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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4:19 作者: 夢裡閒人
蔣呂氏眉頭一皺,「好了,不過是有個孕的姨娘,還不知道生出來是個啥東西呢,她是哪門子的姨奶奶?走吧,我倒要看看,姝丫頭是怎麼衝撞了她了。」
雪梅還在哭訴可憐,蔣佑昌正在指著蔣姝罵,蔣姝閉著眼睛打著滾的哭,蔣佑方彎著腰就是抱不著她,奶娘在一旁跪著哭,蔣呂氏看見的就是這樣的情形。
「姝丫頭!你給我起來!」蔣姝一聽是祖母的聲音,立刻坐了起來,一溜煙跑到蔣呂氏身後。
「祖母!我爹要打我!」
朱么娘也接得順溜,摟了蔣姝就跪下了,「姝丫頭,你闖了大禍了,還不向祖母討饒!」
蔣佑昌見她們母女這樣,更覺得蔣姝的一番作為是朱么娘教的了,「你這潑婦,好好的姑娘讓你教得跟地痞無賴一般!」
「你給我閉嘴!」蔣呂氏指著蔣佑昌罵道,蔣佑昌罵朱么娘她倒不如何,蔣姝素來深得蔣呂氏的喜愛,見蔣姝滾得一身灰,哭得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立刻生了氣,「為了一個姨娘,你倒把嫡出的姑娘給逼得不行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有沒有老爺!」
蔣佑昌立刻跪了下來,「太太……」
雪梅見勢不好,繼續下去自己要吃虧,當即捂了肚子——「我肚子疼……」說完就暈了。
蔣家二房的這一齣戲,倒比戲台子上演的還要熱鬧。
作者有話要說:我當初看金玉奴的時候,真的留下了陰影啊~~~幸好被朋友科普說還有另一版結局,金玉奴回了家,負心漢丟了官。
14
14、人殺人 ...
從二房的院子回來,蔣佑方和閔四娘都是一副累癱了的樣子,蔣佑方換了家常的衣裳,光著腳丫子泡腳,「二哥這事辦的不對,再怎麼樣也不能為了旁人傷著自己的親骨肉。」
「姝丫頭也是太過任性了些,她也有七歲了吧?」她的孩兒也沒了七年了。
「可不是,當年……珍丫頭乖巧又聽話,姝丫頭不如她。」蔣佑方也想起了當年那個會甜甜的叫自己六叔的小丫頭,「可惜我年齡太小,人微言輕的。」
閔四娘低下了頭,「六爺要是覺得過意不去,何不把他們的骨灰從廟裡移出來,好生安葬?」
「在廟裡還有神佛庇佑,移出來了又入不了蔣家的祖墳,他們倆個要受人欺負的。」蔣佑方搖了搖頭,也沒了泡腳的興致,擦乾了腳,直接上了床。
「要不,六爺哪天帶我去上柱香吧。」閔四娘閉了閉眼說道,是啊,移出來要受人欺負的,入蔣家祖墳——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就不可能。
「也好,讓他們認識認識六嬸。」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閔四娘就爬起來梳妝,直奔正屋,蔣呂氏卯時即起,去晚了要招人眼的,蔣佑方被攪得翻了個身念叨了一句誰也聽不懂的話就又睡了。
閔四娘只是略進了幾口燕窩粥就坐上了軟轎,直奔正院而去,路過二房的院子時,卻見院內人頭攢動似有異樣。
「走吧。」閔四娘臉轉向一邊,嘴角露出一抹笑。
到了蔣呂氏那邊,四嫂薛靜安正在給蔣呂氏梳頭,大嫂林慈恩也到了,「給太太請安。」
「來了。」蔣呂氏看了她一眼,「老六媳婦,你年輕,你覺得我今天這個頭型怎麼樣?」
薛靜安給蔣呂氏梳的是拋家髻,蔣呂氏保養的好,不看年齡單看長相再配上這髮髻竟如三十多歲一般,異常的年輕,「太太,您還是梳這頭好看,顯年輕,說句越矩的話,您跟我們站在一塊兒,說您是平輩人,也是有人信的。」
「我說吧,還是太年輕了。」蔣呂氏笑了笑,「拆了吧,梳圓髻,孫子都有好幾個了,這頭型好看是好看,不端莊。」
「太太,您保養得好,梳這個頭型一點都不難看。」林慈恩笑道,她也誇了蔣呂氏半天了。
薛靜安把梳子一扔,「太太,您看在我忙活了半天的份上,就梳兩天這個頭吧,好看得緊。」
「是啊,好看得緊。」閔四娘也跟著幫腔。
「你們這幾個猴精!是要把我扮成個老妖精了。」蔣呂氏嘴上是這麼說,臉上的笑卻是掩不住的,她又照著鏡子瞅了半天,「那就依你們的,梳兩天,至多兩天。」
「是。」三個媳婦都跟著笑了。
沒過多在一會兒張月娘有些慌張的進來了,「太太……出事了。」
「怎麼了?」蔣呂氏還在疑惑,往日朱么娘和秦玉珠兩個不是頭一個到她這兒的吧,也不會是最後到的,今個兒來的晚了……
「媳婦路過二房,只見裡面人來人往似是有事,過去一打聽,竟是二房的雪姨娘不見了,二爺指著二嫂的鼻子罵向她要人,三嫂正在那裡勸著呢。」
「這個老二!每日不鬧出點什麼事來,就不安生!」蔣呂氏臉上滿是怒色,「這次我不管了,看看二房能鬧出些什麼事來。」
「太太,我估麼這事是那個雪姨娘知道自己闖了禍,怕二嫂責罰躲起來了,必不會有什麼大事,太太不要為這樣的小事傷了身子。」薛靜安說道。
「正是,所謂馬勺沒有不碰鍋沿的,二弟他們兩口子打打鬧鬧的,好的時候也是如膠似漆的。」林慈恩也是一直給蔣呂氏寬心丸吃。
「哼,好不好都是他們夫妻的緣份,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管了,傳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