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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3:45 作者: 梨子甜甜
    聽到熟悉的聲音,陳烈酒轉過頭,看到一群他的孩子,忙給他們揮了揮手:「灰太多了,你們別過來。」

    然後繼續讓修路的人行動,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這才走到他們跟前:「你們怎麼來了?」

    「爹爹帶我們來的!」糯糯垚垚兩個獻寶可愛獻了。

    聽到許懷謙也在,陳烈酒抬頭向人群看去,許懷謙抱著兩歲的裴泫珠正邁著長腿往這邊快步走過來,邊走還邊說這群跑太快的孩子:「我是一眼沒看見你們,你們就從人群里溜跑了!」

    他們人小,又慣會見縫插針,抓住一個縫隙就鑽了出來,許懷謙別說只有兩條腿了,有八條腿也跑不過他們。

    一群孩子只管笑。

    「怎麼帶著孩子來了?」看到許懷謙的陳烈酒詫異地問了一聲。

    「想你了唄。」許懷謙一點意思都沒有。

    陳烈酒笑,還是那麼陽光明媚:「我也想你。」

    「忙完了沒有?」許懷謙看了眼陳烈酒身後的工程問了聲,「孩子們給你買了吃食,忙完了坐著歇會兒。」

    「還有一點點。」陳烈酒看了眼道路,又跑回去了,「你們在一旁等我一會兒。」

    這路修了三年,每天都在機械地重新前面的動作,就算是頭豬也熟能生巧了。

    於是陳烈酒帶的這一批魆族人,現在對修路是越來越熟練了,也越來越快了。

    而為了修這條路,魆族全體斤千萬人,打了幾年仗又經歷過天花□□後,現存只有九百萬人的魆族人,除了老弱病幼,剩下的一半人都投在了這條路上。

    可以這樣說,除了還留在族內的人靠著燒玻璃、種藥材賺錢,剩下的人都在靠這條路過活。

    陳烈酒跑過去,指揮著他們將黑水鋪在先前早就修葺好的各種渣子混合夯實的道路上,再用一個大型的石碾將鋪在道路上的一層黑水給碾實。

    跟道路兩旁的百姓說:「黑水還沒有凝固,大家不要隨意在上面走動,若是有了腳印,你們以後行路不方便不說,被抓到了還要罰錢。」

    這個百姓們早就知道了,在道路還沒有曬乾前,是絕對不會往上面踏的,陳烈酒也是例行公事,怕總有那麼幾個不信邪的人想要去試試。

    看沒有人上前來搗亂,陳烈酒這才重新拍了拍身上的灰,回到帶著一群孩子等他的許懷謙身旁。

    「阿爹洗把臉。」剛剛陳烈酒重新回去指揮人的時候,糯糯和垚垚兩個小孩就去問周邊擺攤的店家要了些熱水,這會兒陳烈酒一過來,他倆就忙不迭的給他擰了擰帕子,伺候他洗臉。

    「阿爹自己來。」陳烈酒接過帕子擦了擦臉上的灰,清爽一點了。

    「要不要再洗漱一下。」看他擦去灰塵很舒服的樣子,許懷謙提議,「去馬車上,我給你去找熱水。」

    「不用了。」陳烈酒搖頭,「我待會兒還要做工,洗了也是白洗了。」

    「餓了……」忙了一上午了,他餓得不行,「有什麼吃的?」

    「好多吃的!」一群孩子忙把他們的買的吃食遞給陳烈酒,「吃我的!吃我的!阿爹吃我的!」

    陳烈酒隨手挑了幾樣自己愛吃的,沒形象地往地上坐著啃。

    「阿爹太辛苦了!」糯糯圍著陳烈酒使勁轉,「都累瘦了。」

    陳烈酒被他逗笑:「哪兒瘦了?」他還覺得自己結實了不少呢。

    「就是感覺阿爹瘦了嘛!」糯糯說不上來,反正他覺得他阿爹瘦了,還把垚垚拉下水,「是不是垚垚?」

    「嗯嗯!」垚垚使勁點頭,「阿爹瘦了好多好多,這幾年肯定很辛苦。」

    說得他走時很胖似的。

    「多吃點就補回來了。」陳烈酒不在意這些小事,轉過身來捏了捏裴泫珠的臉頰,問他,「珠珠,還認得阿伯不?」

    「嗯……」裴泫珠自看到陳烈酒就在想這誰,這會兒陳烈酒問她,她支著腦袋想了想,想不到了。

    「是伯伯的夫郎。」許懷謙給他解釋,「你一歲的時候,阿伯還抱過你呢。」

    「阿伯好。」許懷謙這麼一解釋,裴泫珠就知道了,趕緊給陳烈酒問好。

    「珠珠也好。」陳烈酒餵她吃了點東西,看大家都圍著他,笑道,「你們去玩吧,我跟你們叔叔說點好。」

    「好吧。」好久沒有看到陳烈酒,一群孩子圍著他看個不夠,但陳烈酒說要說話。

    最大的已經十六歲的盛聞燦就帶著一群孩子去看那傳說中的黑水去了。

    孩子們一走,許懷謙好笑地看著陳烈酒:「說什麼?」

    「不說什麼,靠一下。」夫夫二十年,什麼情話都說過了的陳烈酒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反正他家小相公在他就安心。

    許懷謙當即都跟陳烈酒一樣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把自己的肩膀支過去,拿給陳烈酒靠。

    一向愛乾淨的許懷謙一點都嫌棄陳烈酒身上的塵土,挽著他:「累了啊?」

    「不累。」陳烈酒靠在許懷謙身上,搖搖頭,「就是舒服。」

    許懷謙哼笑:「那是當然,挨著我睡最舒服了。」他可是認識老婆第一天就被老婆睡覺都摟著腰捨不得撒手的人吶。

    說完又道:「舒服就靠著我睡一覺吧。」

    陳烈酒就當真聽許懷謙的,靠在他身上飽飽地睡了個午覺,期間許懷謙動都沒有動一下,任由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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