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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43:45 作者: 梨子甜甜
    本指著不讓大傢伙賣他雞蛋,看一波他的笑話,沒想到他轉頭折騰起了房子,瞬間轉移了注意……

    她正想著,許懷謙那溫和的笑聲傳了過來:「貴嬸說得是,我是得好好感謝你,要不是沒有你,我也不會這麼快下定決心。」

    陳貴家的看過去,正好看見許懷謙那張還帶著點蒼白的臉正朝著她笑,無論她怎麼品,都覺得許懷謙這笑裡帶著點滲人的味道。

    還不待她琢磨過來,那邊陳烈酒趕著牛,拉了一牛車的雞蛋過來,正好停在他們面前。

    有那眼尖有眼力見的,還來了句:「好像還都是種蛋來著。」

    這下看熱鬧的人炸了:

    「怎麼回事?」

    「不是說好了不孵小雞了麼?」

    「怎麼還買這麼多種蛋?」

    「誰說我家不孵小雞了?」許懷謙將眾人的疑惑拉了過去,「我家不僅要孵小雞,還要開個小雞苗作坊,以後誰家裡有想要養雞的,可以隨時來我家買雞苗,鄉里鄉親的,不收高價。」

    正好村里這幾天有不少在聚在周圍看他就起房子熱鬧的,許懷謙趁勢打了一波廣告。

    「這是還孵小雞呢?」

    「還不小打小鬧了,要辦作坊呢。」

    「這不要母雞抱窩,能成功嗎?」

    大傢伙養雞這麼多年,只知道母雞到季節會抱窩,他們只需要等母雞想抱窩的時候,挑些種蛋放在窩裡就行,還沒聽過這不需要母雞抱窩就能孵出來的小雞。

    因此先前陳貴家的到村里哭著求大家不要賣雞蛋給許懷謙,他們也答應了,可是現在見許懷謙買這麼多雞蛋回家,還信誓旦旦的說,以後可以到他家買雞苗,他們又不確定了起來。

    「鄉親們怕我孵不出小雞,不肯賣雞蛋給我,我理解,」許懷謙輕咳了一聲,說出了他們的疑惑,「我就只好去城上收了二兩銀子的種蛋,大家不妨再多等等,看看我究竟能不能孵出來。」

    許懷謙說的別的,村民們沒記住,唯獨記住了二兩銀子!

    二兩銀子!那得需要多少種蛋?!

    一文錢兩個雞蛋,兩千文就是四千個雞蛋了!

    這要是分攤到村里人家,一家少說也得賺個十來二十文的!

    有這錢給家裡添個針線,割斤肉什麼的吃得不香嗎,作甚要讓給別人?

    大家這一算,深覺自己虧大發了的村民們朝呼籲他們不要賣雞蛋給許懷謙的陳貴家仇視地看過去。

    深藏功與名的許懷謙,笑著招呼陳烈酒把雞蛋給搬進他新修的孵化室里。

    還熱心地拿帕子給他擦了擦臉上的汗。

    可不能把老婆熱到了。

    第17章 把酒話桑麻

    這都五月了,天也熱起來了,也是時候該沉下心去讀書了。

    通過原主的記憶,許懷謙知道,這裡的科舉是,童生考秀才,一年一考,秀才考舉人,三年一考,也稱秋闈,舉人考進士則是在考中舉人的第二年開考,也稱春闈,要是春闈落榜,就得再等三年再考。

    古人找份國企工作還真是不容易,得三年又三年,才能混上個編制。

    不過考上秀才、舉人也跟有編制差不多了。

    許懷謙算了算,原主是十四歲考上童生的,到今年十七歲,正好是一個大比之年,要是他能在今年八月考上秀才,三年後就能去考舉人了,反之他要是一連幾次考不中,可能得等個五六年才能去秋闈。

    這樣一算,他時間不多了。

    而且他不能直接到點去考試,考試前還要先報名,報名需要親供、互結、具結等等資料。

    親供好說,就是他的年齡、姓名、籍貫、以及父祖三代的名諱履歷的一份保單,確保不是奴籍、商籍、藝伎,戲子等流就行。

    但是這互結和具結可就不好說了,互結得需要同考的五人做擔保,以防代考、幫考、作弊,一旦發現五人皆要連坐,具結則是需要一位廩生認可他們的資料都屬實,才能開具保結。

    一個縣城同考的五人找找,總能找到相互擔保的,但廩生可就不好找了。

    廩生是由一個縣城參加過秀才考試並且在考試中獲取了優異成績的才能叫廩生,一般一個縣城只有五到十名,大縣則有十到二十名,像他們糜山縣這種小地方能有五六個都不錯了。

    他還得差人去打聽去年的歲試,被錄取為廩生的有那幾位才行。

    這就是住在村裡的不便之處了,外面有個什麼風吹草動,村里是一點消息也聽不見,尤其是這個村子裡還沒什麼讀書人,想要知道點讀書人的消息,更是難上加難。

    「實在不行就去找夫子吧。」許懷謙翻了翻書,想到原主先前考童生都是由桃李村的老童生章既明章夫子一手包辦的,他提些禮去,讓他再幫他想想這互結和具結的事,應該不是太難。

    心裡把這些事都給理順了,許懷謙這才沉浸在書本中。

    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了,他得把這些書都給熟讀吃透才行。

    許懷謙在家苦讀,孵化室里的事,都交給了陳小妹,一間屋四千多顆種蛋,全是她在翻。

    沒辦法,誰叫許懷謙說大話。

    ——說什麼修房子剩的錢全都給我換成種蛋。

    打地基、買泥胚、房梁、屋頂,以及砌炕,一共下來才花三兩銀子。

    這三兩銀子還是因為在南方砌炕的師傅不好找,陳烈酒花了五百文才找來一個會的,砌了一間大通鋪的炕,光是底下的灶膛都有五個,不可謂不寬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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