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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59:12 作者: 木茫星
    獨孤秀握緊手中的刀,目光逐漸凝聚。

    越到半空中的白虎,前肢離獨孤秀只有十厘米。

    近的都能聞到它皮毛里的腥味。

    獨孤秀手起刀落,鋒利的刀刃砍在白虎的頭骨上。

    只有「噗」的一聲

    白虎的巨大腦袋肉眼可見的癟了。

    被獨孤秀刀刃聲的力量一下子墜到了地上。

    像是充氣玩具泄了氣,沒有血肉骨骼的支撐,白色的皮毛在地板上攤成了一張老虎皮。

    獨孤秀看著腳邊的這張皮。

    這模樣分明就是當初那位公爵派人哪來的白虎披肩。

    獨孤秀抬頭望去,對面還有一扇緊閉的雙開木門。

    白色的木門上雕刻著大朵大朵的紅色薔薇花。

    濃郁的紅色,像是在血里浸泡了許久的顏色。

    獨孤秀甩了甩胳膊,踩著白虎的頭走了過去。

    周圍仿佛靜音了,一點動靜都聽不到。

    站在木門前,她用刀柄將門推開了。

    屋內的燈未開,所有窗戶都被厚重的遮光的窗簾掩蓋上,一片漆黑。

    屋外和屋內,有明顯的光暗分界線。

    門開的瞬間,光線進入到屋內,掃開了一小片的虛無黑暗。

    獨孤秀站在門邊,瞥了一圈地上散落的幾支薔薇花。

    一股濃郁的薔薇花香勾魂攝魄傳來。

    「你終於來了。」

    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路上耽誤了一點時間。」獨孤秀隨意,有些漫不經心的語氣,但雙眼卻銳利的漂亮。

    「進來吧,怎麼?你還怕我不成?」公爵的聲音再次響起,他邀請她進來。

    「算了,咱們又不熟。」獨孤秀拒絕。

    下一秒,房間裡的燈全都亮了。

    獨孤秀這才發現,地上不是有幾支薔薇花而是灑滿了薔薇花瓣。

    越靠近房間內部,花瓣就越是多,靠近床邊的,都到小腿那麼厚了。

    紅色的薔薇花瓣層層疊疊,濃郁的花香不斷散發著。

    「現在熟了嗎?」公爵嘴角翹起說道。

    他換了一件暗紅色的寬大襯衫,沒有系的領口一直開到胸前,能看到他健碩起伏的肌肉,白皙緊緻。

    臉上被宋侃划過的傷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他雙腿盤起坐在床上,手臂關節頂在膝蓋上,手撐著臉看著門口的獨孤秀。

    一雙幽藍色的眼睛深邃迷人。

    獨孤秀笑了笑,「沒有。」

    這輩子都不可能熟。

    美人計對她絕對沒用。

    「那這樣呢?」公爵將手緩緩放下,他解開系住襯衫的唯一扣子,將衣服向後撩開。

    一大片令人尖叫的肌肉出現了。

    獨孤秀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扔下寒光粼粼的刀,抬腳走進入,因為嫌重,她的裙擺早就已經解開了一層,只露出下面輕便的暗色裙擺,裙擺掃過地上的紅色花瓣,她的步伐慢條斯理。

    公爵上半身直立,雙腿膝蓋跪在凹陷柔軟的床上,看著她走來,目光越來越亮。

    獨孤秀眯起雙眼,肩上的繩套滑落,她抬手朝公爵身上一扣。

    「恭喜你,你被捕了,理由涉黃。」獨孤秀臉上揚起恭喜的笑容。

    公爵:???

    「不要鬧了,我們是合法的未婚妻。」公爵掙扎了一下,示意獨孤秀鬆綁。

    「不不,你和科洛寧是合法未婚妻,和我卻不是。」獨孤秀又給他套了一層,並有些奇怪他怎麼就不再掙扎掙扎。

    「可你就是科洛寧啊,親愛的不要鬧了好不好。」公爵幽藍色的雙眼眯起。

    「我是獨孤秀。」獨孤秀皺眉只說了這一句。

    她忽然感覺身後有人走進,心中猛地一跳,她放開繩子,側身迅速躲開。

    腳下的紅色花瓣被沖開。

    一雙細白的雙手出現在獨孤秀的身後,他手裡握著一塊滿是刺鼻味道白布。

    獨孤秀看著在她身後的人,雙眸瞬間暗了下來。

    「對不起。」蘭斯如碧藍色的天空的眸子忐忑的看著獨孤秀,握著白布的手指微微顫抖。

    「你們果然是雙胞胎。」獨孤秀沉聲道。

    床上的公爵已經把繩子解開了,他領著那條繩子,從床上跳下來,好整以暇的看著獨孤秀臉上的表情。

    「親愛的,開心嗎?有兩個人呢。」他勾起隱晦笑容。

    獨孤秀沒有搭理他,腳背穿過厚厚的薔薇花,揚起一片薔薇花。

    大片的薔薇花自上而下滿滿灑落。

    獨孤秀彎腰抓起一把砸向兩人,腳步朝著門跑去。

    「抓住她!」公爵低吼一聲,打開撲面而來的花瓣。

    蘭斯聽到哥哥的聲音卻停在原地沒有動彈。

    獨孤秀剛衝到門口。

    「砰」的一聲,門緊接著就合上了。

    獨孤秀握住門把用力拽了拽,卻發現根本打不開。

    「沒用的,留下來吧。」蘭斯站在原地低頭朝獨孤秀說著。

    公爵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

    「為什麼非要走呢?」他似乎很不解的問道。

    獨孤秀嘆了口氣,刀被擋在了門外,她左右看了看,身後那起了旁邊的金屬蠟燭台。

    「難道因為那隻黑貓?」他站定,嘴角掀起厭惡的笑容。

    「也或許是因為……你們從外面世界來的?」他忽然說道,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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