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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3:45 作者: 梨子甜甜
陳烈酒十分信任他:「我相信你!」
被他兩的恩愛秀得有點眼熱的一眾人知道,他們小夫妻久別重逢,肯定是要親熱的一番的,特別識趣地提出了告辭。
「現在臨近科考,京城的客棧也緊湊,」陳烈酒多善解人意,「現在出去找地方也不好找,就在我這裡住下吧。」
他們現在觀賞的只是屋子外面,還沒有觀察屋子裡面呢,可不能讓他們就這樣走了。
「烈酒哥,我也可以嗎?」盛雲錦問了一聲,裴望舒他們是在京城沒有家的,住在這裡合適,可他一個在京城有家的也合適嗎?
可陳烈酒這裡好漂亮,而且家裡沒什麼亂七八糟的親戚,待著就舒心。
「當然可以了!」陳烈酒看了看他微微隆起的肚子,有點羨慕,「一路舟車勞頓的,崽崽也是要休息的,去選個你喜歡的庭院吧。」
陳烈酒這可是三進的房子,好幾個宅院呢,他們一家人也住不完,他有特意給許懷謙的這些朋友們留著呢。
「烈酒哥你真是太好了!」要不是看著旁邊還有許懷謙虎視眈眈著,盛雲錦都想跟陳烈酒一個擁抱了,「那我們去選院子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外面好多漂亮的院子呢,他該選擇那個住下來?!
盛雲錦說完拉著段祐言跑了,段祐言回頭不好意思地跟許懷謙笑笑。
他們這一走,孟方荀裴望舒章秉文也起身了:「我們也去了!」
「我跟嫂嫂也去了。」陳小妹早就對外面的院子心動了,這會兒聽到終於可以選院子了,想都沒想,拉著王婉婉就走了。
礙事的一干人等都走了,許懷謙把陳烈酒摟在懷裡蹭了蹭,三個月的時間,可想死他了。
「路上辛不辛苦?」陳烈酒也同樣在許懷謙懷裡蹭著,三個月沒觸碰到他家小相公,他最近脾氣都大了許多,這會感受到他家小相公身上的氣息,那股躁動不安的感覺才消失。
「苦死了!」陳烈酒不問還好,不問,許懷謙那是大吐特吐地給他吐苦水,「我暈船,船一走就暈,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你看我都瘦了。」
許懷謙扯開衣領給他看好不容易養起來有點肉的鎖骨,現在又消減了下去。
「冷,」陳烈酒看了眼就忙不迭地把給他把衣服和了回去,「你別扯衣服。」
京城的二月可冷了。
他剛握他家小相公的手,手心都冰涼得沒什麼溫度,他真怕他家小相公不適應這個溫度。
「冷還好,捂捂就熱了,」可能暈船的感覺還沒有消下去,許懷謙沒覺得冷,「我想吐吐不出來的感覺,特別難受。」
「現在還難受嗎?」陳烈酒貼了許懷謙那昳麗的臉,心疼得不行。
「難受。」許懷謙點頭,跟陳烈酒抱怨,「京城的路太難走了。」
從京郊碼頭到京城這一路,少說也有一天的路程,而這裡的路還是以前的老土路,一點都沒有陳烈酒給許懷謙修的煤炭渣子路好走。
剛下了船還暈著的許懷謙又被這路一顛,顛得難受至極。
嚇得車上的王婉婉和陳小妹大氣都不敢喘,一路上都在精心照料他。
幸好隨行的還有會醫術的段祐言,一路用銀針給他扎針緩解,不然他估計他現在早就躺板板了。
太難了,太難了,太難了。
沒有老婆在身旁的日子,許懷謙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好難熬,五臟六腑都好似被人擠壓著的難受。
陳烈酒在時,他何時遭受過這等罪。
為了早日投入老婆的懷抱,許懷謙不得不忍受著病痛、暈船、身體不適等等一系列的難受,快馬加鞭駛進京城。
從下馬車這一路,他都強撐著呢。
「修!」陳烈酒把許懷謙懷裡抱進自己的懷裡,心都要疼碎了,「我明日就去找人問問,怎麼修京郊的路,以後你在哪兒,我就給你把路修到哪兒。」
也怪陳烈酒粗心大意,他糙慣了,進京來也沒覺得路有什麼不妥,一心只惦記著許懷謙的房子,卻忘了他家小相公坐慣了煤炭渣子路,肯定坐不慣這種土路。
他得記得以後他去到哪兒,就得給許懷謙把路修到哪兒。
「沒事,我都撐過來了。」他不用陳烈酒說,就知道陳烈酒現在手頭上肯定沒錢了,哪兒來的錢修路,左右他都挺過來了,還去管路做什麼,「我想睡覺了。」
這一路都在顛,他也沒有睡個好覺,現在陳烈酒在身邊,他想好好的睡個覺,養養精神。
「好。」他們的位置離他們的屋子特別近,旁邊又沒有別人,陳烈酒直接把許懷謙給抱進房。
被矮自己一個頭的老婆給抱進房的許懷謙,一落在床上就特別不好意思地鑽進了被子,看著屋子裡的陳設都跟他和陳烈酒咬耳朵時說的一模一樣,臉紅了紅。
他說要屋裡鋪滿羊絨地毯,要長長可以擺很開的案桌,要漂亮的雕花大床,要可以隨時躺的羅漢床,陳烈酒都辦到了。
「喜不喜歡?」陳烈酒蹲在床榻邊與許懷謙說話。
許懷謙頷首:「喜歡。」
杏花村的房子太小了,就算有錢都辦不到這樣,陳烈酒就問過許懷謙喜歡什麼樣的,以後他再給他置辦一個。
當時許懷謙給他咬耳朵說悄悄話的模樣太可愛了,來到京城他別的什麼都沒記住,就記住許懷謙所說的這些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