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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4:19 作者: 夢裡閒人
    「我們姨娘被奶奶帶去赴宴了。」小丫頭還沒等施完禮呢,蔣佑昌轉身就走了。

    他是離不得女人的性子,回了家往那裡去都是清鍋冷灶的樣子,真的是越想越掃興,正想打發人找朱氏回來,一轉身卻見雪梅住的屋子裡亮著燈,粉綺羅窗簾半遮半掩,燈光剪影只見美人的輪廓,長發披散著從外面往裡走,到了疑似放著浴桶的地方,輕解羅裳露出豐滿勻稱的身子,雪梅稱不上絕美,卻難得的好身材,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

    蔣佑昌咽了咽口水,想起平時跟雪梅在一起的情形,立時情動不已,剛要往雪梅那裡走,又想起了雪梅那張臉……

    正躊躇時,屋裡的人似有所覺,半掀了窗戶向外看,露出一截雪白粉嫩的藕臂和小半張臉來,看見他在廊下站著,那人立刻關了窗,連屋裡的燈也被吹滅了。

    蔣佑昌被這麼一撩撥,立刻就顧不得許多了,臉上有傷吹了燈自然是看不見的,難得的是雪梅那股子風情跟一身的好肉。

    蔣佑昌一進雪梅的屋子就聞到一股子甜香,更覺興致勃發,此時雪梅已經出了浴桶,只留屋內豆大的燈光,月光從窗外透進來,更顯得雪梅身上的皮膚螢白如玉,黑髮如墨直垂到胸口,雪白酥胸半遮半掩,更是撩人。

    「二爺……您怎麼來了?」雪梅這輕輕一句,如泣如訴,蔣佑昌更是渾身軟成一灘泥似的。

    往前快走兩步,抱起雪梅就往內室而去……

    所謂百花宴,是擺在花園之中,以百花入菜,將菜餚做成百花之形,飲桂花酒,喝菊花茶,極為風雅之事。

    這次閔四娘請客,不光是府里的奶奶們都來了,連蔣呂氏都來坐了一會兒才走,閔四娘往來席間應酬對應得體,府里的奶奶們也是難得的清閒,就是朱么娘,原有些尷尬,坐久了也放開了玩了起來。

    酒喝到一半,大奶奶林慈恩主張行酒令,閔四娘連連的告饒,「大嫂子饒了我吧,喝酒行令我是最不會的,在家裡和姐妹們喝酒,次次都是我輸。」

    「這次你做東,怎麼先說起不行來了?」林慈恩笑道,「咱們不玩那些俗的,玩一次古雅的如何?」

    「什麼古雅的酒令?」薛靜安問道。

    「我們不如效仿古人,投壺行令如何?」

    「大嫂既如此提議,可有器具?」

    「那自然是有的。」林慈恩微微一笑,就有下人清出了一塊地方,拿出了樣式頗古雅,陰刻了鳥獸紋的廣口細頸圓肚壺,擺在正中間。

    「這是古物。」薛靜安一眼就認出來了,「倒頗此戰國時的東西。」

    「四弟妹果然好眼光,不過這不是戰國的,這是宋時所制的仿古壺,聽說是徽宗用過的。」林慈恩笑道。

    「既有這樣的寶物,今如若不投壺,豈不是辜負了這寶物?」秦玉珠站了起來,摸摸那壺,又摸摸配套的白楊木無簇矢,不由得有幾分的技癢。

    「既是如此,我自是主隨客便。」閔四娘笑道,「我們要先推出個司射來。」

    「這司射自然得由大嫂子來做。」秦玉珠說道。

    「那是自然的了。」眾人紛紛應和。

    林慈恩面上儘是寬和謙遜之色,「既是推我做司射,我可是最鐵面無私不過的了。」

    「就是看準了大嫂的鐵面無私。」閔四娘笑道,親自搬了椅子讓林慈恩坐在司射的位置上。

    林慈恩坐下之後,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又憋不住笑了,「既是我做司射,那就先說規矩——勝飲不勝者,一局每人投四射,投中多者為勝。」

    眾人又投長幼定了投壺的順序,林慈恩親自督著下人把黃豆投進壺裡,又督著設燈光,頗為認真負責的樣子。

    閔四娘笑眯眯的看著她們玩,見銀玲的身影一閃而過,慢慢的往花叢的暗處退去,「怎麼樣?」

    「成事了。」

    「她倒真是有手段。」閔四娘笑了笑,又慢慢重新走進人群中,銀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在酒桌旁伺侯的丫頭裡。

    金玲看了她一眼,「你幹什麼去了?怎么半天不見你人影?」

    「我一直在姐姐身邊啊,姐姐真的是忙得暈頭了。」銀玲笑道。

    蔣佑昌只覺得這一晚自己生龍活虎,連做了三次才雲收雨歇,躺在床上摟著雪梅只覺得神仙似的逍遙快活。

    「我經過的女人也算是不少了,也只有你最能讓我盡興。」

    雪梅沒想到那藥香勁兒大,倒被弄得渾身酸軟,她也是久經戰陣的,也覺得有些疲累,此時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付,「二爺……您走吧。」

    「我走什麼?」蔣佑昌看了她一眼,原先只記得雪梅臉上半青,如今已經看不出青痕了,在月光之下臉上白得跟細瓷一般。

    「等會兒二奶奶回來了,若是知道您在我這裡,又是一番的麻煩。」

    「你是我的姨娘,她不在屋裡,還不許我找姨娘了?原先總覺得陳氏是個木頭,可也沒她那樣看得人死緊,不解風情。」

    「我怕她……」雪梅眼睛裡淚光螢螢,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讓人更覺得心疼,「二爺,您可憐可憐我吧。」

    「那個醋汁娘子!原想再娶一房能教養子女,沒想到她為母不慈,生生的弄沒了我好好的一對兒女,她自己又不會生兒子,又不准我碰姨娘,難道讓我絕後不成?」蔣佑昌對陳氏無有什麼真情義,對自己的一雙兒女自認還是不錯的,只不過他身為男子,不能管子女教養之事,孩子沒了他也難過,雖說陳家的外孫不能當嫡長子養,好歹也是他的骨血,加上朱么娘一直未生兒子,他心裏面怨恨她的根子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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