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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3:45 作者: 梨子甜甜
    請了盛雲錦,就不能不請宋微瀾,都請他倆了,段祐言他們也不能厚此薄彼,一塊出來熱鬧熱鬧吧。

    翰林院的官署又不是不允許學員休沐。

    昌盛帝的聖旨是在朝堂上直接下的,沒有走翰林院的渠道,許懷謙去翰林院請人吃飯的時候,翰林院的官員都還不知道許懷謙升官的事。

    聽聞許懷謙升官了,一個個都跟他賀喜:「恭喜,恭喜,許大人。」

    「同喜,同喜,有空再請你們吃飯啊。」許懷謙樂呵呵的給他道賀的官員回禮,然後帶著孟方荀幾個麻溜地走了。

    翰林院裡近兩百多位官員呢,上次在家請他們吃飯,就讓他大出血了一次,這次在外面吃飯,更貴,他的俸祿可消費不起。

    許懷謙來得快,走得也快,等他人走了之後,翰林院的一眾官員,你看我我看你的,突然問了一聲:「許大人升了什麼官,侍讀還是侍講?」

    「不知道,他沒說啊。」眾人相互對望,回想了一下,許懷謙進翰林院的時候,只說他今日升官了,陛下不給他恩榮假,他來找兩個相熟的好友聚聚,旁的就沒再多說一個字了。

    有人猜測道:「以許大人這次立的功勞,肯定是侍講了!」

    別看侍講和侍讀都一個品階,正六品,這裡面的門道可深著,侍讀只能刊緝經籍,為皇帝及太子講讀經史,豐富他們的學問。

    而侍講就不一樣了,侍講除了侍讀的那些還多了一項,進論文史以備君王顧問,這就是說,侍講可以一塊和皇帝討論朝政了。

    其實,許懷謙現在乾的差不多就是侍講的事了,甚至職權已經超越侍講,不過誰叫他能力大嘛,被皇帝惦記也在常理。

    不過,他能力再怎麼強,這職位肯定還是要一步一步往上升的,他們翰林院的官員晉升本就比別人快了,要是許懷謙一下升太快,那豈不是他二十多歲就能入閣了?

    天底下就沒有這麼年輕的閣老!

    所以,大家都沒有往別的地方想,覺得許懷謙至多就升到侍講了。

    「不愧是是許大人,這才大半年的時間吧,這就升到侍講了?!」

    「就算是侍讀,也是我們縉朝翰林院裡頭一個升官如此之快的吧!」

    「何止是我們縉朝翰林院,前朝的翰林院裡也沒有升官如此之快的啊。」

    即使是猜到了,翰林院的官員們也都羨慕得不行,大半年的時間,還沒有一年呢,官位就升了一階,這要是放在以前,他們想都不敢想。

    翰林院的正常擢升,至少都得三年起步,三年還是短的極為受寵的官員才能有這個擢升速度,其他普通的至少都得五六年的時間。

    即使是這樣,其他各部的官員都要羨慕死了,因為五六年升侍講,再熬幾年到詹事府,就能直接擔任各部侍郎,他們翰林院最慢,十幾年的時間就能爬到正三品的位置,而其他各部基層的官員想要爬到侍郎的位置,至少都要二十年!

    不然,謝玉堂當初被貶為七品官為何會心態爆炸,他有第一個二十年的時間爬到侍郎,他還有第二個二十年的時間爬上去嗎?!

    「許大人升得快,許大人幹得也多啊!」羨慕歸羨慕,對於許懷謙升職的事,翰林院的官員心裡還是有數的,「數數這大半年的時間,許大人都做多少事了,這陛下要是不給許大人升職,我們都看不下去了。」

    他們接翰林院除了攥史修書,就想不到別的能幹的事了,能被陛下器重也是在某個引經據典的事情上講得好,從而被看中。

    許懷謙不一樣,許懷謙在還沒有進翰林院之前,就被陛下唯以推廣新科舉的重任。

    推廣新科舉多難啊,又是錢又是這樣事那樣事的,許懷謙都一一挺了過來,說實話,他們覺得那會兒,許懷謙就該升職的,沒想到陛下只是招了許懷謙伴駕。

    伴駕就伴駕吧,伴駕後又是發教習令,推廣各部學政,提出建災情所,為盛北災民籌措錢糧創辦報紙,等等,他們數都數不過來了。

    他不升職誰升職?!

    「這侍講就是比編撰好聽哈?」眾人這麼一想,全都叫開了,「明兒等許大人進翰林院的時候,我們就該改口叫許侍講了。」

    「改口叫誰侍講呢?」沈溫年從宮裡出來,聽到翰林院裡鬧哄哄的在討論些什麼,隔得遠聽了一耳朵,也聽得不真切,遂問了一聲。

    「在說許懷謙許大人呢,」莊滿樓看見沈溫年,道了聲,「他升職了,升成了侍講,怎麼,你在宮裡伴駕也不清楚?」

    沈溫年伴駕可是也要跟許懷謙一樣,記錄皇帝言行的,既然這聖旨是今天早上發出去的,那麼在宮裡伴駕的沈溫年,應該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呀。

    「侍講?」沈溫年聽到這兩個字皺了一下眉,「誰跟你們說他升成試講了?」

    「我們猜的,」翰林院的各位官員們愣了一下:「難道不是嗎?」

    「不應該呀,翰林院正六品官只有侍講和侍讀,不是侍講難道是侍讀?」

    那陛下未必也太涼薄了吧,許大人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只是在同樣的官職裡面挑一個好一點的官職都不給?

    「你們想哪去了,」沈溫年見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把他從宮裡帶回來記錄皇帝言行的紙張交給莊滿樓,「他是升職了,不過他既沒有升成侍讀也沒有升成侍講,而是升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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