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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1:27 作者: 說與山鬼聽
    羅域一開始甚至是不希望他記得他的,只是為了救他。

    他想到了這些,怎麼可能還聽不懂?

    馥碗看著羅域,烏黑的桃花眼從莫名的委屈暗淡,漸漸變得清澈而透亮,臉上還是很冷淡,卻很認真地點了頭,說:「聽得懂。我沒忘記。」

    但他一向傲,肯定了對方後還要強調一句:「我沒錯。你又不是機器,不會累。」

    羅域眼裡的溺愛就壓不住了,放輕了聲音說:「所以小朋友想讓我照顧卻又不讓我照顧,不是因為班花的事情,是因為怕我照顧你會累?」

    馥碗直勾勾地看了男人一眼,點了下頭。

    他長得好,白日裡看都漂亮得光彩奪目,遑論此刻天剛剛暗下來,路燈橙黃的光柔和了他凌厲的氣質,沒有了逼人高傲的銳氣,唯有單純的漂亮,雙眸瞳仁又黑又圓,柔軟得讓人心動。

    羅域啞聲笑起來,捏了捏他的臉,哄道:「既然這樣,希望被照顧的馥碗小朋友,現在你願意跟我回去吃飯了嗎?」

    「走啊。」馥碗被說得耳尖泛紅,等人抬腳才同樣邁步,並肩往回走。

    第48章 神奇小寶貝

    馥碗和羅域去了教師宿舍, 當天晚上就沒有回學生宿舍睡覺。(搜格格黨每天得最快最好的更新網)

    陳一言等三個舍友多多少少猜到了一點,打電話確認馥碗的安全之後, 就默契地不再追問了。

    哪怕馥碗在外人眼裡很酷,在他們看來依舊是需要維護的朋友,朋友有自己的**很正常,幫忙打掩護就行了。

    吃過晚飯,他們一個個地聚在宿舍裡邊玩大富翁,連隔壁的諸清河都被叫了過來。

    至於明天要早起去野外的事?這不是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麼?

    誰知,剛剛過了門禁時間, 傅行知就來了。

    幾個沙雕夜貓子嚇得火速把東西藏了起來,排排站好。

    傅行知在學生面前嚴肅端方得很,見狀掃視了一圈室內, 見馥碗的床位空空蕩蕩,棉被褥子都已經收了起來,只剩下乾淨的床板,眉頭一時間皺了起來。

    他心裡著急, 面上卻依舊矜持寡淡,只問:「馥碗去哪了?他沒回來休息?明天就要出去野外訓練, 雲墨, 你身為班長沒提醒他?」

    傅雲墨一聽這話心頭直跳, 訕訕地笑著說:「小叔, 馥碗他今天有事, 和家人回家去了……」

    「回家?」傅行知皺緊的眉鬆了下來, 心裡稍稍安定。

    羅域和馥碗住在一起的事情, 上次貼吧事件發生的時候傅行知就已經知道了,他還和羅域聯絡過,商討了貼吧事件的解決對策,對羅域相當放心。

    不過,傅行知今天來也並不單純是為了找馥碗的。

    他點了點頭,沒再追究,只說:「雲墨,你跟我出來一下。其他同學,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

    陳一言幾個人連忙答應下來,目送著傅行知出門。

    傅雲墨跟在後面出了宿舍,見傅行知直接走出了宿舍樓大門,帶著他到了前面僻靜的小花園裡,一時心裡疑惑,不安地問:「小叔,你大半夜的叫我來不會是要說啥不可告人的秘密吧?要我守口如瓶的?」

    傅行知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說:「你想哪去了?只是在宿舍說不方便。」

    「哦。那小叔想問啥?」傅雲墨放鬆下來。

    傅行知斟酌了幾秒,突然問:「今天你二叔找你,問的是不是馥碗的家世?」

    「啊?」傅雲墨愣了一下,有點摸不著頭腦,只好老實地說:「二叔是問了馥碗家裡的事情,不過就是問候吧,大概問了碗的爸爸是誰什麼的。」

    「你怎麼說的?」傅行知神色間帶了些憂慮。

    「就說大家都知道的事啊,碗的爸爸是個姓顧的先生,坐著輪椅。沒了。」傅雲墨說。

    「嗯。」傅行知鬆了口氣,眉眼看起來卻憂鬱了許多,他看向傅雲墨,好半天才說:「雲墨,你二叔要是再問和學校或者你的同學有關的事情,你也別跟他說太多了。他公司事多,最近身體狀態也不好。」

    「二叔又生病了?」傅雲墨緊張地問。

    「沒事,他只是比較累,休息不好。」傅行知淡聲說。

    「行,那我以後不拿學校的瑣事打擾他,多勸他休息。」傅雲墨也沒多想,答應了之後就回宿舍了。

    倒是得到了侄子保證的傅行知看起來依舊不太放心。

    他轉身往回走,到了校門口才下定決心,打了個電話。

    二十分鐘後,傅行知到了南城研究院,見到了此前接電話的人。

    辦公室內坐著的正是負責研究馥碗基因的陳老教授,此前羅域以部門負責人的名義請陳老教授開展了相關的研究,就是為了查清楚馥碗的身世。

    傅行知一見到人就鞠了一躬,卻沒有說話。

    老人卻朗聲笑了起來,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明顯精神很好,一邊抬手招他過去坐,一邊說:「等了一個月,行知可算是知道來找我這個糟老頭子了。怎麼,你是發現顧晏是小馥碗的爹,來找我做親子證明了?」

    「不是不是……」傅行知聞聲靦腆地微笑了一下,撤去臉上冷冰冰的表情偽裝,歉意地說:「是我太優柔寡斷了,才一直沒找老師說馥碗的事情。」

    陳老教授擺了擺手,「這哪是你的錯,你也是為了保護那孩子吧,才不敢讓我知道他身上基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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