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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53:37 作者: 山楂丸子
賀喜好笑,「沒講過不給你生。」
是他自己過不去心頭坎,回去時一身汗,賀喜找吊帶裙,問他,「客生,要一起洗?」
他立時手心出汗,拒絕,「等你洗完。」隨即咬舌懊悔。
賀喜不管他,隨他自己去天人jiāo戰,背他脫下衣衫,進浴室擰開花灑。
浴室門不過虛掩,淋淋水聲傳出,客晉炎靠坐在揚琴沙發中,一顆心在進去與不進去之間掙扎。
賀喜快洗好時,他推門進來,入眼是一具白雪雪ròu體,儘管他條件反she闔眼,腦中仍似有電影在放映,挺立奶桃,可愛肚臍,芳糙萋萋下藏一汪泉眼,觸碰時會溢出汩汩水流。
狹小的浴室濕悶,格外令人喘不過氣,他呼吸漸粗。
知他為難,賀喜主動解他襯衫衣扣,輕聲自語,「你是客生,不是師父,阿喜也不是徒弟,只是你老婆仔。」
他有鬆動,睜開眼貪婪看她,喉結隱動。
賀喜按他坐浴缸沿,分腿坐他腿上,吻他前額,又移向他雙唇,蜻蜓點水般輕撮一口,捧他臉低問,「你日日只抱我睡,我何時才能生囡囡?」
他忽然將她抱緊在懷中,力道之大,幾乎讓賀喜難以呼吸。
她感受他qiáng健心臟的跳動,聽他悶悶講,「總覺與你…有違倫常。」
「這樣啊。」賀喜推開埋在她胸前的腦袋,「那我們還是相敬如賓吧,麻煩師父把手鬆開,我已洗好,浴室讓你。」
講完,她從他腿上下來,當著他面穿衣,遮住奶桃和盤絲dòng,臀腰款擺離開。
已不是十幾歲青澀小囡,她懂得用身體無聲誘惑。
不幾時客晉炎從浴室出來,頭髮濕漉漉,賀喜靠坐在起居室沙發上看電視,向他招手,「我為你擦頭髮。」
才走近,若有似無香味撲鼻而至,怔愣間,手已被她拉住,順勢枕躺在她腿上,離她更近。
賀喜佯作心無旁騖,只為他擦頭髮,無視他腿間已高高隆起的那處。
只是悄無聲息間,她裙擺漸上移。
「我阿喜沒穿小褲褲。」他啞聲低語,再忍不住,翻身而起,將她反壓身下,視線在她臉上流連。
「來,吻我。」雙臂蛇一般纏上,她慢慢靠近,唇瓣始終不給他,讓他自己主動。
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什麼倫理綱常,全都拋諸一邊。
他吻她,熱烈繾倦,傾盡全部感qíng和力量。
奶桃為他挺立,萋萋芳糙被他撫順,桃花為他盛開,叢林深處一眼泉水汩汩流淌,dòng內曲徑深幽,狹隘難行,待他探索。
「阿喜,老婆仔。」他低喊,終於抵達桃源最深處。
「師父。」她擁緊他,雙腿無力蹬著,薄汗淋淋,又輕喊,「客生…」
第103章 10318號一更
轟動港地的跨國綁架案終有眉目,但警方始終遮遮掩掩,未向外透露任何消息,在坊間市民看來,便是不了了之。
起初還有不滿聲音,但隨著時間流逝,忙於生計的小市民早已將那宗綁架案拋諸腦後。
