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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3:45 作者: 梨子甜甜
    極少見許懷謙發火的王婉婉見狀,忙把抱抱給許懷謙的畫像收了回去,二哥說不看就不看。

    至於陳小妹,她這會兒正抱著她的陽陽小侄兒笑呢,家裡多好玩啊,她暫時還沒有嫁人的想法。

    見許懷謙為了自己的婚事,居然發了這麼大的火,她把侄兒往地上一放,讓他去哄許懷謙。

    可能許懷謙就是那種天生招小孩子喜歡的人物,昨兒個陽陽一看到許懷謙就喜得不行,要不是因為許懷謙太累了,他還想拉著許懷謙多玩一會兒。

    這會兒許懷謙看上去精神得不行,陳千帆小朋友一從姑姑的懷抱里出來,一下就溜到了許懷謙的腿邊,抱著他親親熱熱地喚道:「伯伯!」

    「欸!」有小孩子在場,許懷謙也把自己的脾氣收斂了,他彎腰把抱著他小腿的陽陽小朋友抱在自己腿上,逗著他玩,「我們陽陽就這麼喜歡伯伯啊,伯伯一回來就黏著伯伯?」

    「嗯!喜歡!」陽陽小朋友誠實得很,許懷謙一逗弄他,就笑著承認了。

    小孩子是最敏感的,誰對他有善意,誰對他有惡意,他是察覺得到的,許懷謙對他只有親近沒有惡意,加之許懷謙又會逗著孩子玩,不會忽視孩子,他們是很喜歡許懷謙的!

    小孩子的世界是很純粹的,他們現在還沒有被世俗所浸染,許懷謙也喜歡跟他們說一些含含糊糊的車軲轆話,這樣既可以打發時間,又可以陪伴孩子,是在古代不可多得的一項「娛樂」

    但今天的許懷謙明顯不在狀態,強忍著心裡的不舒服陪著陽陽小朋友玩了一陣子,心裡越想越不得勁,不行,我不能讓陳烈酒誤會!

    於是在沈溫年的信前腳剛送去京城的路上,許懷謙把陽陽還給了王婉婉,緊接著給陳烈酒寫了一封告狀信。

    信里他詳細描述了沈溫年的不對勁,還訴說了一遍自己被噁心到的委屈,最後強烈地表示,希望他快點回來保護自己!

    信送出去了,許懷謙心裡這才好受了一點,男人不自愛,就像大白菜,他才不是大白菜,他是極品翡翠,他要自珍自愛!

    沈溫年和許懷謙的信箋抵達盛北的時候,陳烈酒正忙著呢。

    昌盛帝一紙詔書,許懷謙立馬就啟程回京了,剩下的收尾工作都是陳烈酒在做。

    袤河的河堤和運河即將要完工了,他除了巡遊監工以外,還得負責把所有工人的工錢核算出來,以確保一絲一毫都沒有出錯。

    這是許懷謙交待的,在現代待過的他知道農民工討薪有多不容易,他不希望把這種風氣帶到古代來,既然縣衙有錢,他是每做完一段工程,就會把這段工程的錢給結清。

    當然修河堤和修運河都不是一件小事,就算做得再精細也總有疏忽的地方,因此完工前還需要再三核對才行。

    其次,等運河這邊的事完工後,陳烈酒也要回京城了,他在盛北這邊的工作還得找個接班人才行?

    找誰呢?

    陳烈酒正在猶豫間就看到許懷謙和沈溫年一前一後各自寄給他的信。

    看完沈溫年的信,他就知道他家小相公有多炸毛了。

    果不其然,許懷謙的信足足有五六頁紙,其中大半都在訴控沈溫年有多變態,有多噁心他。

    光是看到這些字裡行間的委屈,陳烈酒都能夠想像得到,他回京後,許懷謙會怎麼跟自己撒嬌了。

    他笑了笑,給許懷謙回了相同頁數的安撫,顧忌到沈溫年的情況,他想了想還是沒有把真實情況告訴許懷謙,只是在信里給他說,別理他。

    回完了信,他這才放鬆下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容都笑到天上去了,有了孩子,他再也不怕有一天許懷謙會突然離開自己了。

    而且許懷謙那麼喜歡孩子,他們自己的孩子他會更喜歡的吧。

    「烈酒叔,吃點東西歇歇吧。」陳婷婷見陳烈酒沒有停下來了,很有眼見地給陳烈酒端了一盤櫻桃進來,「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肚子的孩子考慮。」

    「嗯。」陳烈酒沒有拒絕,許懷謙走後,陳婷婷發現了他有身孕後,就主動肩負起了照顧他的責任。

    其實他覺得他自己一個人也可以,肚子的孩子很聽話,除了不喜歡吃油膩的東西,其他什麼都吃。

    這跟其他辛苦孕育孩子的孕婦、孕夫來說,已經很輕鬆了。

    就是許懷謙不在,他一個人在盛北有點無聊,索性有陳婷婷在,也能陪著他說說話。

    櫻桃是盛北本土的櫻桃,很澀,但澀中帶著一點點甜,陳烈酒很喜歡吃,盛北的百姓發現後,有那家裡有櫻桃樹的天天守在櫻桃樹下,一有鳥兒靠近,他們就把它們趕跑,等成熟的時候採摘下來給陳烈酒送過來。

    不然,櫻桃成熟的時候都被鳥兒給吃光了,哪還有人吃的份。

    吃了些櫻桃的陳烈酒特別滿足,他看著陳婷婷主動將他手上的算籌工作接過去,拿著算盤核算起來,想了想,向他問道:「婷婷,你願不願意接手我在盛北的職務?」

    「嗯?」陳婷婷聽到這話抬了抬頭,「烈酒叔,這不合適吧。」

    要知道,陳烈酒在盛北的職務可是一縣縣丞,現在盛北的人口,一個縣有三十四萬人口,這麼多人相當於一個府的人。

    把縣改為府其實也是可以的。

    她一個女子,一沒有功名在身,二身上也沒有威嚴,三還不是盛北的當地人,只是靠著是陳烈酒的族親就能頂替他的職務,這盛北的百姓還不得鬧翻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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