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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媽媽是典型的江南女子，說話的聲音十分溫柔：「好，小寶的關心媽媽收到了。我們小寶真棒，真會關心人。和媽媽說說，有沒有交朋友啊？」

    多交朋友也是治療的一種方法。

    葉青先是去辦公室找了姑姑，然後走向自己的秘密基地，愉快地和媽媽打電話。他可是知道自己打電話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不能讓自己在外的大哥形象受損。

    「媽媽，我交了的。」葉青坐在樓梯間的小凳子上，手裡抱著況野給他抓的娃娃，一隻呆頭呆腦的海綿寶寶。

    他轉來這兒快一個月了，自從發現這個樓梯間時就開始布置，這會兒樓梯間內已經有了很多屬於他的東西。

    「小寶真棒，和媽媽說說這個朋友怎麼樣啊。」葉媽媽在那頭放緩了聲線，慢慢試探著。

    葉青想了想，開心地說到：「他挺好的。會幫我抓娃娃。」

    「哇，那真的很棒哦。和他在一起的小寶是不是很開心啊？」葉媽媽很捧場，這還是葉青第一次說自己交到了朋友。

    葉青有些小小地偏執，對於這些詞的定義，一旦越界他就會發狂。

    就比如說，兄弟就是兄弟，朋友就是朋友。如果這個兄弟自稱是他的朋友，葉青百分百會暴躁，嚴重點會導致發病。

    「嗯嗯！」葉青興奮地應到，突然就想起了今天下午遊樂場看到的父子相依的畫面，眼睛有些酸，再次強調：「媽媽，我好想你。」

    「小寶乖乖，媽媽馬上就回東城了，到時候給你一份禮物好不好？一份很大的禮物。」葉媽媽開心地說到。

    聽見這句五年前曾經出現過的，甚至給他造成傷害的話，葉青的神經一下子繃緊：「媽媽！你是不是又找男朋友了！」

    葉青開始慌了，脾氣逐漸不受控制，最後崩潰：「不行！不行！你不能找！！！」

    發現葉青異樣的葉媽媽也慌了，想要安慰他：「小寶，小寶，你聽媽媽說…」

    「你不能！！！我不准！我不准！」葉青歇斯底里地喊叫，迅速掛斷電話，劇烈呼吸，埋頭緊緊地抱住自己，身體神經性抽搐，生理性眼淚捂濕他的衣服，震動的電話被他丟在一旁置之不理。

    明明都說了好久沒有發病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樓梯間的門被輕輕敲響。

    「滾！」葉青怒吼。

    「小寶，是我。」況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葉青跌坐在凳子底下，抱緊雙腿不說話，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樣子。

    「小寶，開門好不好？樓梯間這么小會難受的。你看，你在裡面都伸不直腿，等會兒得多難受啊。」況野循循善誘，只要肯出來什麼都好。

    接到葉姑姑的請求時況野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不要。」葉青拒絕。

    還好，不是讓他滾。「小寶乖，給哥哥開開門。」

    樓梯間內安靜了會兒，緊接著又傳來況野的聲音：「小寶乖乖，給哥哥開門好不好？哥哥這裡有特別特別甜的糖果，小寶不想嘗一嘗嗎？嗯？」

    葉青沒有反應。

    門外的況野又換了一種方法，直接唱起歌來：「小寶寶啊乖乖，把門開開，隔壁家的哥哥呀，他想進來親親小寶貝的臉。」

    非常熟悉的語調，溫暖的令人想哭。

    作者有話要說：　　嗯，四捨五入也是三千。

    我，是個鴿子

    莫得感情

    也，莫得存稿。

    第9章

    葉青抱著頭，心裡那種窒息感緩解不少，呼吸也不再那麼劇烈，帶著哭腔問：「我以前是不是認識你？」

    「想起來了？」況野鬆口氣，靠在門上，給一旁守著的葉家人一個放心的眼神。

    葉青吸吸鼻子，還有點委屈：「我記性不好。」

    「我家小寶怎麼可能記性不好，都是藥的問題。」況野安慰到，刻意壓低的聲線幽幽地穿進葉青的耳朵，奇蹟般地撫平了他的煩躁。

    不過葉青還是一下子聰明起來：「我不吃藥！」

    態度十分牴觸，如果可以，他再也不想吃藥。

    「好好好，不吃藥！我沒有讓小寶吃藥，小寶開門讓我看看你好不好？」況野哄著他，語音語調都維持在同一個水平上，盡力讓葉青不會被過高的音調給刺激到。

    「不要。」經過況野的安慰，葉青已經好多了，所以想也不想地拒絕。要是現在出去，他的大哥形象還要不要了。

    況野嘆氣：「行吧，不過外面有些冷啊。」

    「你吹嘟嘟！（你放屁！）現在是夏天！」葉青這會兒可不蠢。

    「可是小寶不開門，我的心涼啊，心涼了身體無法產熱，你說能不冷嗎？再說了，小寶不出來怎麼知道外面冷不冷呢？」竭盡全力的溫柔，自那場約架後，葉青從沒見過況野生氣，直到現在也還在小心翼翼地哄著他。。

    「哼！你好壞壞！你這個小豬豬！（滾瘠薄蛋吧，你個智障玩意兒！）」葉青抬頭罵了一句，擦乾自己臉上的眼淚。

    他才沒有哭，這些都是生理性眼淚，忍不住的那種！

    「好好好，我壞，都是我壞！」，況野放軟聲音，就像在葉青的心裡放了一塊暖寶寶，這塊暖寶寶經過語言的發酵後，這會兒正燙呼呼的慰藉著葉青。「那我就在門外等著小寶，小寶什麼時候想出來了，我們就去玩好不好？玩娃娃機好不好？小寶喜歡什麼哥哥就給你抓什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