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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36:18 作者: 宣梨
「你為什麼不學了?」
夏河:「我爸說那是不務正業。」
「那他覺得什麼是正業?」
「散打。」
我:「……」
夏河說,「也不是他不讓我學,是我自己貪玩,覺得每天練枯燥,才半途而廢了。」
我說,「那你喜歡唱歌嗎?以後想走這條路嗎?」
「喜歡是喜歡,」夏河說,「可是我擔心……」
「擔心什麼?」
他很憂愁,「我怕到時候粉絲太多,你會吃醋。」
他想的真多。
夏河火速列了一張音樂學院名單,興奮地指著其中一個,「這個!寶貝你快看這個,緊挨著。」
那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音樂學院,就在我想考的學校旁邊。
真的是緊挨著。
只是聲歌系每年只招幾個人,據說非常難進。
夏河說,「我能考上。我答應你的事都能做到。」
我相信他會努力。
其實夏河認真起來是個很有毅力的人,戒菸那麼痛苦,他都沒說過什麼。
夏河很輕鬆就跟家裡說好,他爸媽對他是放養的,他想做什麼都支持。
他找以前的老師重新開始學起來,我督促他文化課也不能落下。
夏河說,「我明白。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怎麼什麼話到他嘴裡都那麼不懷好意。
夏河每天練唱,我買了梨,到鄭煜寢室,借他的鍋給夏河燉梨水。
削皮的時候,手指不小心割破一點。
「快讓我看看,」夏河小心地捏著我的手指吹氣,「寶貝小手疼不疼啊?」
「……」我翻了個白眼,「不疼。」
夏河說,「我疼。十指連心,連我心上了。」
他好土啊,我命令他閉嘴。
他真的每天都在解鎖全新的噁心我的方式。
夏河緊張兮兮地找創可貼。
實在太可怕了。
他的創可貼來的再晚一會兒。
我的傷口就要癒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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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試結束就是暑假,我得回家。
夏河抓著我的手,「別回去了,留下陪我。我家有空著的房子,我們……」
我摸摸他的狗頭,「我回去住兩個禮拜,就回來找你。你好好唱歌。」
我走的那天,夏河去車站送我,一直把我送上高鐵。
在我旁邊坐下了……
我驚呆地看著他。
夏河拿著車票在我眼前晃晃,「送你回家。」
「你……你坐高鐵送我?」
夏河點頭,「想送你的人,東西南北都順路。」
他真土。
我用後腦勺對著他,嘴角忍不住上揚。頭一次聽說順路順兩個小時的。
夏河在親戚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我跟他出去逛。
他說想去看看我以前的學校。
初中學校外牆上貼著歷屆學生的合影,我給夏河指我們班,他一眼就認出我了。
我問,「那么小,你怎麼看出來的?」
「太輕鬆了,你在人群里第一眼就會被看見。」
夏河牽著我走在路上,我有點怕會被熟人看到,但又不想放開他的手。
夏河說,「我明天就要回去上課了。」
我說,「嗯。」
「那今天晚上,」夏河期待地看著我,「我可以去你家嗎?我想看看你平時睡覺的床,是什麼顏色,什麼花紋。」
……不愧是回家的誘惑十級學者。
我答應他了,「但是你別亂說話。」
夏河向我保證,「我肯定好好表現。」
晚上我們手拉手去吃飯,特別尷尬,遇見紀銘澤了。
紀銘澤用一種很諷刺的眼神看我。
夏河握著我的手收緊了。
我也慢慢握緊,拇指在他手背上輕輕蹭蹭。
夏河驚喜又滿意地看了我一眼。
紀銘澤只是瞪著我,不說話,我也沒跟他打招呼,拉著夏河走進去了。
被他看到是有點尷尬,可感情這種事沒辦法,就算我彎了,我也不會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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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過的飛快,門口的班牌變成了高三十班。
十班的學生還是那麼歡樂,可我在這種歡樂里也感覺到一絲莫名的緊張。
大家對即將到來的高考和離別,總歸有些恐懼和茫然。
夏河……夏河更誇張。
悶悶不樂好幾天了。
他的聲樂老師認識一個音樂學院的教授,建議夏河去北京,跟那位教授學習。
我說,「你得去,這樣的機會別人想要都沒有。」
夏河說,「這一去就是幾個月,我捨不得離開你。」
「你傻不傻。」我輕聲說,「我們以後……不是有一輩子嗎。」
夏河呆呆地望著我。
然後緊緊把我摟進懷裡。
「你怎麼這麼好,」夏河感嘆,「我怎麼這麼愛你啊寶貝。」
我臉很燙地被他抱著,夏河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不許你跟歷倩寧說話,還有趙佳妮、陳思遠、李偉……」
他念了一串人名。
我滿頭黑線地推開他。
本來挺溫情的,真能破壞氣氛。
突然有人咣咣咣敲門。