畢竟談政治多枯燥,遠比不過三級艷星莊玲玲bào斃家中更有趣。
「阿喜,是怎麼回事?」陸利群還是好奇,她多少知道這事跟港地術士相關,只是她想不明白為何要針對術士。
正值開學,港大校舍內人來人往。
賀喜端餐盤找一處角落坐下,低聲反問,「想想誰在覬覦港地這塊肥ròu?」
陸利群神色幾變,試探指北,深圳河以北的大陸,「是他們?」
她驚詫到捂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賀喜乜她,「唇亡齒寒,我們本就屬於河北岸,自相殘殺有意思?」
陸利群茫然,再想不出還能有誰。
賀喜給她提醒,「阿姐,蘇伊士運河之戰,女王被誰出賣了?」
陸利群吸一口涼氣,暗嘆政治複雜。
因為生禮仔,賀喜已經休學一年,眼下重拾未完成學業,她日日忙於功課,騎一輛自行車,穿梭於各大圖書館之間。
文學史教授的牛津腔依然抑揚頓挫,再次令賀喜頭大。
禮仔終日不見媽咪,唯有晚上才能與她親昵片刻,緊抱媽咪糾纏不休。
他剛學會講幾個字,迫不及待講給賀喜聽,軟軟的聲音,媽咪媽咪喊不停,每每讓賀喜心軟不已。
小小年紀,鬼馬jīng靈,他已懂得與爹哋爭寵,只需要在爹哋沒回來前爬上維多利亞四柱大chuáng,最後十有八九會和媽咪一起睡。
「媽咪媽咪。」禮仔洗完澡,只系肚兜,靠在一堆枕頭裡,不停喊賀喜。
等賀喜用完保養品,掀開被上chuáng時,禮仔突然道,「媽咪,靚,靚!」
賀喜哭笑不得,估計他是聽見花王對莉迪亞講qíng話,耳濡目染。
「好乖。」賀喜摸他柔軟順滑頭髮,靠在chuáng頭和他一起看書。
客晉炎有意收購電訊,這幾日回來晚,摸黑上chuáng,想與他阿喜親熱溫存片刻,必然會摸到禮仔ròu呼呼的身子,八爪魚一樣,緊黏他阿喜。
今晚也是一樣。
他諸多不滿,輕手輕腳拿開禮仔緊抓媽咪前襟的兩手。
他一碰,賀喜便醒了,對上他視線,配合不講話,目送他把熟睡的禮仔抱出去jiāo給馬姐。
「老婆仔,以後不能再帶禮仔睡覺。」客晉炎打橫抱她進浴室。
賀喜揚眉看他。
他理由多多,「他快被你養成囡囡,對你太過粘纏,第一個規矩不立好,將來弟弟妹妹有樣學樣。」
賀喜好笑提醒,「當年你也帶我睡。」結果現在帶著上chuáng。
他赧然,竟臉紅。
一個多鍾後,浴室儼如洪澇現場,水溢一地,客晉炎怠懶管,抱他阿喜出來,相擁靠在chuáng頭,大掌在她柔軟小肚上摩挲。
他咕噥,「不知囡囡進去沒有。」
賀喜睏倦極,仍不忘警告,「還沒畢業,不想再生。」
可事qíng偏不如人意,又一隻小蝌蚪游進賀喜體內,化作胚胎,引發她在上課時眩暈嘔吐,嚇壞一gān同學,急匆匆將她送校醫室。
等她再醒時,先見到客晉炎狂喜莫名的臉,賀喜有種不好預感。
視線落在她仍舊平坦的小腹,客晉炎握緊她手,「我阿喜有囡囡了。」
賀喜滯愣,亟需莉迪亞站在她身後,高呼一聲聖母瑪利亞,太太又懷孕了!
