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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3:45 作者: 梨子甜甜
    而教育本身就是為了人產生思想的,讓從他們自己產生思想中找到屬於自己人生的真諦。

    但這番言論太過於驚世駭俗,許懷謙就不打算說出來了。

    「所以狀元認為書院應該怎麼教育才好呢?」許懷謙的回答算是說到了皇帝心坎上,這次的科舉改革他就看出問題來了,天下的讀書人何其多,可懂變通之人少之又少,大部分的人只會循規蹈矩,有一點變通就不會了。

    「或許可以試試多元化教育?」許懷謙想了想說道,讓他下鄉扶貧還可以,偏偏問教育,他連孩子都沒生過,會的就那麼一點點。

    皇帝皺眉:「何為多元化教育?」

    「就是集思想、才能、學識為一體的教育,」許懷謙慢慢給皇帝闡述,「科舉不再變成單一的某個試題,讓他變得綜合起來,以綜合分定勝負。」

    許懷謙越講自己在掘自己的路,他就是一個偏科型選手,不過他也給偏科的人留了一條路:「根據每年選拔人才的不同方向,改變錄用人才的試題,這樣陛下,就可以隨時從科舉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人才了。」

    比如今年需要時政類的人才,最後一道大題就留時政類的題,明年需要策問型的人才,就主策問。

    皇帝眼前一亮,沈溫年卻皺了皺:「這樣考生們要學的東西就增多了。」要知道現在一個舉人要背的書籍都是成上百成千本,要是再增加許懷謙所說的這些東西,他從出生開始學到老死也學不完。

    「或許可以將天下知識匯聚到一起,由翰林院編撰新的書籍,推行於天下,」許懷謙想了想,「讓學子從這些書籍里學習,題也從這些書籍里出,學的東西不就多了,而又不雜亂了麼?」

    現在的科舉為什麼難,因為沒有方向,上面想考什麼考什麼,下面的人只能很籠統地去學習。

    何不如規定在一個範圍內,這樣大家學習都有方向了?

    「好!」皇帝被許懷謙給說動了,目光灼灼地瞧著許懷謙:「許愛卿當真大才,不愧為朕欽點的狀元!」

    皇帝想了想,正好這裡在推行科舉改革,天下學子都還處於對新科舉一片白紙中。

    正是改革的好時機!

    說罷他笑眯眯地問了一聲:「許愛卿何時去翰林院上衙呀?!」

    作者有話要說:

    謙謙:一句話,我假期沒了。

    第58章 攜酒上青天2

    中了狀元的當天, 許懷謙就被授為翰林院編撰一職,從六品,是一眾新科進士里官階最高的。

    孟方荀和沈溫年他們則被授為翰林院編修, 正七品, 比他低了一階。

    而像段祐言章秉文裴望舒他們這類二三甲的進士, 就沒有許懷謙他們一甲進士待遇這麼好了,能立刻授官。

    他們在授官前, 還需要再參加一次朝考,朝考過後,成績優異者入翰林院為庶吉士, 其餘的則分發到各部任主事或到地方任職。

    都走到這一步了, 三人自然也是沒有掉鏈子, 順利考進了翰林院庶吉士的位置。

    不過, 他們還要回鄉探親祭祖,幾乎是一參加完朝考,就馬不停蹄地回鄉去了。

    皇帝給他們這些新科進士, 放了兩個月回鄉探親祭祖的時間,他們得在這兩個月內,把家裡大大小小能安排的事, 都安排好了,才能沒有後顧之憂地為朝廷辦事。

    像孟方荀, 他這次回鄉探親祭祖,就不單單只是為了探親祭祖,還得回鄉把婚禮辦了。

    「你的嘴藏的還真是有夠嚴實的!」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許懷謙他們才知道, 孟方荀的未婚妻竟然是宋大人的女兒。

    他們上京這麼久,孟方荀竟然一點口風都沒有漏過, 可見嘴有多嚴實。

    孟方荀笑:「我也是怕最後沒有成事,空歡喜一場。」

    有訂婚的,也有退婚的,何況他和宋微瀾還是以那樣的方式認識的,家世也有所差距,不確定的可能性,太大了,孟方荀也是為了保險起見。

    許懷謙抬眼瞧著他那春風滿面的樣子,恨不得捶他一拳:「現在你就放心了?」

    都做到這麼保險了,何不如結了婚再說?這戀愛的酸臭味熏到他了!

    「那是!」孟方荀得意,他可是榜眼耶!榜眼!現在又被授翰林院編修一職,橫在他們面前的家世已經被拉平了,再沒什麼能夠阻止他把她未婚妻娶回家,他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就是可惜了,你的喜酒我倆喝不成了。」段祐言惋惜,孟方荀要回鄉,他和許懷謙有事都脫不開身,只能遺憾錯過了。

    「沒事,等我們回京了,再單獨請你倆喝一次!」孟方荀笑得一臉開心,喜酒這個東西,也不一定成親要當天喝,只要開心,每天都能喝的。

    「漬,」許懷謙被他酸得牙疼,「你還是想想回京後,怎麼面對和岳父一起共事的尷尬吧。」

    不知道孟方荀倒霉還是幸運,他這麼努力地考上榜眼,進了翰林院,被授為編修,官職剛好與宋大人平起平坐不說,且兩人還同屬一個部門。

    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天天上班被岳父監視著,哪個當女婿的能感覺好受。

    「這有什麼,我岳父挺好說話的。」孟方荀一點都介意,剛上任就能有岳父手把手帶他,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求不來的事,他該感到高興才是。

    「倒是你,」孟方荀猶疑地瞧著許懷謙,「陛下哪兒你怎麼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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