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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3:45 作者: 梨子甜甜
    所以許懷謙拋給他的橄欖枝,他為何不接?

    他不僅要接,還要好好的接,爭取有朝一日,早晚把許懷謙給拉下去,成功上位,成為昌盛帝心中第一人。

    沈溫年一直盯著許懷謙看,許懷謙總覺得他盯著自己的目光毛毛的,主動走出了他的視線。

    他才不想去掙什麼寵,還去做什麼昌盛帝心中的第一人?

    他要掙也是爭他老婆的寵,要做也是做他老婆心中的第一人啊。

    昌盛帝給他發的工資都不夠他養活自己的,給他幹得再好,也沒有他老婆把他餵的好,還不如就做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扶扶貧,和陳烈酒過過他倆的小日子。

    戶部是高興了,可是吏部就快要罵街了,怎麼踢來踢去,都是讓他們吏部的人受苦受累。

    「我不贊同。」吏部的官員看許懷謙和沈溫年都不順眼,「這個災情所看上去好是好,可是就跟民辦得收容所沒有什麼區別,只能接受小型的災情,一旦發生大規模的災情,那麼多人,一樣沒有辦法兼容,不如將此事交給民間的收容所好了。」

    「為何要交給民間的收容所?」戶部不同意了,「這明明就是對朝廷有益的,只要朝廷能在各州府建立災情所,以後一旦有災情發生,都是官衙,一個承宣布政使司各州府都能立馬支援,民間的收容所,我們徵調得動麼?」

    戶部的官員對上次謝玉堂的事,吏部痛打落水狗的做法,早就心生不滿了,這次也有能夠讓戶部吃憋的方法,當然要痛痛快快地回去。

    「這個災情所你們上嘴皮碰下嘴皮就張了張嘴,什麼也不用做,當然覺得哪哪都好,」吏部也不服氣,「我們衙門又要出人手,又要徵發徭役,這人手和徭役不要錢嗎?還落實到每個州府?不管什麼時候,這徵發徭役的事,各州府的百姓肯定要怨聲載道!」

    他說著朝前方的許懷謙看到:「以我之所見,許編撰這個措施根本就不可取。」

    「民間有收容所,小災情此舉完全就是多此一舉,」吏部的人說道,「大災情,像華陰那樣的水患,連州府都要遭殃,如何運用得到,何況大災情幾十年才出現一次,你這樣搞,最後不過是白白浪費人力物力罷了。」

    「就算是浪費人力物力就不去做了嗎?」嘿,許懷謙身體裡的小暴脾氣止不住了,「那工部年年清理河道,修橋鋪路,有些橋有些路甚至都沒幾個人走,為何朝廷還要銀錢如流水般花出去去做?!」

    「你張口閉口都是沒有必要,不就是清閒慣了怕麻煩?」許懷謙直接不客氣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們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明明有為百姓謀福祉之事,只是稍微麻煩了點,你們都不願意去做,我很懷疑,平時你們吏部的衙門是不是連一些尋常的事都不願意去做!」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吏部的官員當然不會認了,「我們只是在就事論事認為這件事沒有去做的必要,你就往我們自身身上扯!」

    「我有沒有在強詞奪理你們自己心裡清楚!」許懷謙對吏部的官員印象也很不好,每次一到做事了,就他們推得最快,「吏部的官員要真都是干實事的,這種好事根本就不會推諉,可見你們吏部都是些,好逸惡勞,貪官蠹役之輩!」

    「你!」吏部官員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氣得不行。

    「我什麼我!」許懷謙頂回去,「我殫精竭力,嘔心瀝血地為國分憂,最後卻壞在你們這群不作為禍國殃民的官員手裡,我還不能罵你們兩句呢。」

    「就罵你們,一群占著茅坑不拉屎的貪官污吏!」

    「你!」

    「尸位素餐的大蛀蟲!」

    「你!」

    「百姓人人得而誅之的大奸臣,走在路上都要被人扔臭雞蛋的過街老鼠!」

    吏部的人都快被許懷謙給氣心梗了,他的嘴又快又臭,罵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憋都要憋屈死了,正當他們在想辦法反駁的時候。

    坐在上首的昌盛帝突然出了聲:「夠了!」

    「陛下!」聽到昌盛帝的聲音,吏部的官員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樣,眼睛紅紅的像昌盛帝哭訴過去,「許編撰說話太難聽了!」

    這哪裡還有當官之人的素質,分明就是一個牙尖嘴利的升斗小民,這當朝吐露污言穢語,昌盛帝還不治他一個口齒不淨的罪名?

    「這些就受不了?」昌盛帝冷冷地看著吏部的人,「你們要是再不作為,民間的罵聲將會比許懷謙罵你們的罵得更難聽!」

    吏部的人傻眼了:「……」明明是許懷謙罵人在前,為何昌盛帝還是幫的許懷謙?

    難不成許懷謙一回來,沈溫年又失寵了?

    「陛下,吏部的官員也未必都是許編撰罵得那般之難聽的,」沈溫年想到吏部里有不少他的本家,還是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他們今年要推行仿銀炭,要在各地推廣種植各類作物和藥材,現如今又要他們各地建立災情所委實人手緊湊。」

    吏部的人都快對沈溫年感恩戴德了,他們的苦昌盛帝和許懷謙看不到,只有沈溫年看到了啊。

    「然後呢,」許懷謙看向沈溫年,「這就是他們推卸責任,不作為的理由麼?」

    「當然不是,」沈溫年不似許懷謙這般咄咄逼人,他循循善誘道,「我只是覺得,建這災情所的事,我們也得理解體諒一下他們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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