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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3:45 作者: 梨子甜甜
    「我就抹一點,抹一點試試?」許懷謙照了照鏡子,最後還是決定嘗試一下。

    他怕他老婆對他有老公濾鏡。

    他用胭脂淺淺的遮住了自己臉上的病態白,勾勒出正常人的膚色,往鏡子裡面看了一下。

    除了身上還穿著古裝,有他在現代的健康模樣了。

    他朝他老婆看過去:「阿酒,我這樣好看嗎?」

    「好看!」陳烈酒端詳著許懷謙的臉,心臟怦怦砰地跳個不停,不管他小相公怎麼變換,他的容貌始終都那般勾人,「天底下就沒有比你長得還要好看的人了!」

    「阿酒,你怎麼這麼色啊?」許懷謙看陳烈酒那又在默默滾動的喉結,有被他老婆給安慰到。

    就算他沒考上探花,他在他老婆心裡那一定是最好看的,無疑了。

    「你好看嘛,」陳烈酒直接勾著脖子,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印了一口,「阿謙,我今天被人叫許夫人了。」

    「不喜歡這個稱呼?那我讓他們別叫了。」許懷謙第一反應就是,他是入贅的,陳烈酒聽到別人叫他夫人,肯定心裡膈應。

    「也不是,」陳烈酒望著許懷謙的眼睛,有點灼熱,「我不太喜歡聽別人這麼叫我,我有點想聽你這麼稱呼我。」

    「許太太!」聽老婆這樣,許懷謙就懂了,他眼睛亮了亮,抱著陳烈酒在他耳邊落下這個稱呼。

    「許太太是什麼?」陳烈酒疑惑了一下。

    「跟許夫人一樣,」許懷謙把陳烈酒抱起來,向床的位置走過去,有點喘,「也是稱呼自家夫郎的。」

    「我做你一輩子的小相公,」許懷謙親了親陳烈酒敏感的脖頸,「你當我一夜的許太太。」

    他們在床上顛鸞倒鳳的時候,京城的某座豪華宅邸內,氣質斐然,長相頗為不俗的前任京都解元,正拿著許懷謙的試卷,逐字逐句地徹夜在分析。

    第48章 把酒話桑麻48

    沈溫年, 江南沈家這代讀書人中的佼佼者,不僅學識好,樣貌品行皆是上等。

    江南沈氏, 起源於先魏, 歷經千年, 祖上出過六位卿相,數十位皇后, 就連當今的皇后沈知鳶也出自江南沈氏,能臣幹吏更是數不勝數,是縉朝數一數二的世家門閥。

    被沈氏著重培養的沈溫年就是衝著當今的宰輔去的。

    而沈溫年也不負他們所望, 三年前陛下用華陰水患初次改革鄉試, 他的文採在一眾學子中脫穎而出, 拔得頭籌, 獲得江南當之無愧的解元名次。

    甚至就連陛下看過他的鄉試卷子後,都曾親口誇讚過他的文采。

    三年前,只要他肯上京會試, 一個狀元之名肯定是跑不掉了。

    奈何,沈溫年覺得太容易獲得的功名不值錢,況且那會兒陛下對科舉已經表現了極度的不耐煩, 他就算是獲得狀元之名,也很可能遭到陛下的不喜。

    一個被當宰輔培養的人, 剛入仕就被帝王厭惡,這肯定是不行的。

    於是,他毅然決然地放棄了三年前的會試, 帶著人親自去了華陰府。

    既然皇帝已有想要改革科舉的決心, 那科舉改革肯定勢在必行。

    他覺得自己放棄一個必然不會受到皇帝重用的狀元,用三年的時間去學習時政, 來面對一個全新的科舉,更值得。

    是以,過去的三年,他一直在華陰府待著,一點一點地著手改造那經歷過人間地獄後滿目瘡痍的華陰地貌。

    他想以自己的親身經歷來考這場以時政為題的科舉,抓住這股東風,扶搖而上。

    可惜,想像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就在他在大刀闊斧地改造華陰時,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永安府乘風而起,以一年二十萬兩的高額稅收,殺了全天下人一個措手不及。

    沈溫年垂著眼,溫潤的手指放在許懷謙那手驚艷奪目的字上,逐字逐句地掃著,時不時還執筆將裡面的精髓拆分出來,以自己的見解記錄下來。

    「溫年,如何?」此刻,除了他以外,房間裡還有數十位老者,陪著在他一塊掃皇帝拓印發往各州府的試卷,見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位被皇帝和翰林院各位學士認可的試卷,不禁問道,「可有勝他之法。」

    「不知。」沈溫年搖頭,「這人的文采雖平平無奇,可這字和時政的見解不可謂不驚艷。」

    「他的想法看似天馬行空,想前人之不敢想,」沈溫年看了一夜許懷謙的試卷,對許懷謙的試卷都快倒背如流了,「可又每條都有理有據,讓人看一眼就能跟著他的想法實施下去。」

    「永安府的成功,不正是因為他的建議嗎?」沈溫年嘆息,「有了永安這個先例在前,恐怕之後不管他寫什麼,都很容易獲取陛下的信任。」

    「重要的是,」沈溫年低頭看試卷,「他的想法之跳脫,不是我等可以揣摩到的。」

    沈溫年跟別人不一樣,別人以為研究透徹這位許解元的試卷,照著他的答案或者根據他的見解慢慢摸索自己的時政之路就可。

    但他卻看不出了不同的門道,僅僅增添稅收法他都能寫出這麼多讓人意想不到的答案。

    那其他的呢?

    其他的時政,他是不是還有更多讓人出乎意料的想法和獨特見解?

    這才是他的可怕之處。

    別人只能模仿借鑑他,而他一直站在他們所有人的前沿,不斷地超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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