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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3:45 作者: 梨子甜甜
    沈延紹一把問題點出來,他立馬就想到了解決辦法:「尚書大人,若是我能說動各地商人在各個地方開辦紡織作坊,這個問題是不是就解決了?」

    農人之所以大半年才織出一匹布來,是因為他們除了織布,平日裡還會做一些家裡的雜事,等家裡瑣碎的事情做完了,他們才有時間閒下來織布。

    但有了作坊就不一樣了,在作坊里勞作的工人,每天要做的就紡織一件事,這能大大提高他們紡織的效率。

    「當然可以。」沈延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見裴望舒這麼快就想到了,他對裴望舒也多了幾分欣賞。

    昌南這幾十年來的人傑都匯聚到了上屆科舉不成,除了個堪稱時政妖孽的許懷謙還不夠,又來了個經商奇才裴望舒。

    給了裴望舒承諾:「只要你能說動各地商人在各地開辦紡織作坊,今年的秋收一旦糧食豐收,我們吏部就鼓勵他們種植棉麻。」

    裴望舒也沒有想到,新上任的吏部尚書這麼好說話,得到承諾,出了沈府,整個臉上都是笑意。

    說動各地商人在各地開辦紡織作坊的事,這對本就做布匹生意還在京城經營過兩年布匹生意的裴望舒來說並不是很難。

    他的製衣廠,即將在全國各地開辦起來。

    是的,裴望舒並不打算只在盛北開一個製衣廠,既然這紡織作坊是開在全國各地的,他打算在這些紡織作坊旁把自己製衣廠也給開辦起來。

    反正衣服這個東西,人人都需要的,在哪裡都不愁賣。

    他還能省下一道運費,兩全其美。

    見裴望舒一臉正色的進了尚書府,一臉喜色的出來,掌柜的就猜到了裴望舒這多半都是把事辦成了。

    但聰明的掌柜的會裝糊塗,即使猜到了,一見裴望舒出來,他還是上前問了一聲:「大人,事辦成了?」

    「不僅辦成了。」裴望舒笑著頷首,「還多了一條財路。」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的散館作業怎麼寫了。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掌柜的一見裴望舒如此說,忙不迭地跟他道喜,本意是多討兩個賞錢。

    誰知道他這一說,裴望舒並沒有給他賞錢,反而摸了摸下巴道:「確實得賀喜一下。」

    「這樣,你去打聽一下派去剿匪的人有多少,我們給這群剿匪的軍隊捐一批新的衣裳賀賀喜。」

    「——啊?」掌柜的賞錢沒有討到,反討一堆活,傻了傻眼,「大人,為什麼賀喜要給剿匪的軍隊送衣服?」

    「那不是因為我回京的路上,這群山匪差點把你家大人我給砍了。」裴望舒義正辭嚴道,「現如今我不僅活下來了,還掙大錢了,這給軍隊的軍人送衣服,一是感謝他們幫我剿匪,二也是能讓他們士氣高漲,早日剿匪成功。」

    總之,裴望舒說了這麼一堆,這衣服是非捐不可了,掌柜的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按吩咐下去辦事了。

    裴望舒在京城轟轟烈烈地找人開辦紡織廠的時候,盛北,許懷謙和陳烈酒的盛北第一學校,也正式開始招生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盛北的官員和百姓才知道,陳烈酒給許懷謙修建的並不是什麼府邸,而是一座書院。

    所有人都驚訝了。

    「許大人,陳大人,這當真不是你的府邸?」盛北的三十位官員,走在陳烈酒修建的書院內,看到那廊庭相接的園林,皆不敢置信,這是書院。

    誰家書院建成這樣?

    縉朝因為以前文人多,效仿文人風骨,書院都修建得特別清減,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沒錢。

    總之,就沒有人像許懷謙這樣把書院修建得像個府邸的。

    不怪他們不相信這是書院。

    「當然是書院了。」對於他們的不相信,許懷謙笑了笑,給他們介紹道,「不過,我這個書院可能跟尋常的書院有一點不一樣。」

    不用許懷謙說,盛北的三十位縣令齊齊點頭:「看出來了。」這哪裡是有一點不一樣,這分明就是很不一樣嘛。

    見他們這樣,許懷謙停下了腳步:「那你們說說,哪裡不一樣?」

    「好看,精緻,華麗。」許懷謙這書院就是照著園林修的,古代的園林都是用來居住的,總之這書院像府邸,就是不像書院,縣令們誇起書院來,就照著府邸一塊誇了。

    「你們別光看外表,你們看看內里。」許懷謙帶著他們往裡走,「我們這個書院會採用男女、哥兒混交模式,所以班級會修建得比較大。」

    「另外,號舍也做了男女號舍的區分。」許懷謙介紹起來語速特別快,「在班級的邊上我們還做了夫子的教舍和號舍,讓夫子也能在學校里待得舒服。」

    許懷謙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聽得縣令們暈頭亂向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許大人,你的意思是,你這書院還收女子、哥兒?」

    「對啊。」許懷謙就猜到了他們會詫異,先發制人地反問道,「有何不可?」

    「大大不可啊!」縣令們相互對視完,滿面愁容地看著許懷謙,「許大人,這自古男女七歲不同席,怎可讓女子、哥兒與男子同堂而學。」

    「這不是沒讓他們同席麼。」許懷謙狡黠道,「我還是修了個男女號舍的。」

    「不同席,就不能同堂。」見許懷謙不懂,有人給他解釋道,「甚至講究些的人家,男女都是不同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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