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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4:19 作者: 夢裡閒人
她在自己屋子裡說的話,竟然不知怎麼的傳到了貴妃娘娘耳朵里,讓貴妃娘娘大大地震怒…
作者有話要說:感冒了,頭疼得要死,今天好一些了,也許會有蟲,大人們多擔待些,等我好一些了全面捉蟲。
☆、為虎作倀
刑部大牢,蔣佑昌坐在正堂氣定神閒地喝著茶,翻看著自己面前的供詞,對後堂的慘叫充耳不聞。{ }!
「他們都說不知情?」他撂下手裡的證供,眉頭微皺。
「只說是一位蘇州的舉子花盡了盤纏,到戲班子幫著寫戲改戲,那人怕羞沒露真名,只說自己姓張,讓眾人叫他張秀才即可,這齣戲是張秀才寫完,又一句一句的教了他們,帶著他們排的,這幫人里也只有班主略識幾個字,若說寫戲,真沒人有這個本事。」主審的衙役躬身施了一禮之後說道。
「落第的舉子?來年才是大比之年,這個舉子來得夠早的。」
「聽說是上一科落了地,無顏還家,留在京中等來年再考。」
「哼,沒一句是實話!」蔣佑昌冷哼了一聲,這個時候後堂的慘叫之聲停了,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聲音也停了下來,「怎麼不打了?」
一個滿臉橫肉一身是汗的彪形大漢從裡面出來了,「回大人,犯人暈死過去了。」
「潑醒他,繼續打!」
「大人……暈的是萬戶春,太后親自贊過他……藝絕京都……」萬戶春是慶豐班的台柱子。
蔣佑昌冷笑,「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的手段,都審了一天了,萬戶春還能藝絕京都嗎?這輩子怕是站起來走路都難了吧?你們若真的有惜才之心,索性打死了他,省得在這世上零碎受罪。」
「大人您的意思是——」
「慶豐班除了班主,一個不留,盡數打死。」
「這……」剛才跟蔣佑昌回事的衙役遲疑了一下,慶豐班背後不是沒有人的,不少王公貴族都是慶豐班的票友,早有人暗中說了要留慶豐班的命……
「你們已然為我分憂把慶豐班給抓來了,再放出去,傳出去我成什麼人了?要狠就狠到底一個不留。」他看了那衙役一眼,嘴角帶著笑,眼神卻森冷如地獄閻羅。
「是。」衙役施了一禮。
「從今個兒開始,每日押著那班主到舉子們常出入的所在認人,看見那位張舉人,即刻索拿歸案。」
「是。」
蔣佑昌放下茶盞再去拿那供詞,卻一下子拿了個空,右手抖得像是篩糠一般,他用左手用力按了右手,見沒人注意,悄悄將手用袖子掩了。
出了刑部大堂,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從裡面倒出一丸藥塞進嘴裡和著口水咽下,用力喘了兩大口氣,這才鬆了口氣一般的把手露了出來,他的手果然不抖了。
這金丹確實是神物,難怪聖上如此沉迷煉丹……
龍道婆捧著蔣佑方送來的錦盒,微微一笑,這人的頭髮、血再加上內衣若是落在旁人手上,真的是任人宰割一般,稍有點真本事的道姑就能要人的命,只是可惜了滌塵有言在先,要保蔣呂氏的性命……倒讓她看不出來滌塵對蔣呂氏是什麼心思了。{ }!
「道婆,我們蔣家的身家性命全賴這盒中之物,道婆您可要……」蔣佑方見龍道婆神色暖昧,忍不住叮囑道。
「貧道自是省得。」龍道婆笑道,「六爺若是信不過,盡可以在貧道做法之時在旁邊守著,讓六奶奶在太太跟前守著,若有異動六爺立刻斬殺了我如何?」
蔣佑方見她如此坦蕩,倒頗有些尷尬了……
「道婆既如此說,那六爺就不妨隨道婆走一趟,替道婆護法。」閔四娘走了過來,從袖中拿出一沓銀票,「我知道道婆不是貪財之人,只是這財不是給道婆,是給道婆用來替我們行善積福的,還望道婆善加利用才是。」
龍道婆見那銀票就笑了,蔣家給她的銀票不少,像閔四娘這般會說話的卻是不多,她看見閔四娘青痕猶在的手腕,立刻也就明白了些什麼,滌塵也好,這位六奶奶也好,來路都非尋常,連益陽公主都命她聽滌塵的,她還能說什麼?
龍道婆接了銀子,將錦盒大大方方地交給了蔣佑方,「請六爺拿著錦盒,隨貧道一同回公主府。」
閔四娘站在門口,目送兩人出門,這兩人走後,閔四娘環視整個院子,「今個兒的事,若是泄露了出去,我跟六爺出了事,你們誰也活不了!」
「是。」
她眼角的餘光一掃,看見了躲回自己屋子的玫苹……這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只不過要看什麼時候透罷了。
比如蔣呂氏自認身邊鐵板一塊,仔細一看漏洞一樣多得跟篩子一樣。
龐貴妃在宮中稱霸這些年,又怎會不在蔣呂氏身邊安釘子……送鏡子倒是神來之筆,她還是要用蔣家的,對蔣呂氏只是略施警告而已,蔣呂氏被驚嚇這麼一次,言行倒是收斂了許多……
閔四娘略一收拾,坐了軟轎往正院緩緩行去,到了正院時,蔣呂氏正在廊下看蔣姝踢鍵子。
「太太今個兒倒是好興致。」閔四娘笑道,今年雪少有大日頭的時候多,是以到了近午時分,外面不算冷。
「唉,我本是廢人一個,無非是修身養性含飴弄孫罷了。」
「太太您這精神比我們年輕人還要健旺呢,何談廢人二字。」閔四娘笑道,「姝丫頭真的是越出落越水靈了,隱隱的竟似有姑奶奶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