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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3:45 作者: 梨子甜甜
「那怎麼辦?」孟方荀他們急死了,在陳家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勸過許懷謙一輪了,奈何許懷謙死犟,陳烈酒都沒把他勸住,他們這些人又如何勸得住。
「扎針吧。」段祐言皺眉給出了一個辦法,「扎針強行退燒,就是出了考場後,你的身體可能得虛弱一陣子,再想回到之前那種狀態,又不知道得調理多久了。」
這兩年許懷謙在陳烈酒的精心調養下,身體肉眼可見的好了不少,他還記得,他們沒有考上秀才,在書院讀書的時候,許懷謙可是動不動就吐血的,好不容易把許懷謙養到說話走路不喘氣,也不動不動就吐血了。
現在又要一朝打回到從前。
這可真是太難了!
他的身體都是陳烈酒給養好的,許懷謙不敢輕易地下決定,他向陳烈酒看過去:「扎不扎?」
「扎!」陳烈酒頷首,不就是再重新來過麼,他都養好過第一次,還怕養不好第二次?
段祐言從盛雲錦哪裡取出來了銀針給許懷謙強行扎針退了燒,一刻鐘過去,他問:「感覺如何?」
「好些了。」許懷謙點頭,剛剛他還感覺渾身疲乏,眼睛沉重,現在這種感覺減輕了不少。
裴望舒看了看許懷謙的臉:「臉上也沒有那麼紅了。」
「確實。」陳烈酒看了眼許懷謙退下去不再艷麗得嚇人的臉,向段祐言真誠道:「多謝。」
幸好許懷謙還有這麼一個會醫術的朋友,不然這個時間他都不知道去哪兒給他尋醫生。
「也別先急著謝我。」段祐言搖搖頭沒有接受,「這種退燒的方法很傷身體,換了別人的大夫來,不一定願意給他扎。」
普通人扎這樣的針都要修養好幾天,而許懷謙這個身體,就更說不好要養多久了。
「那就更要感謝你了。」陳烈酒沒有在意地又謝了一句,人家肯冒著風險給他家小相公治病,不管結論如何,這份情他得承。
「沒事,大家都是朋友。」段祐言將銀針交還給盛雲錦,提醒道,「科考要開始了,我們進去了?」
「嗯。」許懷謙看了眼陳烈酒,「那我就先進去考了?」
雖然他老婆什麼都沒有說,但許懷謙能感覺到他老婆現在的心情特別不好。
「去吧,去吧。」陳烈酒揮了揮手告,既然他家小相公要選擇去做那翱翔的鷹,哪怕只是病鷹他也不在乎,他這個做夫郎的能怎麼辦呢,只能選擇支持他了。
看到老婆鬆口了,許懷謙才敢跟著段祐言他們進考場。
脫離了陳烈酒,一直沒有說話的章秉文這才說道:「師兄,烈酒哥今天好嚇人哦。」
他見過的陳烈酒都是笑盈盈的,就算不笑,身上的氣質也是溫和的,今天就直接變得好兇,好似看到誰都想上去砍兩刀。
「嗯。」結婚這麼久,他這也是第一次看到老婆發火的模樣。
他也不是逮人就罵,或者打砸東西來發泄的那種凶,甚至臉上神情都沒有怎麼變,可身上那種氣勢,就是莫名的好讓人害怕。
「師兄,你還難受不?」章秉文和許懷謙一塊排隊進了貢院,例行檢查的時候,他看了眼許懷謙那確實是不紅了,但又變得蒼白起來的臉色,從他的食盒裡取了塊麥芽糖給許懷謙,「吃點糖緩解緩解?」
他記得他小時,看了大夫不舒服,祖父都會餵糖給他吃,吃了就能舒服了。
許懷謙接過看了眼上面的標記,納悶了一聲:「怎麼是小妹的糖?」
自從許懷謙教會陳小妹便捷的記帳法後,陳小妹就喜歡了什麼東西都做標記的毛病。
什麼用墨水在種蛋上做記號啦,什麼在糖紙上寫標記啦,總之只要是她的東西,她都喜歡做個標記,許懷謙看得多了,一眼就能認出她的記號。
章秉文沒有隱瞞:「昨天幫她在院子裡搭了個鞦韆,她感謝我的。」
陳小妹畢竟還是個小孩,一個人住那麼大一個院子,太空曠了,正好她院子裡有兩顆高高的柳樹,她找了根繩子和板子,想試著自己搭個鞦韆。
奈何人太矮,爬不上去樹,也搭不好,在樹下氣得跺腳的時候,正好叫刷題刷累的章秉文看見。
現在的章秉文都已經長到裴望舒耳朵上了,少說也有一米七八左右,輕輕鬆鬆地就幫她搭好了。
本以為是舉手之勞,沒想到還意外得到她兩塊糖。
他又不是小孩子,誰愛吃這種糖啊,但人家小姑娘的好意他也沒有拒絕,隨手一塞就塞到了今天的食盒裡。
想著科考無聊的時候,可以含著消磨時間。
現在許懷謙難受,就先拿出來給他墊墊。
「哦。」許懷謙聽到這麼一回事,也沒在意,拆了糖紙就吃了。
正好今天早上發燒,他都沒有吃多少東西,吃顆糖墊墊也好。
「你不會東西也沒吃吧?」他倆在後面嘀咕的時候,段祐言看到許懷謙吃個糖都吃得津津有味模樣,突然問了句。
許懷謙頷首:「早上沒吃下。」吃了想吐還不如不吃。
馬上就要輪空他們檢查了,段祐言眼疾手快地把自己的食盒和許懷謙的食盒調轉了一下:「你吃我這份。」
貢試考三天,三天都是當天進當天出,貢院就不提供吃食了,全都由考生自己帶。
許懷謙他們幾人的食盒都是王婉婉準備的,味道自然是很好,但可能考慮到他們吃飽了才好科考,油水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