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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3:45 作者: 梨子甜甜
    一時間,原本將陳烈酒他們面前給圍個水泄不通的魆族暴民,全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他們走後,商部的女子、哥兒們看著那被炸得在地上胡亂蠕動亂爬的魆族暴民們,向陳烈酒問道:「陳大人火藥!」

    魆族的百姓沒有見識,不代表縉朝這些人沒有見識。

    這能平地發出轟隆爆炸聲的東西就是火藥。

    「算是吧。」陳烈酒也不知道此物叫什麼,反正許懷謙說了,遇到困難的時候,點燃他們扔出去,就能炸飛好多人。

    縉朝有火藥,像平日裡開山挖渠之類的,都會用到火藥。

    但是火藥並沒有投用於戰場,因為太散了,點燃扔出去,人家一跑也炸不了多少人,反而還會傷及自己軍隊的人。

    只有適合的戰地才會用到火藥。

    許懷謙得知後和章秉文做煙花的時候,就將這火藥稍微改進了一下,做成了能夠成片傷害的炸藥。

    雖然用在軍事上還是兒戲了些,但用來嚇唬這些魆族百姓卻是綽綽有餘了。

    「大人,接下來怎麼辦。」涌在他們面前的魆族暴民已經盡數退去,商部的女子、哥兒們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

    這還只是剛入魆族就有這麼多暴民將他們給圍住,相信深入魆族內部像這樣搶糧食的暴民會越來越多的。

    一開始他們可能畏懼他們手上的火藥,但火藥是有限的,且人餓恨了,恐怕到最後他們連火藥也不會再怕了,只管搶他們的東西。

    被商部的人一提醒,陳烈酒也覺得難辦。

    這些百姓又東一塊西一塊的,他們是來平亂的,不是來打仗的,總不能請軍隊過來把他們給絞殺了吧。

    陳烈酒的目光向地上那些被炸藥炸得面目全非的屍體們看去。

    他敢看這些屍體,但商部的女子、哥兒們卻是不敢看。

    太嚇人了。

    腸子都出來了。

    商部的女子、哥兒何時見過這麼血腥的場景,甚至有幾個人還不太適應的白著一張臉乾嘔了幾下。

    陳烈酒發現他們的異樣,問了聲:「很可怕?」

    商部的女子、哥兒們點頭,還催促陳烈酒:「陳大人我們快走吧。」

    陳烈酒笑了:「走什麼,不是在想我們怎麼進去到魆族內部去嗎?」

    陳烈酒指著地上的屍體:「現在機會不就來了。」

    說罷,他提刀走過去,直接將地上還沒有涼透的屍體砍了一頓。

    商部的女子、哥兒們見陳烈酒對屍體都不放過,直接將他們給五馬分屍了。

    頭顱是頭顱。

    四肢是四肢。

    唯獨留一個還在冒鮮血的肚子在地上。

    面色又白了幾分,甚至有些人連肚子裡的酸水都給吐了出來。

    太血腥了。

    陳烈酒卻是沒管他們,將這些人的屍體給全部砍開後。

    抹了一把濺在臉上的血,招呼商部的女子、哥兒們上前:「都是死人了,怕什麼?」

    「將這些頭顱手腳都掛在車上去!」

    既然商部的這些人都怕這種被五馬分屍了的屍體,那魆族的人呢?

    魆族的人也怕吧。

    陳烈酒想了想,沒有人不畏懼死亡。

    尤其是對這些還沒有真正經歷過殘酷世界的百姓來說。

    五馬分屍是一種很殘酷的酷刑。

    聽說被五馬分屍的人投胎轉世身上都會帶著點什麼毛病。

    不然為何那麼多寧願喝毒酒、吊死留個全屍,也不願意在自己身上弄個什麼傷口。

    商部的女子、哥兒們聽到陳烈酒話,臉色嚇得更白了:「就、就這樣放車上?」

    他們陳大人何時變這麼變態了?

    「嗯。」陳烈酒點頭,「不僅要放在車上,還要給我找繩子全都掛起來。」

    他就是要讓路過的魆族百姓們都看看,他們究竟是如何兇殘的一支隊伍。

    不想死成五馬分屍的話,儘管衝上來搶便是。

    商部的女子、哥兒們忍著強烈的噁心和恐懼將那些血淋淋,死得嚇人的頭顱和手腳找繩子給串了起來,掛在了所有裝糧食的馬車上。

    頓時馬車就被染上了可怕的血色。

    而那被掛在車頭上的頭顱別提多嚇人了,

    那人可能是痛死的,死前五官都扭曲了。

    陳烈酒砍他屍體的時候,也沒有動他的面部,就這麼將他砍了下來。

    現在他的一隻眼睛睜著,一隻眼睛閉著,面上還維持著痛苦地扭曲狀。

    跟隨著馬車的行動而動。

    看上去就像一隻可怕的頭顱漂浮在車前,替整個車隊巡視著周圍路過的人。

    別說敵人了,陳烈酒晚上起夜看到這具頭顱冷不丁地都被嚇了一跳。

    他覺得效果很不錯,就這樣推著這掛滿了頭顱與四肢的屍體繼續向魆族內部推進。

    原本魆族內部的人聽到有縉朝官員推著糧食來他們魆族的風聲,全都跟前面的這些暴民們一樣想要來搶糧食。

    但是當他們衝到面前,看到那被陳烈酒掛在馬車上的頭顱與四肢時,全都嚇得面色一白。

    特別是陳烈酒還沒有把他那身砍人砍得渾身是血的衣服換下來,就那樣拿著那把砍過人血淋淋的大刀,坐在車頭上,頭上掛著頭顱,眉心的哥兒線鮮亮,冷冷地看著他們,仿佛全然不懼他們衝上去搶糧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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