    「懷孕了。」他重複著，像是自言自語。

    片刻後易驍突然笑了出來，孟念念回頭看他，他又拍了拍臉，重新恢復面無表情。

    ——幾秒後然後再笑出來，無限重複。

    「跟個傻子似的。」孟念念小聲嘀咕著。

    「懷孕了。」易驍用後面擁住孟念念，長臂一伸，隔著厚厚的冬衣摸上她的腹部。

    「回家再抱。」孟念念打開易驍的手，「趕緊啊趁著你回來，買點東西回去。」

    「買什麼？」易驍問她。

    「想吃辣條…」孟念念看著玲琅滿目的商品，「媽這幾個月淨給我吃清淡的，我嘴巴里一點味道都沒有。」

    小姑娘撇著嘴，委委屈屈跟他悄悄告狀。

    易驍看著貨架前後沒有人，俯身吻在她的額角，「老公回來了，以後嘴巴里都是我的味道。」

    孟念念猛地轉過身子，對突然開車的易驍就是一頓爆捶，「說什麼呢你！找打是不是！」

    「別打別打別打。」易驍握住孟念念的小拳頭，「我打我自己，你看著就好，別激動別激動。」

    他的小妻子懷著孕，哪能讓他動氣。

    孟念念「哼」了一聲，一轉頭，馬尾掃過易驍胸前，掃進他的心裡。

    「買零食吃不能跟媽說。」孟念念看了看易驍，「你幫我。」

    易驍垂眸看著孟念念，「怎麼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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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電梯的間隙，孟念念把那些林香香劃為「違禁物品」的零食全塞進了易驍黑色的大衣里。

    「我媽要知道了會把我腦殼捶爆。」易驍抬著雙臂，任孟念念往自己衣服里塞東西。

    「所以你快點進屋把東西藏起來。」孟念念忙活著，把零食袋抓得沙沙直響。

    電梯門開，易驍包著自己一身的的膨化油炸食品進了電梯。

    「可以，就這樣。」孟念念給他樹了個大拇指。

    「給我親一口。」易驍探著身子就要去吻她。

    「沒到家呢，親什麼親？」孟念念偏臉躲開。

    「忍不住了。」易驍手臂圈著孟念念，把人往懷裡帶，「快點讓我親一口。」

    「哎哎哎你別推我啊！」孟念念被易驍擠到電梯邊，背部抵上了牆壁。

    男人的吻滾燙，像是又回到了那年長廊下的急切與毛躁。

    孟念念指尖還掛著塑膠袋，被塞了一毛衣零食的易驍按在電梯裡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