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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03:37 作者: 半月初九
「這…謝大人這是何意?」喜婆不解。
魏紈珠也腳步一頓,水眸微疑, 不過還未等她開口, 便聽那向來清朗的嗓音溫柔地說了「我來」二字。
喜婆一驚,還不知謝斐是何種「我來」法, 便見那清清冷冷的新郎官突然將新娘子打橫抱了起來,直接抱著新娘子跨過了火盆。
眾人先是一愣, 繼而反應過來後此起彼伏地歡呼起來,紛紛叫好, 連連讚嘆新娘子好福氣, 嫁了個會疼人的夫君。
不過這廂躺在新郎官懷裡的新娘子還是有些懵然的, 方才她還未反應過來便突然被謝斐給抱了起來,驚得差點連手裡的蘋果都掉了, 這會子聽著四周人的鬨笑,頓時面色緋紅一片, 得幸的是, 還有個紅蓋頭遮臉, 不然魏紈珠更是要羞死了。
氣不過地捶了某人胸膛一拳, 卻只能聽其得逞後地低聲輕笑,酥得小姑娘的耳根立刻又紅了一圈。
直至堂前, 謝斐這才將魏紈珠放下,太后做於上座,見兩人這幅恩愛模樣,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隨即,由喜婆主持, 二人頓時行拜堂之禮。
魏紈珠行完禮後便要去婚房侯著,臨走前太后還神神秘秘地非塞給她一個木箱子,說是什麼奇珍寶貝,還叮囑今晚魏紈珠務必打開好好觀摩。
魏紈珠雖覺有些奇怪,可想到皇祖母送她的絕對是好東西,繼而便高高興興收下了。
夜間巳時,太傅府,辭風居。
魏紈珠獨坐在烏木鎏金寶象纏枝床榻上,素白的玉手中還握著那隻鮮紅欲滴的蘋果,略敷薄粉的小臉已經緋紅一片。她已經在寢居等了謝斐快半個時辰了,也不知謝斐什麼時候才能脫身過來呢。
這一天,她也只早上吃了幾口奶糕墊肚子,這會子都快到夜裡了,她連正餐都還沒吃上了,不免腹中有些飢餓了。
剛想叫木香給她準備些吃得呢,便聽一眾婢子推門而入,伴隨的還有一陣菜香。
「夫人,大人她惦念著您還餓著肚子,便特意吩咐奴婢給您準備了這些您愛吃的菜,您快趁熱嘗嘗吧。」為首的婢女芝蘭笑道,隨即便替魏紈珠布菜。
魏紈珠一聽有菜吃,連忙就要掀起蓋頭往桌旁沖,不過小手才剛剛抬了起來便被喜婆給按了下去。
「哎呦,這樣可不吉利呀,新娘子可必須等新郎官來才能揭蓋頭呦,夫人您暫且就忍忍吧。」喜婆勸解道。
魏紈珠一聽不吉利,瞬時放下了手,只能讓木香攙著自己去桌邊。
坐到桌旁,魏紈珠立刻小心翼翼地將蓋頭掀起了一個小角,隨之便是拿著筷子飛速地往自己的小嘴裡塞食物了。
一口一個奶香包,一口一隻小蝦仁,瞬時桌上的幾盤精緻菜餚就被魏紈珠給解決了個精光。
木香、青芍這些伺候魏紈珠已久的婢子們倒是對此狀習以為常,可謝斐府上的一行婢女瞬時都驚了,沒想到這新夫人看起來嬌嬌弱弱的,胃口竟然這麼大呢。
吃飽喝足,魏紈珠腆著小肚子坐在桌旁,伸手接過木香遞過來用來擦嘴的帕子,輕輕碰了碰唇瓣後,繼而又坐回了床榻上。
「夫人可是吃好了?」芝蘭輕聲問道。
魏紈珠點頭。
芝蘭瞭然,隨即一行人便收拾了桌上的餐盤,退出了屋子,木香和青芍依照規矩需得為魏紈珠準備沐浴的熱水,隨之二人也相繼退下。
寢屋裡頓時只剩了魏紈珠和喜婆兩人。
一行人剛退出寢屋不就,門外忽然傳來守夜婢女的一聲驚呼,接著便是刀劍相撞的鏗鏘聲。
魏紈珠陡驚,小臉一白:「出什麼事了?」
喜婆神色也微慌,隨即說道:「夫人別急,婢子這就去外頭瞧瞧。」
魏紈珠輕應了一聲。
喜婆連忙走至門前去瞧,還未打開屋門,屋門突然就被一群黑衣人給撞開,喜婆大驚,連忙慌張高呼道:「來人啊!有刺客!來人…!」
還未等喜婆高呼完,為首的黑衣人便一腳將狠狠踹了開來,這一腳直衝胸口,喜婆霎時昏厥了過去。
魏紈珠面色驟白,一把掀開了蓋頭,只見方才還喜氣洋洋的寢屋裡,瞬時多出了數十名手持刀劍的黑衣人。
他們一致朝著魏紈珠的方向,目光已是殺意肆然。
魏紈珠面色雖白,可依舊不作驚懼之態,她起身直直站著,宛若一枝筆挺的秀蘭,容顏嬌艷卻是帶著一番冷態。
「誰派你們來的?」魏紈珠冷聲,烏黑的杏眸凝著一層冰霜。
少女面上雖還全是鎮定,可緊握的手心早已是出了一把冷汗。
喜婆已經昏迷不醒,現下這屋裡也只剩她一個人了。
眼前這些黑衣人雖不知是什麼來頭,但顯然是帶著殺心來的,若是再無人來救她,後果恐怕不堪設想,還有謝斐,謝斐現下是不是也處於困境之中?魏紈珠頓時緊張地握緊了指節。
可面上依舊不露膽怯,冷冷看向黑衣人道:「你們到底有何目的!擅闖太傅府可是死罪,你們究竟是何人派來的!」
魏紈珠話音方落,只見那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隨即便舉起了手中的長刀:「今日就是來取你性命的!」
隨即黑衣人驟然沖向魏紈珠,魏紈珠大驚,連忙慌張想逃,可霎時間,數十名黑衣人瞬然便將魏紈珠給團團圍住了。
「你今日逃不了了!」黑衣人冷笑,隨即便一刀刺向了魏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