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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3:45 作者: 梨子甜甜
    如果說登高塔上的燕雀有人可以提前布置在千里鏡鏡筒里,但鏡筒里又重新出現的人呢,這個他們總沒有辦法提前布置吧。

    而且弶國國王拿著千里鏡到處看,發現這東西就當真跟他的眼睛一樣,他看到哪裡,千里鏡就將那處的鏡物呈現在眼睛裡。

    他越看越驚心,越看心越沉。

    有了此物,不怪魆族會戰敗。

    魆族說好聽點是個國家,說不好聽的,就是一群陰溝里的老鼠,除了會使陰謀詭計以外,就不會別的了。

    這種人讓他們藏在暗地裡耍些小動作可以,一旦把他們擺在明面上,一點台面都上不得。

    而且縉朝有了此物,目前看來是用來對付魆族,焉知縉朝把魆族打趴後,會不會把矛頭對準他們?

    弶國國王越想越心驚,屏住呼吸,握著千里鏡的手都重了好多,此物,不能只讓縉朝掌握,他們弶國也要擁有!

    既然縉朝人都把此物帶來了他們面前,就不能讓縉朝人將此物再帶回去。

    如此一想,弶國國王安定了些,這會兒他也顧不得剛剛那囂張跋扈的氣焰,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裴使臣,關於我們插手魆族的事,我們坐下來慢慢聊?」

    裴望舒挑眉,剛不還覺得自己牛逼哄哄的嗎?這是咋啦?害怕啦?

    面對裴望舒的疑惑,弶國國王沒有理,直接向宮人吩咐道:「吩咐下去,讓御廚們好酒好菜備上,今日我要同裴使臣一醉方休!」

    裴望舒在弶國熱情被招待的時候,許懷謙正在京城帶娃。

    最近朝廷的公務不多,重頭的政事都被陳烈酒他們的商部給接了過去,許懷謙終於又過上了他夢寐以求的摸魚生活。

    不過,現在有了孩子,就算是休息日,也是忙碌的。

    糯糯快兩歲了,加之還有嵇明輝小朋友陪著,許懷謙覺得也不能讓他們兩個一天就光玩。

    想著自己的書法還挺不錯的,就把這兩人抓了過來,擺上毛筆、墨水來個教育從娃娃抓起。

    「糯糯我們今天寫字好不好?」許懷謙開始不要臉的誘哄小孩子。

    對於糯糯小朋友來說,他覺得他跟他爹做什麼都好,想也不想地道:「好!」

    「阿稚,你呢?」忽悠完小的,許懷謙又轉頭去忽悠大的。

    「好吧!」阿稚在宮裡的時候,就被他爹太子給抓著練過字了,不過他很不喜歡寫字,每次一寫字就喜歡發脾氣,他一發脾氣,他爹就吼他,說他不懂事。

    因此他一看到書啊,筆啊的,特別煩躁。

    來到陳家,許懷謙從來沒有強迫過他看書寫字,也從來都不吼他,導致他都快把這些心理陰影給忘記了。

    但許懷謙這麼一說,還把這些東西給擺出來了,阿稚小朋友頓時就把過往的恐懼給想了起來。

    原本他是想逃避的,但一聽糯糯率先答應了,他作為哥哥,不能比弟弟還要臨陣脫逃,也只得不情不願地答應下來。

    這是許懷謙教他的,一晃眼,阿稚小朋友也在他府上待了好幾個月了。

    起初阿稚小朋友的脾氣是很不好,氣性大,動不動就喜歡嚎啕大哭,甚至一有點不如意就發脾氣。

    但許懷謙非常有耐心,一遍遍地教,一點點的哄,再配合適當的鼓勵。

    雖然阿稚小朋友偶爾還是會發脾氣和不聽話,但已經比剛來的時候,不知道好上了多少。

    好歹現在知道收斂脾氣了,不開心的時候就直接表現出不開心,只有把他惹怒了才會發脾氣。

    「不喜歡寫字?」陳烈酒不在家,許懷謙把兩個孩子都抱在自己懷裡,讓他們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聲問了阿稚一句。

    「寫不好,挨罵!」阿稚想也不想地給許懷謙說他的害怕。

    「叔叔又不會罵你。」許懷謙哄他,「叔叔什麼時候罵過你?」

    「嗯。」阿稚想了想,點頭,「叔叔好!」叔叔是他見過最好的人了。

    「那我們阿稚先寫個字給叔叔看看。」許懷謙把毛筆遞給他,讓他寫字。

    阿稚小朋友抓著毛筆,在硯台里沾了沾墨汁,然後在字上寫了個特大的「大」字。

    看是看得出來他寫得什麼,至於這字嘛,要不是許懷謙看著他寫的,一點都看不出他寫的什麼。

    就烏漆抹黑一大塊墨點。

    但這很正常,小孩子嘛。

    阿稚小朋友滿打滿算才三歲多一點,要是他能寫一手工工整整的字,許懷謙都要尊稱他一聲神童!

    「這不寫得很好嗎?」許懷謙鼓勵他,「我們阿稚不要害怕,放心大膽的寫,你很棒,你寫得很好,你爹那樣吼你是不對的。」

    「嗯嗯!」阿稚像是得到什麼鼓舞一樣,抓著毛病使勁在紙上寫著他的墨團。

    他在寫得時候,糯糯就趴在一旁的桌沿上看他寫,聽到許懷謙夸阿稚了,嚷嚷道:「我也要!我也要!」

    「給。」許懷謙從筆架上取了支筆給他。

    糯糯小朋友看了看筆,又看了看阿稚小朋友,學著阿稚的模樣在硯台里沾了點墨汁,在紙上隨便畫了畫。

    然後去看許懷謙。

    亮晶晶的眼眸仿佛在問:「爹爹,你看我寫得好嗎?」

    許懷謙看著他沾墨後,滴得桌上全是墨汁的筆,又去看了看他那毫無章法,胡亂塗鴉出來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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