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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3:45 作者: 梨子甜甜
    陳烈酒驚奇地問許懷謙:「想到蚯蚓做什麼?!」

    「養,」許懷謙滿臉開心地看著陳烈酒,「養蚯蚓,讓它產蚯蚓糞!」

    「阿酒,我跟你說哦,」許懷謙把以前自己當公務員時學到的知識講給陳烈酒聽,「這個蚯蚓糞的有機含量可高了,是名副其實的有機肥王。」

    「而且它可好養了,什麼枯枝腐葉,糞便,秸稈,樹根,它都吃,」許懷謙眼睛越說越亮,「重要的是,你別看它小小的一隻,它能畝產十六噸蚯蚓糞……」

    「畝產十六噸,我們要是種他個幾十畝……」許懷謙算得腦仁疼,索性不算了,「總之,我們開春就不愁肥料的問題了。」

    「而且,我們還可以出口別的承宣布政使司,」許懷謙越說越興奮,直接抱著陳烈酒親了一口,「發財了,發財了,阿酒,我們很快就能發財了。」

    陳烈酒的臉都被許懷謙給啄紅了,看他高興,自己也高興:「有了方法,我家的小相公就別愁了。」

    「不愁了,」許懷謙從興奮中回過神來,趕忙召集了幾個手下過來,指著地上的蚯蚓道,「你們拿著桶去開荒出來的土地上收集蚯蚓,越多越好。」

    現在天這麼冷,剛開過荒的地圖也很容易上凍,索性他們從全國各地買的乾草很多,許懷謙就命人將這開荒過的土地鋪上乾草保暖,土裡蚯蚓察覺到溫暖,會躲在乾草底下,很容易找的。

    手下看著地上的蚯蚓,不明所以:「大人,找這蚯蚓做什麼?」

    「施肥,」許懷謙丟下兩個字,便拉著陳烈酒跑了,「走,阿酒,我帶你看病去。」

    第88章 攜酒上青天32

    「施肥?!」

    「蚯蚓怎麼施肥啊?!」

    手下們對著許懷謙扔下的話面面相覷, 他們知道,最近大人一直在為肥力的事發愁,可也不能把希望放在蚯蚓身上吧。

    雖然蚯蚓多的地的確很肥沃, 但他們要開的地何其多, 這得把全天下的蚯蚓都捉過來才夠給盛北所有土地施肥吧?

    心裡這樣想著這個法子不靠譜, 但許懷謙吩咐了,大家還是老老實實拿著桶, 在剛開好荒的地里找起蚯蚓來。

    荒地這邊人多,視線又曠,有個什麼風吹草動都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不一會兒, 許懷謙讓人捉蚯蚓施肥的消息, 就傳遍了整個災區。

    所有人都在說:「許大人這是想施肥想瘋了吧, 這都把主意打到了地龍身上,這地龍能用來施什麼肥?」

    都是莊稼人,大家對這地里的地龍再熟悉不過, 這地龍除了能把土地鑽得松一點,還能有什麼作用?

    指望著地龍施肥,還不去把河裡的淤泥挖出來, 拿乾草燒燒,鋪在地里, 也能將就著當肥料使。

    不過,這天寒地凍的,去河裡挖泥, 確實困難, 現在又是深冬,草木都沒有長出來, 割草來燒也不現實,許大人為了他們都「失心瘋」地想到了地龍,他們在這裡說風涼話也太不地道了。

    災民們不認同歸不認同,但想到許懷謙這麼費心費力的還不是為了他們,挖地的時候,看到蚯蚓,還是幫著許懷謙的手下們給挑了出來。

    左右也不費什麼功夫,就當哄許懷謙這個小大人玩了。

    不管別人如何議論,許懷謙拉著陳烈酒回了營地,徑直去了大夫們的帳篷。

    這些大夫都是通過了太醫院的考核,成為一名正規的醫術教習,才能夠被昌盛帝所下發的教習令召來支援盛北,醫術再怎樣也不會太差。

    但許懷謙走進去沒有找裡面忙碌的大夫,而是耐心地等待起負責他們這一片區域的御醫來。

    早在災難之處,太醫院就派遣了御醫過來紮營,他們的行動比吏部的官員還要快,早早地就給自己劃分好了區域。

    後來,醫學教習們過來支援盛北,自然而然地就歸每個區域的御醫們帶領管轄。

    到現在,災區每一片區域都有一名御醫管理著五十名大夫。

    平時御醫和幾個醫術較好的大夫負責病情最嚴重的病人,一些簡單不複雜的就交由其他大夫去醫治。

    這會兒,負責這一片區域的御醫正在給災區病情最嚴重的幾個病人治療,許懷謙也不打擾,等他們治療結束後,這才找到那位御醫:「劉御醫,拜託你給我家夫郎看看。」

    「許大人。」劉大人出了重症病人的帳篷,看到許懷謙規矩地行了一禮,現在許懷謙是為中書舍人,官秩正五品,比他這個從五品的御醫高一階,是他的上司,得向他行禮。

    「不講這些虛禮,」在災區又不是在京城,許懷謙沒那麼多官架子,擺擺手,把陳烈酒往他跟前一帶,「你快給我家夫郎看看吧。」

    陳烈酒多年沒生過病,這一病,還查不出原因,許懷謙比誰都緊張。

    陳烈酒說是水土不服,許懷謙覺得不像,他先前在各地跑也沒見有水土不服的地方,怎麼來了盛北就水土不服了?

    「陳掌柜請。」許御醫找枕桌坐下,抬手讓陳烈酒伸手給他把脈。

    陳烈酒把手伸給劉御醫:「有勞了。」

    劉御醫耐心診了有小一刻的時間,向許懷謙拱手道:「許大人,下官並未查出陳掌柜有何不妥。」

    「水土不服也沒有嗎?」許懷謙一直在一旁耐心地等待著,見劉御醫也沒有查出陳烈酒身體上有病症,皺起了眉,「這就奇了怪了,那為何我家夫郎為何最近總是心情煩躁,食欲不振,看什麼吃的都沒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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