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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3:45 作者: 梨子甜甜
    太子想像了一下許懷謙所說的房屋模樣,有些怪異,但又莫名讓人覺得很期待。

    「有了這個城市廣場後,只要京城的百姓或者商鋪都認可這樣的城市廣場。」許懷謙頓了頓,「他們願意去這樣的地方逛逛或者購買貨物,就吸引百姓或者商人在這個城市廣場的周邊修建房屋,從而把中心從城裡轉到城外。」

    這是許懷謙想的迂迴政策。

    世家的田地他實在不好去動,雖然可以用陳烈酒那種以地換鋪的方式來獲取京城周圍的田地。

    但陳烈酒當時要的只是京城郊外很遠的一些荒地,而許懷謙現在要的可是京城城牆根底下的地。

    這概念可完全不一樣。

    像那種又遠有沒有什麼產出的地,在世家和達官貴族看來舍了也就舍了,但城牆根底下的地不一樣,城牆根底下的地他們置辦著有莊子、園子、馬場等等大賺特賺的營生。

    這些營生可是他們的家底,就算是皇帝要的話,都要拿千金或官位或爵位來換才行。

    就憑許懷謙嘴巴一張說一個以後肯定會賺錢的鋪子,就想讓他們把家底拿出來,沒那麼容易!

    所以許懷謙打算徐徐圖之。

    先找太子這個老六把這個城市廣場建立起來,等建起來了,大家看到了好處,再向世家們提要求,把京城周邊的地都給要過來,從而達到擴建京城的目的。

    「不錯。」太子思索了一下許懷謙的方案覺得可行,身為太子,不可能連京城牆根底下一塊城市廣場的地都沒有。

    他只要開口,兩塊廣場的地都有人奉上,他笑著看著許懷謙:「許侍郎說得這般好,可是這個修築廣場的錢,戶部已經有了籌劃?」

    「沒有。」許懷謙臉色難看的搖頭,他就知道太子這個老六就只會壓榨他一個人,所以他才不要自己承擔,「問題的解決方案我已經給太子殿下想出來了,剩下的問題就要看太子殿下的了。」

    說完許懷謙也開始給太子戴起高帽來:「太子殿下手眼通天,想必區區一個修建城市廣場的錢,難不倒太子殿下。」

    的確,修築一個城市廣場,就算建築得再大,可都是用三合土修建,至多也就花個十幾二十萬兩的銀子。

    太子再窮不可能這比錢都沒有。

    他想的是,許懷謙要全部採用琉璃做窗戶,還要全琉璃的地方頂,這得需要多少琉璃,多少錢,無法估計。

    太子沉思了一下,正要給許懷謙把太極打回去,許懷謙再怎麼說現在也是戶部侍郎,國家錢財都是他在管理,不讓他出讓誰出。

    然而許懷謙早就防著他這一手,還是給太子畫起餅來:「太子殿下若是讓戶部出錢的,我們戶部就只能延後延後再延後,很有可能等陛下班師回朝,這個城市廣場都還沒有建立好。」

    「但若是太子殿下能夠出手,在陛下班師回朝前把這個城市廣場修築好。」畫餅嘛,誰不會,「等陛下回來,在京城城外看到一座如此雄偉壯觀的建築物,會怎樣想太子?」

    「吾兒真不愧是是吾兒,朕在外領兵作戰,吾兒將國家打理得甚好——」

    許懷謙剛說了一句,太子就屏住了呼吸,確實,那樣的場景對他來說很有誘惑力。

    當兒子的哪有不喜歡被父親。

    「太子想一下,要不要做?」許懷謙自己是不急的,他住的那片房子,陳烈酒買得可好了,就算是百姓過來擠,也擠不到他。

    所以人人都想當官嘛,只有當官才能享受到這些別人夢寐以求的福利。

    「要!」太子在許懷謙滿不在乎的目光中麻木的點了點頭,他承認他被許懷謙給誘惑到了。

    而且這種事只能等他父皇不在家的時候做,一旦他父皇回家在做,就沒有意義了。

    「那臣就恭候太子殿下佳音了。」把問題甩給太子這個老六後,許懷謙一身輕鬆,把在大殿角落裡跟皇太孫玩耍的糯糯叫過來,「糯糯,我們回家了。」

    「好!」一歲多的糯糯小朋友說話說得雖然還不是很利落,但能夠大概聽懂大人的意思了,這會兒許懷謙一叫他就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要向許懷謙走來。

    皇太孫比糯糯大一歲,這會兒有兩歲多了,但他話也說不清楚,見糯糯要走,拉著他不讓走:「啊不——啊不——啊不——」

    嘴裡一直吐著不啊不的,說著就要大吵大鬧地哭了。

    許懷謙見此情景,頭疼死了,糯糯小朋友聽話聰明,不代表所有的小孩都聽話聰明。

    就比如說這個皇太孫,是太子見許懷謙天天帶著糯糯進宮,怕糯糯一個人無聊,並且他也想把他培養成下一任太子才帶他進宮陪糯糯小朋友玩耍的。

    但皇太孫太不聽話了,動不動就要大吵大鬧的哭,怎麼哄都哄不好的那種,又是別人的孩子,許懷謙真是不知道怎麼對他。

    「不許哭!」太子一聽到兒子的哭聲吼了過去,這以後是要當儲君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怎麼可以。

    但皇太孫就是哭鬧不止,還一個勁地拉扯糯糯小朋友:「不走——不走——不走——」

    糯糯小朋友被皇太孫這一拉,一屁股墩兒坐在地上,摔得屁股生疼,眼珠子裡掛著眼淚看著許懷謙,一顆一顆的掉。

    他就是這樣的,摔了磕了也不聲不響的,就默默掉眼淚,只有許懷謙和陳烈酒不在他身旁的時候,他才會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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