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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3:45 作者: 梨子甜甜
許懷謙還以為段祐言怕他吃太油,對身體不好,想也不想地換了:「好。」
等他們一一檢查過,去到各自的考棚,趁著試卷沒有發下來,許懷謙打開了段祐言的食盒,想先吃點東西補點力氣時。
看到那全是各類藥材熬煮出來的食物時,愣了愣:「難不成,段祐言除了會治病救人以外,還懂未卜先知,提前給他準備了藥膳?」
就以段祐言那個健康的體格子,總不能考個會試,還需要用藥膳補吧?
他不知,他吃的盛雲錦的懷孕餐。
雖然還沒從族裡要到好處,可五房的人把盛雲錦這一胎看得可重了,哥兒懷孕本來就難,一生只能孕育一個,只有極少數的人才能孕育一個。
他們希望他這胎生下來的是男孩,再加上段祐言這次科舉要是壓過了盛玉軒,說什麼他們也要從族裡撕下一塊肉來!
因此特意從族裡請了個特別會做藥膳的醫師過來專門負責給盛雲錦做吃食。
可段祐言覺得,盛雲錦的身體很好,他自己也沒有敢到不適,他們在京里也請一眾大夫把過脈,沒什麼問題,根本就不需要這樣補。
把胎兒補太大了,生產也是個難關,可族裡的好意,他兩人言輕微,不好拒絕。
故而來了一招偷梁換柱,平時段祐言吃盛雲錦的藥膳,盛雲錦吃段祐言的普通食物。
補得段祐言最近都流了好幾次鼻血了,許懷謙的出現正好幫他解決一個大難題。
世家大族裡準備的藥膳就是不一般,許懷謙吃過藥膳後沒多久後,就感覺身上舒服了些。
至少沒有那種退燒後的冰冷感了。
不過等他吃完,收起食盒去看上面發下來的考卷時,身上的那股暖意就頓時就消散了下去。
點背,居然第一場就考了詩詞。
許懷謙:「……」你哪怕考點四書五經也好啊,詩詞他是真不會。
皇帝雖然定了時政為主,可貢試有三場呢,總不能三場都考時政,總得考點其他的。
他雖然不喜歡詩詞,可天下學子畢竟學了十幾年的這個,也不能一棍子把他們都打死了,還是得給他們留個念想。
別人興高采烈地在做詩,只有許懷謙絞盡腦汁在想怎樣做的既押韻又有意境的時候,陳烈酒此刻正在去往大醫院的必經之路上蹲著點。
他給許懷謙修繕房子的時候,皇帝曾叫過一位御醫過來給他的院子種藥材,他還記得他那麼御醫的名字模樣,應星海,應大人!
雖說,御醫只能給皇室和王孫貴族家看病,就算是給官宦家看病,也得要那種有權勢或有特權的。
陳烈酒想了想,御醫也能給有交情的人看病吧,總不能他當了御醫,親朋好友生病了,身為御醫的他都不能去幫忙看病,眼睜睜的看著他生病?
沒有這樣的道理。
太醫院裡,陳烈酒只認識這一位。
而且他能被皇帝點名來給他家種藥材,應該品級也不算太低?
不然皇帝怎會記得他名字?
陳烈酒想跟他套點交情,然後請他給許懷謙看看。
他想過了,民間的大夫再好都沒有太醫院裡的御醫好,他們的治療方法和開的藥定然都比民間好。
段祐言說許懷謙這次會元氣大傷到回歸從前,他說是說,可以再重新養回來,但他已經不太想照原來的方法養了。
先前那種方法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遇到一點病就能打回原型,就是看著好看!
而且那苗大夫還說過,他只能保許懷謙十年的壽命。
他要他家小相公長長久久,才不要什麼只有十年,既然能保一個十年,就一定有辦法保第二個十年!
他辦不到就是他醫術不精。
故此,他勸說不動他家小相公不科舉後,他就盯上了這太醫院。
太醫院在宮裡,他進不去,可他能在離太醫院最近的幾道門的路口邊等!
他打聽過了,官員的馬車都是不能進宮的,他們要乘坐馬車,都必須出了宮才行。
陳烈酒就在這幾條路上等,等到那些官宦家的馬車來接他們家的大人,他可以一一去問,太醫院總共就那麼些官員,他總是能問到的。
京城的二月還沒有開春,整個天空灰濛濛的,像是誰在天上蒙了塊陰沉的布,使得雲層那端的太陽透射不進來。
時間流逝,風雲變幻。
不知道等了多久,天上竟然淅淅瀝瀝地飄起了雪花。
陳烈酒抬手接住一枚,瞧瞧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雪呢。
以前走鏢也沒去過冷到能下雪的地方,京城也不常下雪,他今年來的不湊巧,沒遇到下雪年。
聽人家說,要是遇到那種百年難得一遇的大雪,能壓死京城一大片人。
因為京城裡的好些房屋其實就是表面看著好看,內里就是一個空殼子,都是用陳年老磚修葺的。
沒辦法,住在京城裡繁華是繁華,可是物價也高,在外面一兩文一塊的磚,在京城可能高達五六文,甚至可能更高。
陳烈酒記得在杏花村,他給村民們的磚價是一文錢一塊,而修築一間房子的磚最少都要一萬五千匹,一間房就要花十五兩銀子了。
這還只是磚錢,還沒有算其他的,所以村里人一般不輕易修建房子。
在杏花村的時候,他以為,像京城這種繁華地方的人,花個幾十兩銀子修個房子是個簡簡單單的事情,沒想到,在到這京城,因為物價的上漲,他們也同樣修不起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