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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3:45 作者: 梨子甜甜
    村民們也捨不得,怕許懷謙身子骨弱受不住墳墓周邊的陰氣,又給染上些什麼病,得不償失。

    現在陳烈酒不在,他們能幫忙的事,順手就做了。

    這麼多人去廟裡給許懷謙點燈,廟裡的主持也特別高興。

    他這座廟在以前就是一個殘廟,廟裡就他和他徒弟兩個人,一年兩年的都沒有人來,他們還得自己開荒種地才能填飽肚子。

    現在周邊村子的人時不時地都會有人過來為許相公祈禱身體,有了香火供奉,他的廟也修繕了一次又一次,再過兩年,他的廟就能跟官府申請舉辦廟會,到時候整個靡山縣的人都會知道他的廟,香火會更甚。

    因此,他也天天在佛祖菩薩面前為許懷謙的身體誦經,希望他永遠平平安安的。

    杏花村的村民擔憂許懷謙的身體在廟裡拉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點燈行動,剛抵達昌南的許懷謙毫不知情,就算知情,也會哭笑不得。

    他的身體,沒有誰比他老婆更愛護了,從杏花村到昌南這一路,就沒受過什麼顛簸。

    因為早在去年他老婆加入昌南商會的時候,就大手一揮,直接給他從杏花村修了一條到昌南府的煤炭渣子路,震驚了一眾昌南府的人!

    雖然錢包癟了不少,可陳烈酒也因這大方的手筆,直接榮升成昌南商會的會長,手掌整個昌南承宣布政使司的物價調控,權力大得很。

    為了能讓他家的小相公安心科考,他還在昌南府置辦了個大宅了。

    許懷謙一到昌南府,被下人給領進那占地面積極廣的二進大宅院的時候,整個人驚訝得眼睫都顫了顫。

    「這是你買的啊?」許懷謙看著他的富婆老婆,簡直不敢相信,陳烈酒居然背著他偷偷置辦了房產。

    「沒有買,商會送的。」陳烈酒把許懷謙牽進宅院,領著他看了看,「喜不喜歡?」

    「喜歡!」大房子嘛,誰不喜歡,不過,「商會幹嘛要送你宅子?」

    「可能是看我這個商會會長太窮酸了,每次來府城都住客棧?」陳烈酒想了想說道。

    「是嗎?」許懷謙摸了摸鼻子特別自責,「是我給你的錢太少了。」

    因為家裡的錢都被陳烈酒拿去修路了,看著他原本有一大疊的銀票,最後變成薄薄的幾張,加上陳烈酒平時又太能花,看到什麼好看的都想給他買,許懷謙限制了陳烈酒的開銷。

    每次出門就給他十兩二十兩的,他覺得錢應該夠他花了,沒想到還是被人瞧不起了。

    事實情況是,陳烈酒修了路,使得從杏花村到昌南這一路的生意好做不知道多少倍,各大商會為了表示感謝他給他送的宅子。

    「沒事,」陳烈酒一點都不在意,「我們這不白得一套宅子嘛!」

    他掏出宅子的地契:「宅子名字我都寫的你的,以後就算我不當商會會長了,這宅子還是我們的。」

    許懷謙拿著寫著他名字的房契,鼻尖一酸:「阿酒,你對我可真好。」

    陳烈酒奇怪地看著許懷謙,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傻話:「你是我相公,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可是你這樣是會被嘲笑的。」許懷謙低著眸看他。

    陳烈酒不解:「被嘲什麼?!」

    「被嘲戀愛腦,」許懷謙一點不忌諱地說了出來,「給男人花錢倒霉八輩子,王寶釧挖野菜。」

    給男人花錢倒霉八輩子陳烈酒能聽懂,其他的就聽不懂了:「什麼叫戀愛腦,什麼又叫王寶釧挖野菜?」

    許懷謙給他解釋了一下。

    「可是我們不是成親了嗎?」陳烈酒抬頭看許懷謙,「你會是負心漢嗎?」

    「那當然不是了。」他老婆這麼好,他愛惜還來不及呢。

    「那不就是了,」陳烈酒朝許懷謙笑了笑,「所有你在擔心什麼?」

    「是哦。」許懷謙想了想也對,就以他黏糊他老婆的這個勁,他老婆才不擔心他會挖野菜呢。

    倒是……

    許懷謙正想著,陳烈酒又朝他笑了笑,笑得還特別媚:「阿謙,給我五百兩銀子唄。」

    「五百兩!」許懷謙眼皮子直跳,「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有點用,」陳烈酒咬了一下唇,「現在不方便跟你說,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許懷謙有一點點不想給:「就不能不用嗎?」

    「不用。」陳烈酒拒絕了,拉了拉許懷謙的衣擺,又喊了他一聲,「——阿謙。」

    「好吧。」老婆都撒嬌,許懷謙也不能狠心不給錢,不情不願地從包袱里翻出五百兩銀子給他,「省著點花哦,我們的錢也不是很多了。」

    「知道了,絕對不亂花!」拿了錢的陳烈酒笑得牙不見眼,踮起腳來在許懷謙臉上留下了幾個口水印,「我家阿謙最好了,我還有事,就先去辦事了。」

    上一刻還沉迷在老婆溫柔鄉里的許懷謙下一刻就被他老婆無情的話給打回了現實。

    他拉住即將要離開的陳烈酒的手:「等等!」

    「怎麼了!」拿了錢要去辦事的陳烈酒回過神來望著他。

    「你可不能辜負我對你的信任!」許懷謙抿著唇,好看的含情眼裡滿是幽怨,「要是你辜負了我,我也只能去苦守寒窯挖野菜了!」

    對了,許懷謙想起來了。

    陳烈酒雖然是個哥兒,可也是個男人,而他許懷謙也是戀愛腦,看到陳烈酒就走不動路的那種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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