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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3:45 作者: 梨子甜甜
    「天殺的何洪鐘, 他氣誰不好,為什麼要氣許大人, 還是拿人家贅婿的身份去氣的,這許大人要是沒了,我們的日子又要難過了。」

    百姓們眼睛不瞎, 許懷謙當官這麼多年, 為百姓們做了多少事實, 現在的日子與以前的日子比起來, 已經好過很多了。

    而許懷謙還年輕,還在繼續為百姓們做著事,百姓們相信有許大人在, 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結果突然之間得知許懷謙快要不行了的消息,好多百姓一時之間都表示接受不了。

    矛頭直指何洪鐘。

    要不是他拿贅婿的事氣許大人,許大人何至於此!

    本來嘛, 朝堂上的事,百姓們也不懂, 這女子、哥兒進入朝堂與他們這些百姓也沒有任何干係。

    他們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夠吃飽穿暖,先前大家都說,何大人將許大人氣吐血了, 是因為政見不合, 政見上的事,他們這些百姓不懂。

    那些學子說話, 他們插不上嘴。

    但是陳大人說,何大人是因為在朝堂上說許大人是贅婿是吃夫郎軟飯的男人,這才把許大人給氣吐血的。

    這個百姓們懂!

    「在朝堂上說政見上的事,說說政見上的事,拿人家私事攻擊人家,太不道德了!」

    原本還有些覺得女子、哥兒進入朝堂不好的百姓,聽到許懷謙快要不行了,也慌了起來:「要是商部的女子、哥兒能夠進入朝堂,能夠讓許大人好起來,那就讓商部的女子、哥兒進入朝堂好了。」

    在百姓們看來,什麼也沒有許大人還活著重要啊。

    許大人活著他們百姓就有好日子過,許大人若是死了,誰知道後面他們這些百姓們還有沒有好日子過。

    於是百姓們對把許懷謙氣成這樣的何洪鐘氣憤極了,每天不是往何府丟石子爛菜葉子,就是走過路過都要吐兩個唾沫,連狗見了都要撒兩泡尿。

    何家人被唾棄得完全不能夠出門,全家人縮在府里,除了必要的採買,絕不出府一步。

    而先前遊街的學子們聽到許懷謙真的要死了的消息,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們反對是一方面。

    他們不希望許懷謙死又是一方面。

    許懷謙當官這麼多年,為百姓學子做了這麼多事,學子們不是看不見。

    特別是先前學詩詞歌賦怎麼學都學不會的學子們,現在科舉這樣一改革,他們靠其他科,也能把自己的成績給拉起來。

    不說能考個舉人、進士,好歹一個秀才的名頭能夠考上了。

    考上了秀才,家裡的日子寬裕多了,他們也能靜下心來學習,科舉改革也有兩三屆了,從最開始的不熟練,但現在秀才們大多都摸索到了道路。

    偏科不可怕,只要把自己不偏的課學到極致,一樣的有上升機會。

    就好比以前只有一條路,現在多了九條路,這麼多路,總有一條路適合他們。

    大家慢慢接受了新科舉的同時,也慢慢接受了許懷謙當年改革科舉的事。

    這新科舉才舉行三屆,許懷謙就倒下了,若是後面不舉行了怎麼辦?

    這好不容易看到一點希望的苗頭,就這樣被掐滅了?

    在面對與自己前途息息相關的事情面前,學子們頓時把反對商部的女子、哥兒進入朝堂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一個個彷徨恐懼許懷謙去世後,科舉又改回去了怎麼辦?

    何府的慘狀和學子們的彷徨讓朝堂其他的反對黨也不敢冒進,就算反對也不該是這個時候來反對,全都龜縮著,權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說不得這樣平靜下去,待到許懷謙真的死了,就沒有人在提這件事了,而此事倒霉的最終也只有何洪鐘一個人而已。

    他們想得很好,可在局勢如此一片大好的情況下,商部的人和天底下的女子、哥兒又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

    首先發起反擊的就是商部的女子、哥兒們。

    「我們女子、哥兒,怎麼就不能入朝為官了,男子能寒窗苦讀十餘年,我們女子、哥兒也同樣可以。」

    「是自古以來的三綱五常束縛著我們,不讓我們讀書,只讓我們相夫教子,說不得我們讀書比家中的男子更有出息,更能為百姓做事!」

    「就像陳大人說的,他招贅,他自己做生意,他入商部為官,也沒有耽誤他家庭一點事!」

    「陳大人能夠做到的事情,我們這些女子、哥兒一樣能夠做到,你們這些讀了十幾年書,滿口知乎也的大人們,憑什麼張口閉口就否認我們女子、哥兒不行!」

    「我們要一個公平公正!」

    先前的學子們天天遊街在街道上鬧,現在商部的女子、哥兒們也學著學子們的模樣,舉著牌子,拉著橫幅在大街上喊。

    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

    氣得學子們和一些老學究們咬牙切齒:「看看女子、哥兒如此拋頭露面,成何體統!」

    商部的女子、哥兒們也不遑多讓:「怎麼就不成體統了,就許你們州官放火,不許我們百姓點燈,哪有這樣的道理!」

    「何況我們商部的女子、哥兒日日在外經商,都不知道拋頭露面多少次了,以往我們行商拋頭露面的時候你們不說,怎麼到了我們爭取自己權益的時候,你們就開始說我們拋頭露面呢?」

    學子們和老學究們說不過商部的女子、哥兒們,氣得寫文章來說他們此舉究竟有多不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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