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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都是第一次，毫無實戰經驗可言；平時的親密舉動，這會兒因為帶了目的性，而顯得虛假造作，沒有效果。

    但徐知衍沒有放棄，有些事遲早要發生的。

    他關了筆記本，又把手機關機扔到一旁。大雨傾盆的傍晚，不會有訪客前來。這是完美的二人世界。

    然後，他坐到床上，思考片刻，說：「一起看片學習。」

    於是顏妍紅著臉，和他一起看小電影，認真學習人體奧秘……

    最初，氣氛還有些尷尬，但漸漸的，誰還管電影裡在放些什麼。

    房裡的燈更暗了。

    他幽黑的瞳眸中燃起熊熊的暗焰，迅速燎原。

    他是大軍壓境的將軍，初征，士氣卻是巔峰，充滿壓迫感與力量，本能的攻城略地。

    顏妍臉紅得要滴血，呼吸急促。

    五分鐘後。大軍潰敗。她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但很快就遭到報復。

    三十分鐘後。她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

    一個小時後。她哭紅了眼，快要窒息。

    很久很久以後。

    ……

    黑暗的雨夜，浴室里水聲嘩嘩。

    兩個人躺在浴缸里，熱水沖刷按摩，舒服得讓人連腳趾都不想動。

    顏妍枕在徐知衍臂彎里，板著小臉，面無表情，有氣無力，生無可戀的罵：「狗男人！」

    徐知衍：「嗯。」

    過了會，顏妍攢了攢力氣，再罵：「就是饞我/身子！」

    徐知衍：「嗯。」他認真的點頭，一本正經。

    顏妍張口咬在他右肩上。

    他左肩上已經有一圈小巧、完整而深刻的牙印，泛著紫紅色。

    顏妍很用力，像小狗一樣不鬆口。

    男人一言不發，等她咬夠了，才眸色幽深的說：「標記我？」

    現在，他肩上有了兩個很對稱的牙印，的確像某種特殊記號。

    顏妍哼了一聲。

    徐知衍盯了她片刻，說：「別鬧了，不然你會後悔。先去睡吧。」

    顏妍也不敢再跟這虎狼鬧了，乖乖讓他擦乾頭髮，裹上浴袍，又被他抱起來，送到床/上。

    他自己到衣櫥前擦乾身體，換上居家服，坐回沙發上，把電子產品都開機，很快開始專注的處理公務。哪怕是假期，也還是有一些事務。

    顏妍躺在床上，看他在臥室一角認真辦公，心裡不平衡了。憑什麼他還能這麼精神奕奕的繼續辦公，她就累得要死？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也萬分尷尬。

    顏妍趕緊溜了：「我還想回國呢。」

    「可以抱你回。」

    「信了你的邪……嗚嗚嗚我想活著。」她轉身就跑。

    三天後，兩人回國。

    回學校處理了一些事務，這對小情侶就在顏麗琴的陪同下，去民政局扯證了。

    至於婚禮，要畢業之後再辦。徐知衍自信那時他將擁有足夠的財富，來置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他們的大四，在忙碌中飛逝。但兩人都選擇了繼續深造，暑假，在國內辦了婚禮之後，就去了國外。

    徐知衍繼續在那家全球前列的基金證券公司任職。他決策大膽，擁有驚人的判斷力和洞察力，財富如滾雪球一般飛漲，聲望也與日俱增。

    顏妍則走文藝路線，翻譯了一些詩集之後，準備挑戰外國的長篇嚴肅文學。

    徐知衍認真的跟她推薦了一個冷門作家：「這本，兩三年後能得諾獎。」

    「真的？」顏妍也不想過於功利，但一看，人家確實寫得好，只不過在國內過於冷門。

    徐知衍補充：「真的。但你也可以幫他在國內推廣。」

    夫妻兩個，生活規律而忙碌，卻從來沒有過矛盾，因為相互間足夠理解與包容。

    顏妍不會跟他無理取鬧，徐知衍也不會沉迷工作忘記其他。兩人每周固定出去約會，看電影或者聚餐，感情穩定，日益豐足。

    一次在街區閒逛，顏妍進了一家風格神秘的小店，驚愕的發現店主如此眼熟，是她失蹤多年的同桌寧茶。

    寧茶也覺得她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當即十分感興趣。她如今，是一名占星師，業內小有名氣。

    但她占不出自己和顏妍到底怎麼回事，陷入困惑。

    顏妍則哭笑不得——好熟悉的情節，恍如往昔種種隔世再現，讓人啼笑皆非。

    不管怎樣，把老朋友找回來了，是值得高興的。而且通過寧茶，顏妍後來又發現了其他小夥伴。

    有些人大概擁有了全新的記憶，但不重要。以前能做朋友，現在也還是一樣。

    大家都很好，顏妍覺得人生很圓滿。

    三年後。

    她當初嘔心瀝血翻譯過的一本書，竟然真的出人意料的以黑馬之姿拿到了諾獎，連帶著她這個翻譯也在業內聲名鵲起。

    而徐知衍回國，在滬城，擔任一家基金的總裁。如今他已是合伙人級別。而且，精準預判過股市兩次無徵兆的大動盪之後，他成為了投行圈的傳奇。

    資產膨脹，名聲如日中天，他卻依然保持清醒，清晰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從沒變過，他想要的，一直是那個雪膚烏髮的小姑娘。

    如果陪她的時間不夠？那一定是工作效率出了問題，趕快把問題都解決、甚至把問題扼殺在萌芽狀態，就好了。

    回國發展兩年，顏妍都不太清楚徐知衍到底身價多少了。她對錢失去了概念，甚至快要變回學生時代的數學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