唯有一點值得慶幸,她快修完學分,她的第二個寶寶將隨她一起畢業。
客宗禮晚上偷偷溜進爹哋媽咪房間,踢掉鞋子,困難爬上chuáng,抱住賀喜問,「媽咪,爹哋…妹妹…」
他詞彙量有限,抓耳撓腮只能吐出常講的幾個詞,好在賀喜能聽懂,「媽咪有妹妹了,也一樣愛禮仔。」
他聽懂,笑彎眉眼,露出米粒牙齒,不忘追問,「爹哋…」
「爹哋也愛禮仔。」賀喜摸他軟軟頭髮,忍不住親他。
客宗禮綻笑,趴在賀喜肚皮上啵一口,「妹妹…乖、乖…」
客晉炎在洗手間,將禮仔和他阿喜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出來時,禮仔已經趿拉拖鞋,噠噠噠出去,還貼心為爹哋媽咪關門。
坐在chuáng頭,客晉炎抹臉反思,「我應該多愛禮仔一些。」
原來他兒子小小一個,已經這樣敏感。
賀喜摸他臉,「客生,禮仔很愛爹哋的。」
聖誕公假日,他們去海洋公園,禮仔坐在爹哋臂彎中,被舉高高,他開心振臂,四處找賀喜身影,「媽咪,殺人鯨!」
賀喜在他們後面,笑眯眯朝禮仔揮手。她穿凱斯咪裙,棕色牛皮鞋,梳高馬尾,仍依稀可見往日少女模樣。
海洋公園三面環海,毗鄰山下花園,風景極美,賀喜走累,靠坐在鐵藝椅上休息,遠遠看客晉炎帶禮仔去百鳥居,時不時幫他們拍照。
有細路仔來賣花,「阿姐,保加利亞玫瑰,買一支?」
身後保鏢警惕,賀喜眼神制止他們,轉遞給細路仔一張青蟹,買他兩支。
細路仔極開心,接過錢要跑開,被賀喜及時抓住,細細打量他,「弟弟叫什麼,家住哪裡?」
意識到太突兀,賀喜忙補充,「以後方便買你花。」
細路仔微愣,他鬼馬jīng靈,不告訴賀喜名字,只道,「我姓梁,家在花墟道,靠近雀鳥花園的梁記鮮花鋪就是我家了。」
賀喜記下,放他走。暗嘆冥冥之中天註定。
才回薄扶林山道,賀喜便迫不及待告訴粱美鳳好消息,「阿媽,快去花墟道認親。」
連後來看見細路仔的客晉炎也道,「阿媽,他是你表哥的孫子。」
粱美鳳驚呆,「晉炎,你怎麼知道?」
總不能講他有天眼。客晉炎面不改色,「我聽阿喜講的。」
賀喜忍笑,不迭點頭,「阿媽,是我告訴他。」
粱美鳳不疑有他,匆匆過去,借買花與年屆五十的花店老闆閒聊,講到大陸,講到西大橋,講到梁村。
再回來時,粱美鳳滿面欣喜,「小囡,是阿媽表哥,阿媽終於找到親人,快為阿媽歡呼!」
賀喜開心,為粱美鳳燃香燭,「阿媽,快為阿爸上香,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福有雙至,喜事成雙。客晉年求婚成功,與謝姝在港公證,正式成為客家兒媳。
往日諸多誤會解開,賀喜對謝姝有愧疚,對她有求必應,陪同布置婚禮場地,試禮服,中環添置新衣,每日忙忙碌碌。
唯有客晉炎有些許不自在,極少和謝姝講話。
逛街逛累,冰室休息時,謝姝向賀喜抱怨,「大嫂,我上輩子和大哥是仇家?他看我不順眼。」
賀喜笑,安撫,「他是這樣啦,看誰都不順眼,時時冷臉。」
晚上躺在chuáng上,賀喜忍不住勸客晉炎,「客生,阿姝只是阿姝,並不是你的發…」
賀喜話還未講完,便被客晉炎捂住嘴,和謝姝成親,是他最錯誤的決定,時至今日他仍後悔,「我和她只是jiāo易,各取所需,我助她遊歷四方,她替我掩天下人耳目。」
「客生,我知道的。」賀喜探手撫他側臉,輕聲道,「只是事qíng已經過去很久,不要再想了,我們珍惜眼前好不好?」
「老婆仔。」客晉炎喉頭哽咽,猛地擁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